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去接應他們進來,速度要快,決不能給西秦人可乘之機!”
副將大喜,立即行禮道:“是,將軍大人!”
在大食人開啟堡門把外面的大食百姓接應進堡內這段時間,西秦軍並未展開行動,堡外大食百姓們很順利的進入了堡內,難免有已經屈服於西秦軍的奸細混在其中暫時沒有被大食軍察覺。
小小的巴姆城堡此時已經容納超過四萬人,擁擠的程度超乎想象,幾乎是人擠人,很多時候都找不到一個可以躺下睡覺的地方,由於有大量的當地百姓進入,既有老人,又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孩,而且沒有人專門維持秩序,造成城內極為混亂,一些百姓到處排便、到處丟棄垃圾,沒過兩天,城堡內就開始臭氣熏天,聞之令人作嘔,但這與近在咫尺的危險想必根本不算什麼。
沒有人在乎城堡的環境衛生狀況,但城堡內所有人是生存壓力越來越大,因為在大量當地百姓湧入城堡內的第二天,趙子良就下令增高和加固城堡外的營寨寨牆高度,大食俘虜們承擔了這些工作,西秦軍用刀劍和弓箭逼著他們把寨牆增高和加固,僅僅兩天的時間,寨牆的高度就超過了三丈,而且更加牢固,除此之外,寨牆還在向城堡方向延伸,寨牆上的西秦軍兵士甚至可以搭著橫梯跳到城牆上,這讓城堡內的大食軍民更加驚恐。
九月十六,下午,巴姆城堡下。
趙子良坐在營帳內快速批閱著從新京和長安送來的加急奏章,這些都是必須要他親自批閱的,別人也代替不了。
批閱完最後一本奏章,趙子良揉了揉太陽穴,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全身披掛的陳青走進來抱拳道:“將軍,我們派人混入舒爾加茲城在水井內下藥的計劃失敗了!”
“哦?說說具體情況!”這有些出乎趙子良的意料,按理說大食人應該沒有這麼警惕才對。
陳青道:“舒爾加茲城內幾乎每十戶一口水井,我們派去混入的暗探由於頻繁活動引起了大食軍的注意和猜疑,有一人在第十三口水井下藥的時候被抓住了,屍體被大食人懸掛在了城牆外牆壁上,其他幾個暗探已經停止了相關行動,正在等待下一步命令!”
趙子良在地圖邊檢視了一番,說道:“看來這一帶地區擁有豐富的地下水,舒爾加茲城是大食國東部的一座大城,城內擁有的水井數量肯定不少,我們這次考慮不周啊!”
陳青問道:“是否要給舒爾加茲城內的其他暗探下令讓他們繼續實施這個計劃?或者讓他們想辦法焚燒舒爾加茲城內的糧草?”
趙子良考慮了一下,搖頭道:“不用了,經過這次事情,舒爾加茲城內的大食軍肯定會更加警惕,他們不是傻子,既然我們想到在水井內下藥,他們接下來肯定會對糧食的安全加強保護,不要做無畏的犧牲了,不要給剩下的暗探們下達命令,讓他們潛伏下去吧,至少也要等大食人的警惕性放鬆之後再說!給趙虎傳令,繼續圍城,舒爾加茲城內並不能生產糧食,我們快速殺來並進行了圍城,他們沒有準備,囤積的糧食吃不了多久!我們必須要有耐心,打仗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等大食人先死去耐心,他們自會發生內亂!”
陳青抱拳答應道:“明白!另外,北方傳來訊息,魏猛已經統帶第五軍團、協同烏古斯和花刺子模一共五萬人馬向古昌和馬斯哈德城進軍,具體的戰況還沒有傳過來!大王,微臣對大王戰略部署有些不解”
趙子良回過頭來看了陳青一眼,“說!”
“是,大食國的呼羅珊省的首府木鹿城雖然有重兵駐防,但是卻孤懸在呼羅珊省的東北角落,它與呼羅珊省的其他地區的聯絡通道只有卡拉克運河走廊,這條運河走廊最狹窄之處只有十里,如果我軍切斷卡拉克運河走廊,木鹿城地區就成了一塊飛地,我們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大王卻不切斷這條運河走廊,而讓第五軍團、烏古斯軍和花刺子模軍去攻打古昌城和馬斯哈德,難道大王想要把木鹿城的兵馬吸引到古昌城和馬斯哈德城一帶?”
趙子良笑了笑,說道:“沒有真正的飛地,腿長在大食人的身上,就算我們切斷了卡拉克運河走廊,他們突然不想要木鹿城了,咱們也攔不住他們。而且木鹿城周圍方圓百里都是綠洲,城內糧草充足,軍械城防完備,他們抵抗意志若是頑固堅決,咱們要進攻的話,只怕一年半載也未必攻下來啊!再者說來,古昌城和馬斯哈德城一共有不下兩萬人,我們如果攻打木鹿城,這兩地肯定會救援,切斷運河走廊,並不能切斷他們的增援,到處都是路,切不斷的,只有消滅他們的軍隊,才能佔領他們的地盤!攻打古昌城和馬斯哈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