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讓他找到藉口發飆!”
旁邊一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人握著腰間彎刀道:“父汗,這個趙子良是什麼狗屁東西,竟然讓我們舉族出城十里相迎?真是可惡,待孩兒去斬了他的頭顱來給父汗當酒盞!”
“站住!回來!”移撥可汗大聲喝止正要出去的兒子,怒道:“你這無知小兒懂什麼?這趙子良不是一般人,想當年此人吐火仙可汗領兵五萬鐵騎與唐軍大戰於碎葉城外,雙方總兵力達十萬之多,此人提著一干金釘棗陽槊在數萬鐵騎當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所向披靡、誰擋誰死,你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勇力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你,想要跟他鬥陣,還差得太遠!”
罵完了兒子,移撥可汗當即對剛才文臣吩咐道:“快去吹號角,通知所有人集合,準備出城迎接,只能早不能遲,被那魔王抓住藉口就不好了!”
“是,可汗,我立即去準備!”
趙子良等人到了月弓城十里外,移撥可汗帶著全族一萬餘人已經再次等候迎接,隔著老遠,移撥可汗就看見了趙子良,他這副形象就算化成灰,移撥可汗也認得出來,儘管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成熟,可氣質沒變。
“將軍遠道而來,小汗有失遠迎啊,恕罪恕罪!”移撥可汗立即拍馬迎上去下馬見了禮。
趙子良故意感嘆道:“移撥可汗,當年本將軍在碎葉城任都督時你還只是莫賀達幹手下跑腿的,如今卻混成了可汗了,而本將軍卻越混越回去了,被貶到西林守捉做了守捉使,你說本將軍是不是不如你?”
這等故意找茬的話,移撥可汗當然不敢接,連忙道:“將軍說哪裡話,小汗與將軍相比如繁星對日月,不足道哉!將軍就算只是一個小兵,依然可以讓任何人不敢小覷!將軍一路風塵,想必有些勞累了,小汗已經在城內準備妥當,將軍可以先沐浴更衣,再有酒席可供將軍及帳下勇士享用,將軍請!”
能屈能伸啊,沒想到這移撥可汗倒是不簡單,人家都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了,趙子良也不好繼續找茬,點點頭道:“好,可汗盛情難卻,本將軍就卻之不恭了,請前面帶路吧!”
“是是是,將軍請隨小汗來!”說著在前面帶路,趙子良等人沿途所過之處,整個賀邏施部一萬餘人男女老少都匍匐在路邊一動不敢動,直到趙子良等人透過之後良久才趕起身。
月弓城,趙子良以前在堪輿圖上看到過,也研究過斥候們畫的地圖,但來這裡還是第一次,儘管月弓城已經超出了西林守捉的管轄範圍,但這裡距離西林守捉不過二三百里,很容易對西林守捉造成威脅。
趙子良之所以親自過來,主要是要親眼看一下這周邊的山川河流地形,感受一下這裡的氣候變化,萬一發生戰鬥,心裡也有一個底!
來了月弓城移撥可汗的府衙,趙子良等人沒有去洗澡沐浴,隨著移撥可汗直接上了酒席,旋風十八騎就在了外間就食,只有王燦和努爾跟著他來到大堂就坐。
一人一座,前面矮几上擺放著烤好的羊肉,還真別說,在燒烤方面,這些蠻人的燒烤技術遠不是中原廚子可以比的,趙子良吃著有一種獨特的草原味道。
眾人一邊看著賀邏施部的女人露著肚皮載歌載舞,一邊喝酒吃肉。
酒過三巡,移撥可汗問道:“將軍,此次來小汗這裡,不知有何吩咐?”
趙子良道:“吩咐麼,不敢當!如今本將軍駐防西林守捉,你這裡雖然不屬於西林守捉管轄範圍,但距離比較近,所以本將軍就順道過來看看!另外,去年十月,有人突襲了西林守捉,殺死了原守捉使和手下全部兵將,無一人生還!可汗知道此事是誰做的麼?”
“這將軍,西林守捉距離雖然不是很遠,但也不是很近,小汗倒是聽路過的商隊說過此事,但卻不知道是誰做的”移撥可汗小心翼翼地回答著,一邊說一邊看著趙子良的臉色。
趙子良臉色淡漠,語氣平淡地說:“移撥可汗,本將軍生平最恨別人欺騙我,你作為賀邏施部的首領,手底下必然有眼線,雖然如今賀邏施部不必從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會不知道是誰做的嗎?”
移撥可汗這下慌了,連忙道:“將軍呀,不是小汗故意要欺騙將軍,小汗雖然知道大致是什麼乾的,但是卻沒有證據啊,因此不敢亂說”。
趙子良放下酒盞,看著移撥可汗正色道:“誰幹的?”
“這是小汗的眼線得到一些蛛絲馬跡,此事只怕與葛邏祿人有關!”
趙子良冷冷道:“本將軍當然知道可能知道與葛邏祿人有關,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