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的位置上,但是他卻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好幾年。而現在,他的榮寵一去不返,至少趙子良對他的榮寵削減了一大半。
想到這裡,皇甫憲心裡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慌亂和壓力,他清楚一旦趙子良對他的榮寵完全消失,那麼他的政治生涯就徹底完了。他很後悔上午在王宮內的表現,自己為什麼會在趙子良面前猶豫,想來想去,他總算明白原因了,被調查的物件是賢妃,她不但是西秦的賢妃,還是大唐的新平公主,他心存顧忌,是心裡還存在著對大唐朝廷和皇室的敬畏,想清楚自己當時猶豫的原因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可是西秦之臣,而非大唐之臣啊!
“來人!”
一個錦衣衛千戶走進來抱拳道:“大人!”
皇甫憲冷著臉下令道:“立即秘密逮捕謀逆案相關涉案太監劉廣仁!”
千戶一愣,抱拳道:“大人,劉廣仁可是賢妃宮中的主事太監,若動了他無法向賢妃娘娘交代啊,大人不是不知道,為何”
皇甫憲大手一揮:“夠了,本官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是不是想讓本官換人去辦這件事情?”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只是,大人先前大人的態度可不是這樣,大人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皇甫憲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指了指天上道:“上面已經對我們的進展不滿了,你沒看見本官剛回來,上面就給本官調來一個副手嗎?今日本官去宮中覲見,大王的態度很堅決,這事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咱們若是拖延下去,只怕要不了兩天新來的張兆遠機會頂替本官的位置!”
“敢情張兆遠的到來是上面給大人的警告,屬下明白了!只是咱們錦衣衛並無進宮抓人的權利啊,連王宮的大門都進不去,如何抓人?若要抓人,必須要經過內務府同意和配合!”
皇甫憲道:“回來之前本官已經跟內務府總管楊克榮打好招呼了,你只管帶人去找他,他會配合你的,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不敢故意推諉!”
“是,屬下立即去!”
辦案千戶走後,皇甫憲躺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在趙子良面前落下了不好的印象,想要補救必須要在最短短時間內破案,把幕後主謀查出來。
過了半個時辰,千戶回來了,但臉色很不好,快步走進來對皇甫憲抱拳道:“大人,事情不妙,卑職趕到王宮與內務府總管楊克榮見了面,在他的配合之下,屬下帶人趕到劉廣仁的房間,發現人已經不見,楊克榮也隨後派人在王宮內查詢,發現劉廣仁已經在半個時辰前出宮,屬下隨後帶人趕到宮門詢問執勤站崗的禁軍兵士,據執勤的禁軍兵士說,劉廣仁卻的確在一個時辰前出宮並在宮門口被人拉上了一輛馬車,屬下隨後又帶人立即追趕,在西門外的樹林內發現了那輛馬車,但車內空無一人,屬下大膽推測,只怕是有人先一步趕在我們前面抓走了劉廣仁!”
“什麼?”皇甫憲大驚,他豁然起來,“怎麼會這樣?是什麼人乾的?”
“不知,不過屬下推測,此事不外乎有三種可能:第一,劉廣仁自己察覺到了危險,先跑了!第二,幕後主謀已經察覺到劉廣仁暴露了,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出來,派人把劉廣仁抓走藏起來或者直接滅口,來一個死無對證;第三,咱們錦衣衛內部有人走漏了訊息,另外有一撥人搶在咱們前面動手!以屬下看來,第三種可能性應該不存在,要知道劉廣仁可是北宮中的主事太監,哪個衙門敢冒著得罪賢妃娘娘的風險隨便綁架他?”
皇甫憲問道:“你覺得是第一種可能性還是第二種可能性?”
千戶搖頭道:“屬下不敢確定,從目前來看,這兩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劉廣仁既然敢作為謀逆案的中間聯絡人,必然具有較高的警惕性,如果他是有心人,咱們錦衣衛的動作瞞不過他!另外,幕後主謀肯定也及時得到訊息發現劉廣仁已經暴露了,採取行動也是必然的,所以現在還真不好是哪一種可能性,不過屬下已經派人追蹤下去了!”
千戶的官職畢竟還很低,有些事情是不知道的,但是皇甫憲作為錦衣衛的頭頭,他是知道朝廷中還有幾個秘密衙門的,倘若趙子良不放心把這件案子完全交給錦衣衛調查,另外派秘密衙門另行調查,這種肯定性不是沒有,而且很大。如果劉廣仁真的是秘密衙門的人抓走了,那麼錦衣衛就陷入了被動,落後一步了!
皇甫憲問道:“你說大王有沒有可能另外讓其他衙門繞過我們查辦此案比如刑部?”
“啥?這不可能吧,刑部可無權調查這種謀逆案啊!”千戶先是一驚,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