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話想跟她說!”
江小步跟汪詩詩對視一眼,她們知道夏雨一旦決定的事很少能有轉圜的餘地。
沒辦法,只好下班之後送她過去。
柳夜熙手上腳上都帶著腳銬,頭髮略有些散亂,原本姣好的面容彷彿落了一層灰,以前多麼意氣風發,如今卻身穿囚服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等待押送員過來。
今天陽光特別充裕,從鐵柵欄外射進來,罩在她幾乎透明的臉孔上。
忽然門被人拉開,柳夜熙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強光,她伸出一隻手擋在眼前,透過指縫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閃進來。
“是你?你來幹什麼?”柳夜熙嗓音冰冷,剛剛的頹廢一掃而光,眼底盡射出刺眼的恨意。她還敢到這個地方來?是看她的笑話嗎?
夏雨看了看四周道:“來送送你,怎麼說也是同事一場!”
柳夜熙想站起來,可當手腳都受到束縛的時候,她怨恨的坐下來哼了一聲:“你跟江小步那個賤人一起害我,現在你們滿意了?”言辭中依舊沒有一點悔意。
夏雨正視著她,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將所有的錯都怪到別人頭上,現在總算看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可殺不可救。
“我們害你?今天落到這種地步你居然說有人害你?呵呵,柳夜熙,如果你自己沒有做虧心事,你會在這裡?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我懷孕六個月,你為了自己能順利臥底到黑焱天身邊,差點導致我流產,為了達到目的你要我給黑焱天下藥,在義大利的時候冒充黑焱天的名義對我開槍,這一切難道都是別人做的?”
柳夜熙繃緊下顎沒有說話,把頭別到一邊冷笑了兩聲:“如今我虎落平陽被犬欺,不過你跟江小步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是被人甩了,江小步未婚先孕,遲早也會被警隊辭退!”
夏雨淡漠的抿了抿唇,這件事似乎已經完全引不起她一點情緒上的波動了。不過聽見方才柳夜熙說的,夏雨不禁愕然:“你知道小步懷孕了?”
柳夜熙牽動了幾下唇角,頗有些得意的笑起來:“這種醜事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心裡的火又被點燃,夏雨深吸一口氣質問道:“那天格鬥比試,你是有意的?”
柳夜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怎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掉了?”
夏雨握緊拳頭,但臉上的笑容卻分好不減。
還有什麼人比她更加惡毒的嗎?明知道小步有身孕,還下那麼重的手?幸好搶救及時,要不然……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惹你的人是我,又不是小步!”
“賤人,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所有跟你一起的人都是我的敵人,你以為江小步是什麼好鳥?同為特警人員,不聽我的話跟你混在一塊,她不該受點教訓嗎?”
夏雨再次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柳夜熙惡狠狠的質問道,看見她的笑容就覺得無比刺眼,好像千萬根針似的扎進心裡。
“我從來沒覺得你天真過,如今卻感覺你又天真又可愛!”夏雨加重了可愛兩個字,真是可憐沒人愛!從頭到尾把自己想成她的情敵,到頭來卻被黑焱天擺了一道,導致身敗名裂!也許她還不知道那些光碟都是誰送來的!
“我天真?呵呵,夏雨,你還不知道你丈夫揹著你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吧!”柳夜熙惡毒的笑了笑,慢慢摸索著手腕上的鐵鎖,怨恨的目光忽然變得柔軟起來:“那天晚上,你就在下面,他卻跟我翻雲覆雨,我想這些他都不曾告訴過你吧!”
夏雨慢吞吞的從包裡拿出一疊光碟:“其實我來的目的也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柳夜熙眯起眼睛:“這是什麼?”
“有機會看看吧!”該說的都說完了,夏雨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希望你看完之後不要激動!”
從監牢裡走出來的時候,夏雨鑽進車內。
汪詩詩坐在前排連忙仰頭問道:“見到柳夜熙了?”
“嗯!”淡淡的答應著,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江小步啟動車子,等開了一段路程後忍不住問道:“你都跟她說什麼了?”
夏雨頭枕著手臂,望著窗外飛馳而去的風景道:“沒什麼,只是過去慰問慰問罷了,不過她還是老樣子,看的我很好笑!”
“切,那種人死了都活該,傲什麼傲,都已經變成階下囚了!”
“一個人驕傲慣了,要讓她變得謙虛確實不容易!”江小步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從後視鏡裡看見夏雨一臉的沉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