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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的能留個全屍,運氣不好的就被雪妖拖去吃了。

最恐怖的危險便是來自誰也沒見過的雪妖,究竟是什麼沒人說得清,總之傳說中形體高大可怖,力大無比,能把活人生裂為兩片。一旦起了雪霧,在霧中看見四五米高的影子,你以為是塊山岩,說不準就是雪妖。後來專門來過科考專家,認為估計是雪人,但當時天氣不好,專家們在村裡部署了大半年,愣是沒敢進山,也就沒親眼見到那雪妖。

最隱蔽的危險來自冰裂谷,被積雪覆蓋,有的冰塔高達百米,面上只覆蓋有薄薄的一層冰殼,底下是比鐵還硬的凍土層,一腳踏空,別說等待救援,當場摔也摔死了。

當然,這些還只是村民祖祖輩輩流傳下來、能說出來的危險,而據說,還有無數危險見到後就再也沒活著的人,那些才是恐怖至極的比危險更加危險的。只是聽村民述說死亡西風帶的恐怖並不足以讓隊員們感到心懼,真正讓他們神經緊繃的是,據官方資料,這座看似不高的山峰,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從中國方向登頂。

關於罡風,大家認為當地人吹噓的可能性比較大,真能碰到那樣可怕的罡風還有人能活著回來嗎?他們咋知道得那麼詳細,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關於雪霧,胡楊隊長深有體會。被狂風帶起的積雪,隨著雪量的多少而決定雪霧的濃密,雪霧密集時,別說隔三步,它能讓你伸手不見五指,因為大風和雪霧而在大山裡迷路的事件比比皆是。在霧中不辨方向,加上大風能把人吹得東歪西倒,所以繞圈的事情也並不誇張,胡楊隊長就曾親自經歷過。

那是在南極,那時還是沒什麼經驗的科考員,原本是出營取水,水源地離營房不過兩百米左右,當時颳著風,但並不大。就在胡楊隊長離營前突然風速加快,待他走至取水地時,風速已經足以將人吹倒,一時昏天黑地,眼前只有雪花飛舞,營房就此消失。胡楊隊長心中一驚,判定方向,扛著颶風朝營地走去,結果這一走,走出近五百米還沒看見營地。胡楊隊長慌了,在他認為是來時的方向又折返回去,計算著步數,結果取水處竟然也不見了。就這樣,胡楊隊長來來回回走了半個多小時,最後風速漸漸減弱,他才看清自己的處境,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那半個多小時,他竟是繞著一個直徑約為十米的圈子,轉了無數圈。雖然沒有沙漠中追腳印之說,卻更為可怕,大風吹過,你留下的腳印馬上被新雪覆蓋,消失不見,你以為自己一直在走直線,結果卻在繞圈。當時前來尋他的兩名隊員,竟然也在繞圈,三個人在營房前畫了三個品字形圓圈,雖然當時三人相顧哈哈大笑,但其實心裡都是又驚又怕。那大風能讓人完全喪失方向感,大雪讓人視力不足一米遠,那段經歷讓胡楊隊長至今心有餘悸。

對付雪霧和罡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招惹它們。遇見罡風和雪霧時,想要保命,最好就地找一個洞,躲避風雪;如果想冒風前進,那叫自掘墳墓。運氣好的,風即時停了,還有希望活下去;運氣不好的,艱難地走了幾十公里後,就直挺挺地躺在自己開始出發的地方,被凍成冰棒。

早在出行前,呂競男就明確地告訴了隊員,由於事關機密,並牽涉到翻越國界問題,這次出行,只有極少部分人知道,像瑪保這樣的領路人也僅知道他們要登山。因此山腳下將沒有基地和大本營,而他們所能獲得的幫助,也僅限於少數一些頂級權威專家。就是這批專家,也被分為兩個團隊,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的,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知道他們在哪裡的,卻不知道這群人要去做什麼。

因此,此次攀登雪山,完全屬於阿爾卑斯式登山,沒有既定路線,沒有沿途補給,沒有前例參考,山間肆虐的罡風令直升機無法靠近,一旦遇險,將沒有救援,一切只能靠自己。雖然前面困難重重,前路艱險無比,但對此,隊員們只是笑笑,對這支隊伍而言,早就已經和死神打成一片,足以稱兄道弟。

最後,胡楊隊長提到了狼群佔領的登山最佳路線。由於時間有限,胡楊隊長僅簡短地說了一下他們的遭遇。對於那群狼,大家還是心有餘悸的,岳陽向呂競男建議,請邊防官兵去驅趕狼群。呂競男瞪了他一眼,說她自會考慮。

一天的總結工作完成之後,呂競男帶著唐敏照慣例視察隊員的身體情況,高海拔適應性如何,由於訓練營地便在海拔四千多五千米附近,隊員的身體沒有發生任何異狀。稍晚些巴桑也醒了過來,果然和呂競男所說的一樣,他完全忘記了看狼的事,只記得胡楊隊長在那山坡上勘測地形。按照呂競男事先交代,大家口風一致,都說巴桑是從山坡上踩空滑倒,腦袋被磕了一下。巴桑後腦確實有個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