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在行刑期間,天空不斷閃電、打雷,狂風和暴雨不斷肆虐著大地,而行刑的護衛軍兵士沒有任何一人因為天氣原因而擅離職守,先前發生騷亂的兵士也被抓回來一併斬首。
如此大規模的殺戮終於震懾住了諸軍將校,沒有人敢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有其他的動作。
行刑繼續進行下去,一波一波的叛亂兵士被押過來被斬首,到最後,沙吒利及其幸福和部將們也一起被押了過來,這些人現在都是一條條死狗的模樣,之前的悍勇和氣概全都不見了,絕大部分人都無法站立和走路,只能靠押送的兵士拖著。
行刑官看著沙吒利問道:“沙吒利,你和你的心腹們鼓動兵士對抗朝廷、發動叛亂,罪該萬死!現在判你們斬立決,來人,行刑!”
沙吒利突然大吼大叫:“老子不服、不服”
隨著一陣刀光閃過,沙吒利的大叫聲戛然而止,人頭落地後嘴巴還在動著,卻發不出聲音,眼睛瞪大,眼珠子還在不停轉動,但很快失去了神色,無頭屍體還在不停地抽搐著,他的其他心腹和部將們也在怒叫和不甘中被殺。
隨著沙吒利等人的死去,行刑終於完畢。行刑隊那邊打來旗語,所有叛軍將領、兵士全部被處決,傳令官過來向趙子良報告:“大王,行刑完畢,沙吒利及其心腹部將和所有參與叛亂的鳳翔軍叛軍兵士全部被處斬!”
趙子良吩咐道:“高尚,派人去清點屍體數量、驗明正身,若是無誤則把屍首集中掩埋,如有差池,立即派人詳查!”
“遵令!”
趙子良起身後轉身看向代宗,發現他正窩在御輦中瑟瑟發抖,心中不由一陣暗笑,走過去抱拳道:“陛下,行刑完畢,此間也事了,陛下若是無事可由太監們帶著返回宮中休息,過幾日臣會進宮向陛下詳細闡述今後五年內的施政方略!”
代宗早就待不下去了,他已經被剛才的屠殺嚇破了苦膽,也沒聽清楚趙子良說什麼就立即答應:“好,好!”
送走皇帝,趙子良對李泌說道:“傳本王命令,各軍由各自領兵大將帶回,回去之後各軍要自行展開嚴查軍紀問題,若等到攝政王府派人來查,一旦查出問題,到時候罪責就不在違反軍紀的人,而在他們這些領兵大將身上!”
“是,大王!”李泌拱手答應後離去派人傳達趙子良的命令。
趙子良又對所有朝廷大臣官員們和王公貴族們說道:“諸位,今日事了,就散了吧。幾天之後就是十一月初一,到時候朝會上見!”
朝廷大臣官員們和王公貴族們紛紛起身告辭,這天氣實在太冷了,加上剛才又受了驚嚇,大部分人早就受不了,現在趙子良發話,他們趕緊離開返回城內。
等趙子良返回城內時,大雨已經停了,但氣溫變得更低,越來越冷。
回到王府時已經過了午時,但趙子良還沒有吃飯,來到後院一看,聶三娘已經燉好了羊肉火鍋,知道他吃得多,因此準備了十幾斤羊肉片。
“哈,有羊肉火鍋吃,不錯不錯!”任由侍女解下披風后,趙子良搓著手走到桌子邊坐下說道。
聶三娘拿來一壺溫好的酒放在他面前說道:“天氣轉涼了,剛才又下大雨,喝點酒去去寒氣吧!”
趙子良一邊吃著已經燙好的羊肉片,一邊點頭,侍女拿起酒壺給他倒酒。
聶三娘坐在趙子良對面,卻沒有拿起碗筷,對他說道:“新京家裡來信了,老大寫的,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都出來一年了,也不回一趟!”
趙子良聞言停下了筷子,嘆道:“你也知道我們剛來這裡,一時半會哪有空回去?她除了問這個之外,就沒有說別的?”
“這話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你去跟她們幾個說啊!”聶三娘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拖過去,“她還說你把她們幾個放在新京,自己卻跑回了長安算怎麼回事?難道又把她們丟在新京幾年?”
趙子良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就讓老三、老四留在新京看家,讓老大老五都帶著孩子過來這邊!”
聶三娘說道:“這樣也好,不過你長期不在新京,西秦那邊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趙子良搖頭道:“不會,西秦的制度與大唐有很大的不同,除了我之外,西秦任何一個衙門的長官都沒有絕對的權利,再說還有東西兩廠、有錦衣衛和內衛這麼多情報衙門,只要有任何分吹草動,我在這邊都可以很快知道。西秦的軍隊也與大唐的軍隊不同,領兵大將並不能一言堂,主將只能管作訓和作戰,而且指揮權還受到兩個副將的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