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我警告過你，別再跟我提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紅眸沉靜決絕，彷彿幽暗中湧動的烈火，那種燃燒靈魂深處的眼神，夾雜著瘋狂的仇恨。

令人窒息的力道將女子的臉渲染了一片潮紅，但她沒有反抗，雙瞳晶瑩搖晃著水光，沒有一絲的恨意。

赫連孤雪冷眼看著面前的女子，緩緩鬆開了五指。

〃若不是看在你是他孃的份上，我早送你給赫連天陪葬去了。”

火紅的長髮在微風中恣意飄動，如輕盈幻蝶般舞盡芳華，妖冶的面容綻放著憾人心醉的寒冷。

〃我知道，你想要‘四靈圖。”女子微微垂下眼簾：“我會幫你！”

〃呵呵……真是笑話！”赫連孤雪的唇角揚起譏諷的弧度，紅眸冷光浮現，“楚夫人，我要拿的，可是你兒子需要守護的東西，你是不是幫錯人了？”

〃‘四靈圖’原本就應該是你的！”

赫連孤雪先是怔了一瞬，隨即轉身，將眼底閃現的一縷幽光深深隱藏。

〃那是你爹的遺願，我會幫你。”

〃不必了！”赫連孤雪一口回絕：“‘四靈圖’我是要拿的，但絕不是為了赫連天！”

女子的雙眼一直看著那雙血色的紅眸，心痛的無法呼吸。

〃楚夫人，你期待麼？”赫連孤雪挑起女子的下巴，美的不可方物的紅眸中綻放著嗜血般的魅惑，“期待……我將整個武林握在手心裡的那一天，恩？”

〃孤雪，你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女子的聲音帶著顫抖的沙啞，對映著深深的憐惜。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可笑無知，任人踐踏的孩子麼？”

赫連孤雪忽然笑了，無比的蠱惑，無比的，蒼涼。

〃為什麼？”紅眸閃爍著，唇角上揚起更為譏諷的弧線，“你楚雲霜會不知道為什麼麼？”

那句話，似是重錘般直中女子的心口處，顫抖的心臟已經到她無法控制的地步，女子微微閉上雙目，黑紗在微風中飄渺而蕭瑟。

赫連孤雪拂袖離去，空幽的聲音在薄霧中淡淡迴響。

〃赫連天已死，你也沒有留在這的必要了，要是想見你兒子，你可以到天地盟去跟他來個母子大團聚，免的他一直以為你死了，誤會我到現在！”

飛花一片，落得滿地紅豔，在天地間殘存。

火紅的衣襬隨風搖曳，如永不熄滅的烈焰，直到那抹豔紅的影消失在薄霧中時，一顆晶瑩的淚才慢慢滑落，濡溼了黑紗，許久沒有被風乾……

傾世·天下唯雙　【第一卷】風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