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起身,沉吟道:“皇上登基時短,能信任的大臣是屈指可數,和親王身為朝中重臣且又是皇上的親兄弟,當以百姓為己任,舍小我保大我。本宮知曉福晉的心思,這也正是千千萬萬做妻子的心思。但此事涉及朝政,本宮實在無能為力。”
慶貴人低眉神色失落,嫻妃此事盛寵正濃,若是連她都不能說上話,恐怕只能讓王爺親自走一遭了。她開口虛若縹緲的聲音空轉幽靈:“是臣妾讓娘娘為難了。”
“靠人不如靠己。慶貴人本就是皇上欽點,若是你自己對皇上說終究好過旁人代勞,更何況本宮提及此事便是干涉朝政,而你若提及,那便是家事了。”靜嫻輕搖著團扇,話語間暗示著慶貴人。
這番暗示的話語在慶貴人心頭縈繞千遍,原來該來的早晚回來,只是早一些或者晚一些,靜嫻看她望著疏離暗影白瓷茶盞眼神遊離,便用親和的言語將她的思緒換回:“本宮聽聞慶貴人會舞,貴妃的生辰那便由慶貴人一舞吧。”
這一舞,也許是慶貴人的開始,或是靜嫻的結束。
落微看著慶貴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急忙問道:“主子怎麼要扶持慶貴人呢?她本是皇上中意的,這樣一來,主子豈不是又將自己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也說了,皇上本就中意她,她得寵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若是被旁人藉此機會邀功,那本宮才是得不償失,更何況……皇上曾認為本宮善妒,甭管是否真相大白了,但此事終究是發生了,若是將慶貴人奉上,也可成全本宮的美譽了。”
落微佩服的衝靜嫻豎了豎拇指後,忙拿起桌上的茶盞一溜煙跑了出去。
上午本是清朗多雲的天,到了下午天色卻忽然暗了下來,涼風陣陣颳著院裡的含笑和松蘭,幾隻蜻蜓在空中停滯一下,轉而起起落落的朝遠處飛去。
“怕是晚上又有一場雨。”織錦站在廊下對靜嫻平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