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蛛一直在深山裡修煉,十分嚮往人類的生活,便鋌而走險的來了。
原本一切都挺好的,那兩個道士也沒發現鬼面蛛的異常,可是從三個月前的一天夜裡開始,鬼面蛛莫名其妙的就會忘記晚上發生的事情,然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是躺在血泊中,就是抱著某具屍體。
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也被嚇得不輕,然後那兩個道士就開始說他是雙魂者,將他鎖在了鳳英閣,然後這種情況就一日日的嚴重起來。
今日也是一樣,他一睜眼就看到一地鮮血和屍體,然後兩個道士不由分說的就要對他下殺手,無奈之下,他只好反擊。
“你走吧。”聽完鬼面蛛的敘述,金凌直接讓他離開。
鬼面蛛一臉不敢相信,想走又有點猶豫,畢竟金凌是他到目前為止見過最厲害的人,雖然給人類當妖寵或者跟班為妖人所不齒,但為了活命,還是有妖人願意這麼做。
他此刻就有這樣的心思,跟在強者身邊,總比自己日日擔驚受怕的好吧。
這時,金凌一眼掃過來,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我沒興趣養你,你若一定要留下,我不介意動手處理掉麻煩的東西。”
鬼面蛛渾身一抖,一跺腳道:“哼,你可真是無情。”
說完,鬼面蛛徑直從後窗跳了出去,趁夜逃離郡守府。
鬼面蛛走後,碧荷進來稟告道:“坤道,範乾道在外面候著,想見您。”
金凌‘嗯’了一聲表示她知道了,卻沒說要不要叫他進來,碧荷咬著嘴唇又不敢問,只能看著金凌走入內室,放下床上的帷幔就那麼睡了。
範元安頓了齊弘之後就立刻來見金凌,可是他等了一整夜,也沒見到金凌,急得他在外面團團轉。
想他在郡守府中的地位一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金凌來了之後,雲承業對他的態度立刻淡了很多,雖然各方面依舊做得滴水不漏,但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雲承業的心已經開始向著金凌了。
他怎麼看金凌都是個沒修煉過的人,可事實又說明她不簡單,這讓範元十分矛盾,最後也只能硬著頭皮先巴結了再說。
第二日天明時分,碧荷才從院子裡出來,叫範元進去。
範元見到金凌,恭敬施禮道:“晚輩拜見前輩。”
金凌剛剛用過早膳,坐在桌前品著茶道:“我不是什麼前輩,不過是有把子力氣罷了。”
範元尷尬的笑了兩聲,那是有把子力氣嗎?一指頭就震傷一個妖人,她要不是修士,誰信?
不過金凌這麼說了,以範元的伶俐必然順著她的意思道:“即使如此,那在下便斗膽稱呼您一聲道友,不知道友從何處來,又要去往何處?”
金凌聽到這個問題,忽然想到一句高來高去的話,笑道:“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範元一愣,搞不清楚金凌這是在打什麼機鋒,繼續尷尬的笑道:“道友可從那鬼面蛛口中問出了什麼?在下乃是郡守府的供奉,所以對郡守府內發生的事情,還是要詳細調查一番的。”
“不是他乾的,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鳳英閣中應該是有隻厲鬼,善附身,善隱藏。”
“厲鬼?嘶——”範元倒抽一口涼氣,突然想到了什麼,“三個月前的確有個丫鬟在鳳英閣中失蹤,在下知道了,多謝道友提醒。”
金凌打量了範元兩眼,今日的他和昨日那咄咄逼人的他大不相同,變得謙遜有禮,恭敬有加。
這讓金凌不由想到,一個人究竟可以有多少面,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身感受,是否根本無法瞭解一個人真正的本性。
範元張口欲言,被金凌打斷,金凌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接道:“我今日就會離開郡守府,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拜見貴觀的觀主。”
她現在是個遊方道姑,若說直接拜見國師大人,恐怕她還沒那麼大面子,所以最好退而求其次,先去乾元觀見一見觀主,然後再想辦法見國師,瞭解彌仙嶺的事情。
如果彌仙嶺有眉目就先去找彌仙嶺,如果沒有,就直接去易國。
範元聞言一喜,他正愁找不到藉口拉攏金凌,金凌便自己送上門來,“這個不成問題,以道友的能力,我乾元觀自然是十分歡迎道友,我這就道友寫封手書,道友只需將手書交給觀中管事,後面的事情他們自會想辦法幫道友安排。”
拿了範元當面寫的手書和一些銀兩之後,金凌便誰也沒有驚動,悄悄的離開了郡守府。
對此範元自然是高興的,金凌一走,雲承業有事還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