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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邰奶奶摸清楚你是誰,你平時成績準得給她扣光,她這人就愛上綱上線。”

夏秋點點頭,“有道理!我看她現在就挺不爽的樣子,要不等下你連我的卷子一起交了?”

“行,那你慢點寫,等等我。”

夏秋從包裡掏出一塊口香糖,瞟了眼正在檢查同學桌子的邰師太,從桌上給陳言滑過去,“不著急。”

“這是薄荷味的,醒腦透氣,助你考完試拿獎學金!”

陳言笑笑,“拿獎學金請你們吃飯。”

“那可不,非得好好大吃一頓!”

“有些同學我實在不想點名批評,尤其是一些長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我希望你們在做的事也跟你們人一樣光鮮,不要總是這裡瞟一下,那裡傳一下紙條……”

……

邰師太的監考,向來如此。

除了因為她監考嚴格,是打死作弊小分隊隊長外,還有就是她的監考習慣,也讓同學尤其受不了。

她習慣性一直繞著全班走,高跟鞋聲咯噔咯噔踩在心上,沒打算作弊的同學聽起來都有點發怵。加之她看到什麼不滿意的現象,就一定要當即用言語點破,偶爾也動手。讓考生頓覺聒噪。

考完毛概課就意味著距離寒假不遠了。

往年的期末考試號角都是邰師太最先嘶聲裂肺的吹響,各門功課的老師緊接著舉起大旗,以“我們不是折磨學生的惡魔”為口號,歷史系統統不給劃範圍。

最讓人絕望的是,當夏秋熬夜背書背得頭腦發脹,恨不得撕書一口一口吃下去的時候,班級群裡炸開了鍋,班長髮訊息說——

【好訊息!好訊息!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死皮賴臉),終於從老師口中探到風聲了!這次期末考試的重點是——噹噹噹當,後十章的內容!】

夏秋沒在群裡說過話,但收到這條訊息時還是欣喜的去翻了書,然後頓時傻了眼,近乎狂躁的低聲吼了句:“這他媽一共就十一個章節!第一章還是導論!”

嚎完隨意翻了翻後面近乎一片空白的書,夏秋倏然一下頭栽倒在桌子上,發出哐噹一聲響。

驚得還在看日劇的劉暢,感嘆說:“秋姐大頭,下雨不愁哇!有什麼好發愁的,要是掛了也是他們學太好。”

夏秋說得有氣無力,“那總不能等死啊。”

“誒呀,隨緣吧。”劉暢嘴裡的薯片嘎吱嘎吱地響,“我跟你說啊,這命裡有時終須有,沒了就算了,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你說是不是?”

夏秋睥她一眼,“得,你總能把成語用得這麼生動。”

“嘿嘿,別羨慕!這就是境界,無為!”

……

熬了小半個月,洛北大學上半學年的期末考試,總算在大雪紛飛的午後,圓滿的結束了。

夏秋頂著快掉下來的黑眼袋,堅持超越自我,跟叢薈、劉暢和陳言一同包夜唱歌。

歷史學院是考試結束最早的,相比其他專業,夏秋她們早放假近乎四整天。跟校歷安排的時間有差,導致所有人的回家車票,都晚了幾天。

除了本地來的劉暢和坐大巴回家的叢薈,宿舍樓絕大部分同學都留了下來。陳言和夏秋約著去買了些洛北的特產,說是過年走親戚好送一些。

回來時,路面上的積雪鋪得厚實,腳踩上去有窸窣的聲響,溫柔的沾在鞋上,軟白如心頭一碗糯米糕。

這跟南方的雪全然不同,南方的雪通常伴隨著雨水一起落下,雪花很難成片連綿,只能和雨水包裹在一起,承載著雨滴的重量低落地面,卻炸成一朵水花。

回宿舍發覺更冷清了些,連平時洗臉、洗衣服都要排隊的水房,突然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

“你洗衣服小心一點啊,現在屬於假期,學校取消門禁了,保不準有心術不正的人混進來。”陳言說。

夏秋端著盆,苦笑道:“可不是嘛,家離得近的同學都改票回家了,就欺負我們這種北漂的孩子。”

陳言笑著拍了拍她的肩,“難得宿舍就我們倆。”

夏秋用腳開門,把手上往下墜的盆提了提,笑說:“你可別想對我做什麼壞事吶,知渺叔叔會打死我哈哈。”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快去洗衣服,天天被你們刺激!”

“好啦,我先洗衣服。”夏秋踏出宿舍門,又轉過頭賊兮兮地說:“上廁所要是害怕,可以叫我哦。”

“快點走啦!”陳言抬手恨不得打她一頓才好。

又禁不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