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說邊從旁邊的石櫃中取出一本又一本精裝圖冊,開啟來放在段譽面前。
上面的內容讓段譽不敢睜開眼,又不敢一直閉上眼拒絕母親的好意,只有眯著眼一張一張往下
刀白鳳笑了一笑,嘴裡面仍說個不停道:“《尋秦記》裡說,這門功夫別人即使得了,缺了皇室子弟的環境,最怎麼努力,效果還是難免會變低,所以是天生的帝王絕學,最不懼別人偷學。你也別再左挑又挑了,機緣來了,還要懂得珍惜才行。就說你媽我,等到加入‘魔門’,早已錯過了女子修煉功夫的黃金時期,最怎麼努力,所得都十分有限。更何況,對於別的武功,你最怎麼養器,時間都不會後退,只有這《御女心經》,你的年齡反而正好。”
聽了這些話,段譽立刻明白了母親拿出這些圖冊意思,主要是擔心自己以不懂為理由,光說不練。但為什麼這些都是新的呢?有的按上面所寫,創作還在春秋戰國之前,雖不知真還是假,但上面沒有什麼翻看的痕跡。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明白了什麼,臉更紅了。
刀白鳳不知道,她這次又弄巧成拙,有些東西越掩飾越掩飾不了。只當兒子是第一次見到那些,何況還是當著母親的面,成年人不臉紅才怪。
可惜因為對兒子不放心,只有親眼見了才放心,只好繼續這種尷尬,嘴裡仍說個不停道:“我反對你爹練這個,與推薦你練,兩者並不矛盾。若真的對什麼都像對要求一致,別說俗人,佛門這等方外之地,都不必分什麼輩分、果位,弟子與師父都該一視同仁。”
刀白鳳的內心更偏向道家,道號‘玉虛散人’,但心知段譽更偏向佛門,大家都說他與佛有緣,所以改用佛門之事來說服他。
段譽一咬牙,又翻開了一頁圖冊。現在的心情,九分複雜,十分別扭。
“說到底,媽還是信不過父親和伯父。”話一出口,想阻止又發現怎麼都阻止不了。
刀白鳳很不想對兒子發火,但現在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變得更不想壓抑自己,不如放開,惱火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媽直說信不過他們,更情願相信秦小子。你若能說服那秦朝,改說你現在不該練武,媽也不想逼你。”
段譽頓時失了控,真火直冒,對母親發怒道:“秦朝的話難道是聖旨不成?”
“不。”刀白鳳調笑道,“比聖旨還管用,但僅限於此事。”
段譽呆了一下,撲哧笑道:“媽竟然連激將法都用上了。孩兒想跟那秦朝比一比,不過是因為對手難求而已,其實根本就不用激;但那有什麼好比,現在不想比了,激我都沒用。”
刀白鳳道:“媽說的話,一直可都要算數。只要他敢當著你的面說,你現在不該練武,媽絕對不再逼你。”
段譽將圖冊一一合上,來來回回在房中走了一圈又一圈,臉上一直變幻不定。
刀白鳳緊張得連眼睛都閉上了,香汗淋漓。
不知過了多久,段譽突然哈哈一笑道:“想不想練武,都屬於執念的一種。現在練不練都隨緣,媽說要練,難道不能練?”嘻嘻一笑道:“兒怎會不答應?但第一個女人,兒要選擇司空虹。”
“這怎麼相配?開什麼玩笑?”刀白鳳情願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
段譽面容一肅道:“媽說的沒錯。而且在一次掉落懸崖的生死關頭,司空虹曾經一腿踢開孩兒。”
“啊”刀白鳳臉都白了。
掉落懸崖之事,只一次都嫌多了,這也是她第一次聽說,頓時氣得又快要站不穩了,勃然大怒道:“我要親手將司空虹那賤人千刀萬剮,下油鍋。不,這未免也太便宜了”
段譽插口道:“媽你別生氣。我也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才沒敢說這事。媽要是不肯原諒,像這類危險的事兒,再也不敢實話實說了。伯父都還不知道呢!我只跟媽說。”
這話刀白鳳最喜歡,但這事實在不可原諒,哭笑不得道:“快說,全說出來。就算當時嚇得尿了褲子,也要將實情一字不漏地、老老實實地、交待得一清二楚。”
段譽一邊回憶,一邊將那天掉落懸崖的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跟母親說了一遍,最後道:“以德報怨,最能磨練人心,一個勝得了十個百個。這也是曠世難求的機緣,九死一生只一次足以,不用浪費了才可惜。”
他又說了半天好話,說得口乾舌燥,終於說得刀白鳳點了頭,答應道:“只准在外面胡來,你要敢娶回家,娘死給你看。”
刀白鳳越說越不甘心,心想:“一定要給那賤婢一點顏色!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