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啊。”我拿起了貧嘴的絕活。
(二)
從醫院太平間回來的路上,我倆一語未發。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昨天還好好的程成,今天就突然死了,讓一家貨車給碾得不成人形。司機看來是個老實人跪在屍體面前不停的叩頭,並答應死者家屬的任何經濟賠償要求。可我卻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極為衝動地將其從地上拽起,想狠狠揍這該死的傢伙。妻子和醫生們趕緊將我拉住。我死死地盯著他,如過目光能殺死人的話,我真想用這把光刀將這小子宰了。
晚上回到家,我無力地癱在沙發上,覃英給我泡了一杯碧螺春。
“真是想不到,人啊。”我慨嘆不已。
“是啊,人世間真是變幻無常,早上出去就不能保證你晚上能回來。”妻也有同感。
“那小子我真想宰了他。”我恨恨的說。
“你又何必,看那司機像個老實人,也許是個意外事故。”
“管他什麼,反正是他弄死我的老友。”
“咳,人死也不能再生,你就別難過了。”妻依然好言勸我。
“行,睡吧,挺晚了。”這晚,我連和她做愛的心情都沒了。一直強迫自己睡去,卻怎麼也睡不著。那童年往事,如煙似縷在腦海裡盤旋著:那誘人的青山綠水、貧瘠的村莊、善良但愚昧落後的鄉親們、忠厚篤實的程成和他姐那對死不冥目的眸子。思緒漸漸停頓在那雙眼睛上,那是怎樣怨恨之極的眼睛啊。我心裡有些害怕了,更加睡不著了。點上一根菸,希望那煙霧能將積壓自己心頭已久的陰霾驅散而去。
眼咒(2)
(三)
第二天,傍晚回家時發現屋裡坐著幾個陌生人正在和妻聊天,心裡甚為奇怪。
其中一個穿黑夾克的瘦高個主動走上前給我遞了支菸:“真不好意思,我們幾個是公安部局的,來向你調查一些情況。”我更奇怪了:自己什麼壞事都沒幹過,也沒有一個逃竄在
外的朋友,怎麼會惹上這樣一幫人?
“行,你們調查什麼就直說吧,看我能幫上些什麼忙?”我非常客氣地說。
“事情是這樣的,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