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戰日艦,給高升號和操江號發旗語,讓兩艦向我們靠攏!”
高升號是一艘排水量在3000噸左右的大型運輸船,屬於英國怡和洋行的商船,被清軍租用專門用來運送陸軍援朝。
高升號運送了淮軍的仁字軍兩營二哨,共1116人,火炮十四門及大量槍支、彈藥,恰巧駛進海戰事發海面,立即也遭到日艦浪速號無理粗暴的攔截。
浪速號命令高升號掛出“下錨停駛”訊號旗,並放空炮兩響,以示警告。高升號英國籍的船長就要按照日艦的要求做,但是高升號上的清軍士兵在日方的武力威脅下,無不憤怒萬分,頓時人聲鼎沸,全船騷動,特別看到濟遠艦調轉船頭,並且打來旗語,讓高升號向濟遠艦靠攏。
高升號上的淮軍士兵用槍指著英國籍船長,才使得高升號向濟遠艦靠攏。
操江號是一艘木殼老式軍艦,原屬南洋水師,後借調北洋用於通訊和運輸,配置官兵80餘人,船齡已超過20年,雖然也配備3門前膛裝彈的火炮和2門80毫米後膛炮,但也只能勉強對付海盜而已,根本不可能作為對抗軍艦的武器。
秋津洲艦逼近操江號,發炮示警,命令操江“停駛拋錨”。操江不回應,繼續向西駛去。秋津洲艦再追近,發射一發120毫米口徑炮彈再度示警。這時操江號管帶王永發,看到濟遠艦發來的旗語,並且濟遠艦調轉了船頭,迎向了日艦,不顧隨船前往朝鮮維修電信裝置的天津電報局技師丹麥人彌倫斯的勸阻,已經年過半百的王永發咬了咬牙,命令道:“給老子用炮打!今天老子就帶著你們為國捐軀了!”
船上的清軍受到了老管帶的激勵,一邊用操江號僅有的幾門炮,轟擊日艦,一邊向濟遠艦靠攏。
日本3艘軍艦看到高升號和操江號向濟遠艦方向靠攏,濟遠艦也不在逃竄,而是調轉船頭,又衝向自己3艘軍艦。
3艘日艦開始分開,依靠著3艘日艦的速度,把濟遠艦和已經靠近濟遠艦的高升號、操江號圍了起來。
可是3艘日艦剛剛把濟遠等3艦圍起來,集中火力準備先擊沉濟遠艦,遠處就出現了兩艘軍艦的身影。
轟隆隆的炮聲中,日本第一遊擊艦隊旗艦吉野號的艦長坪井航三大佐聽到瞭望員向自己彙報,有船隻靠近,馬上臉色變了一下,命令瞭望員繼續觀察,同時命令其他2艘日本軍艦,向自己的吉野艦靠攏。
不一會兒,遠處兩艘軍艦的身影清晰了起來,船上高高飄揚的龍旗,和興海號巨大的船體讓坪井航三的心猛然一沉。
而濟遠艦此時已經傷痕累累,有的艦炮都已經毀壞了,此時船上已經起火,倖存的水手們正奮力用水和沙袋滅火,連方伯謙的頭都因為船體中彈晃動時,撞在艦橋內的鋼板上,弄的頭破血流。但是此時頭上纏著紗布的方伯謙卻漏出一絲微笑,終於堅持到援軍的到來,隨即方伯謙命令濟遠艦上能開炮的炮位,繼續向日艦開炮射擊!
此時水師學堂的第一艦隊旗艦,排水量7000噸的裝甲巡洋艦興海號和排水量4568噸的安海號裝甲巡洋艦,已經進入了海戰的戰場中。
站在旗艦興海號艦橋的水師學堂第一艦隊指揮官孫喜濤,和旗艦興海號艦長蔣晨,都陰沉著臉。
本來兩艘軍艦接到林大鑫的命令,到黃海的豐島海域遊弋,林大鑫特別提醒兩人,日本海軍可能在豐島海域,利用海道狹窄,伏擊北洋水師回國的濟遠艦等艦,讓兩艘航速快的裝甲巡洋艦見機行事。結果昨天晚上因為船上領航員經驗不足造成的失誤,偏離了航線,等孫喜濤和蔣晨發現時,已經偏離了豐島海域幾十海里,還好截獲了濟遠艦發給威海衛的電報。
兩艘軍艦才知道日本不宣而戰,馬上開足馬力,向豐島海域趕過來,總算在濟遠艦最危機的時刻感到戰場。
看到日本3艘軍艦重新靠攏,組成編隊,已經在興海號和安海號主炮4000米射程內,孫喜濤命令道:“興海號和安海號的主炮向日艦開炮!讓濟遠艦向我們靠攏!”
蔣晨下命令道:“距離4000米,主炮開炮!”
隨著孫喜濤、蔣晨的命令,興海號和安海號的260毫米的主炮,開始向日艦射擊。距離日艦幾百米遠的海上激起幾個巨大的水柱,讓原本很平靜的海面瞬間變成波濤洶湧,浪花翻滾。
著火的濟遠艦從電臺接到興海號的電文,方伯謙馬上命令濟遠艦向後退去,和興海艦、安海艦匯合。
興海號和安海號兩艘軍艦主炮發射了6輪,也沒有一發炮彈擊中日艦。日本軍艦的主炮也向興海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