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可怕了,護食護的連我都不待見。不過回頭應該能升官了,老王家的門楣終於可以重新立起來了。”
周圍的人還沒散去,都是附近的農戶,也包括了王員外。徐獵戶一改憨厚,如上位者一般對著王員外淡淡地點點頭。
等他收拾好包袱要離開時,已經是晚上了,好奇的人都各自回家吃飯,除了王員外,一直都站在原地,神色期期艾艾,緊張的胖乎乎的肚子一顫一顫。
徐獵戶也就是之前主動接了任務的王有為,就這麼被王員外逗笑了,笑了半天才正色道:“好好對附近的農戶,回頭自然有你的好處。小妾貪財跋扈就好好管管,別在捅婁子了,還有,你那兒子也要好好教導,要是傷著了小太子,你十條命都不夠填。”
王員外抬手抹眼,沒一會一雙眼睛揉的通紅通紅的,他還是什麼話都不說,就這麼眼睜睜地盯住王有為。
王有為嗤笑一聲,將包袱甩到後背,邁開步子就走,不再理會。
他能提點的都提點了,該說的也都說了,再要好處,還真沒了。
誰讓蠢貨體會不到他獨一無二的幸運?要知道小太子在這裡呆過,未來的國母也在這裡呆過,弄好了陛下肯定不會虧待,弄的烏煙瘴氣了,哼哼……
☆、第六十章
顧凜幾天後接待了位找上門的信差,宮裡來的,說是陛下讓他交回撥遣各地官差的調遣令,從即刻起不許再插手民間買賣,囤積在官倉的糧食也得馬上放還,一粒不少,不得有誤。
他逐字逐句地看著信,越往下讀眉皺的越緊,啪地一聲猛地收回信紙,目光不善地看向信差。
信差木著臉淡定地對視回去。
顧凜抿嘴,不悅道:“你新來的?不懂規矩?”
信差挺挺胸,面向顧凜攤開五指。
顧凜盯了會信差,挑眉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做了城門守衛的王有為。怎麼,官職越做越小了,譜倒是擺的挺大?讓你來我這的信首難道沒告訴你我的規矩嗎?人緣也太差了,再得罪下去連兵都要當不了了啊。”
王有為微微彎下腰,往前一步。
顧凜還以為王有為是受教了,不再皺眉,剛想問點宮裡的情況還有陛下為什麼這麼突然地改主意,卻聽到王有為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句,
“顧少將軍,是陛下讓我來的,以後也只用聽令陛下一人,你不再是我的最高統領。想知道為什麼嗎?”
王有為沒有賣關子,痛痛快快地給出他的最後一擊,“我早在你還在京郊附近轉悠時,就找到了要找的人。顧少將軍,得陛下信任的,不再只有你一個了。”
顧凜猛地瞪大雙眼,一把推開王有為,手窩上刀柄,幾乎要拔出。
王有為的父親王任安,憑藉著力大無比又不怕死,一點點地從兵丁升任到校尉,手下都是勇兵悍將,在軍中的地位僅次於他家的糟老頭子。
但這人脾氣固執,在聽聞祝痕父皇與皇叔一道出事後,含著熱淚辭別了還是太子爺的祝痕,帶齊人馬又揪著唯一活下來的,前來報喪的他家老頭子就去了出事的地方。
然後一去不復返,這麼多人去了,一個人都沒回來,又是除了他家老頭子。
再後來他家的糟老頭子出家了,王有為算是和他結上了仇,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能動手絕不動嘴。
韶冬坐上龍椅的第一時刻,王有為孤身一人闖了宮,大殺四方,如果不是他在,差點將韶冬逼至絕境。
從此本該前途光明的王有為變成了站立在城牆上,毫不起眼的小卒,很快,誰都不記得有這麼一對王氏父子,忠肝義膽。而他一路升至少將軍,接管了他家糟老頭子的兵權,備受韶冬的器重。
現在,不管是陛下先用王有為,還是王有為自我舉薦,還是兩者都有,都不是什麼好事。
顧凜的反應就是陛下已經不信任他,明明在最初的時候就找到了人,一直故作不知,就看他一人在臺上唱了紅臉又唱白臉,白臉唱完還帶黑臉。
而王有為竟然找到祝痕不算還告訴了韶冬,這事絕不簡單。一個能孤身闖宮殺新帝的人,絕對不會為了什麼事或是什麼好處,去背叛一個他曾經忠貞不移的人或者說是朝代。
想到這裡,顧凜又緊了緊手裡的刀,握的青筋直爆,面色猙獰。
王有為沒在說什麼,解下刀抱在懷裡,就這麼直直地看著顧凜,就像是他只是位信差,安靜地等著回信,又像是隻要顧凜動手,他隨時奉陪。
顧凜最後頹然地鬆開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