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久,消耗太大,微臣實在難以維繼,微臣此次來京是來向陛下討要軍械糧餉的,還請陛下下旨調撥糧草軍械!”
玄宗看向戶部郎中王鉷,問道:“王郎中,國庫還可以調撥多少銀錢?”
王鉷出班苦著臉稟報:“啟奏陛下,如今安西、河西和幽州等邊地到處都在用兵,軍費開支日益龐大,戶部實在拿不出錢來,微臣算了算,最多隻能調撥一百五十萬貫出來!”
玄宗皺起了眉頭,沉默片刻後說道:“從朕的帑幣中拿出五十萬貫湊齊兩百萬貫,由兵部採買糧草軍械物資,交給田大人帶去吧!”
“遵旨!”
戶部和兵部幾個主事人行禮答應後退回了原位,只有田仁琬還留在原地,玄宗有些詫異,問道:“田卿還有事嗎?”
田仁琬行禮後叫苦道:“陛下啊,河東各軍和數州郡兵中並無拿得出手的大將統帶,因此每次作戰只能淪為朔方軍的陪襯,微臣愧對陛下信任啊,其實以河東軍的兵力,只要有大將坐鎮,河東軍完全可以入朔方軍一樣為陛下分憂,微臣有一個不情之請,如今趙子良回京述職,已經沒有職司在身,微臣請求陛下把趙子良軍調到河東,如今我河東左廂兵馬使一職和大同軍使一職還空缺,趙子良剛好可以勝任”。
玄宗還沒有說話,李林甫又跳出來叫道:“不行,趙子良毆在朝堂之上當著陛下和眾臣毆打老夫,實在罪大惡極,怎麼能去你河東任職,田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存心跟老夫過不去嗎?”
太子李亨這時又抓住機會站出來打擊李林甫:“李相,父皇還沒有說話,你就急不可耐的跳出來反對,什麼時候你可以代替父皇發號施令了?田大人的請求,允不允許是父皇才能決定的,趙將軍的事情,也只有父皇才能決定”。
李林甫嚇了一跳,急忙向玄宗表忠心:“陛下,老臣死罪,但老臣絕對不敢越俎代庖,請陛下明鑑!”
玄宗最怕的就是有人奪他的權,聽了李亨的話後非常生氣,儘管李林甫極力解釋,但他還是對李林甫很是不滿,臉色不善的冷哼一聲:“哼,以後朕沒說話,你少插嘴,否則朕讓人把你的嘴給縫起來!”
李林甫嚇得滿頭大汗,連聲道:“是是是,老臣知罪,老臣再也不敢了!”
玄宗這才對田仁琬說道:“田卿家,把趙子良調到河東的事情,朕暫時不能答應你,他太放肆了,敢當著朕的面大鬧朝堂,不懲戒不足以服眾,此事朕自有決斷,除了趙子良之外,你看中誰了儘管說出來,朕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這······”田仁琬嘆道:“陛下,除了趙將軍,微臣誰也不要,微臣就認準了他,既然陛下不肯割愛,此事就算了吧!”
玄宗也沒勉強,點了點頭,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李林甫立即站出來道:“陛下,日前決定要把阿史那昕送回突騎施為十姓可汗,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只是護送他回去的領兵大將還沒有決定下來,還請陛下聖裁!”
“這個護送的領兵大將人選倒是有個問題!”玄宗說著思索起來,朝中大將無數,但大多都有職司,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派誰領兵護送阿史那昕去突騎施。
想了一會,玄宗也沒想到派誰去為好,只好說道:“此事朕再好好想想,先放下吧!諸卿還有其他事嗎?”
眾臣都不出聲,玄宗甩了甩大袖,起身道:“退朝!”
趙子良被押入天牢的訊息,朝會剛剛結束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趙家山莊也很快得到了訊息,整個趙府一片愁雲慘淡,護衛們一個個群情激奮,特別是黑人努爾和侍衛長勃勒罕都嚷嚷著要殺入天牢劫獄,聶三娘更是急不可耐的就要動手,王燦、龔仁、陳青等人得到訊息後大驚失色,立即想辦法去天牢買通了獄卒與趙子良見了一面。
剛剛被關進來,趙子良身上還算乾淨,甲冑也沒有脫,氣色還好,看不出身陷牢獄的神情。
王燦悲慼道:“將軍為國征戰沙場、血染疆場、數十次生死徘徊,功勞蓋世,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聖上不公、朝廷不公啊!”
趙子良笑著安慰道:“落到這步田地也是我趙子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某還是太沖動了,在大殿上見李林甫那老東西在聖上面前進讒言陷害皇甫將軍就忍不住揍了他一頓,呵呵呵,哎,某當時要是下狠心把他打死就好了,就算要死也拉了李林甫墊背,也算不虧!就打了兩耳光,打得不爽啊,心裡這口氣沒出來!你們不用擔心,某死不了,某隻是打了李林甫,又沒殺他,聖上不會殺某!某有些擔心家裡,如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