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гE》。閉上眼定了定神,王曉桃覺得還是應該抓柳知趣這個壯丁。等她睜開眼,院子裡空蕩蕩的只剩了她自己。
柳知趣不知跑哪裡去了。王曉桃房前屋後的找了幾圈,站在廚房門口,向著西屋運氣。努了好幾把力,終究是沒勇氣去找老太太單獨求教,沒奈何坐在院子裡,認認真真的研究起這本《耄гE》。王曉桃看了沒有半行,忍不住心中開始胡思亂想:“線裝書啊!看著也不怎麼老舊。這要是能拿回現代去?啊?得值不少錢吧?武功秘籍?不會是傳說中日本鬼子的忍術的祖宗吧?我隱!我再隱!等我練會了,任務完成以後,哎呀,不知道如意兒能不能帶回去。這要是……啊……哇哈哈哇哈哈!”想到得意處,王曉桃忍不住小人得意的哈哈大笑。
柳知趣踱著方步從大門外走了進來。狂笑中的王曉桃一把將旁邊的椅子拖近,拍著椅背示意柳知趣過來坐下。柳知趣從善如流的乖乖坐好。王曉桃仍是狂笑不止,一邊仰天狂笑,一邊張牙舞爪比比劃劃。柳知趣先是坐在那裡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表演,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柳知趣終於發現似有不對了:仰天狂笑的王曉桃似乎不斷的有水珠飛出。他猶疑的站起身來,以他的身高,剛好可以看到王曉桃的臉,可不是正在“哇哈哈”的狂飆淚水。
柳知趣大袖一拂,王曉桃終於停止了狂笑,軟軟的倒了下來。
王曉桃醒來的時候,柳知趣正投了一張帕子給她擦臉。王曉桃被冷水一激,想起之前的窘態,紅了耳根,一把搶過帕子,整個蒙在臉上一頓亂擦。
“妹子!外甥!我來也!”
隨著這一聲,整座房屋抖了三抖。房頂的灰簌簌的往下掉。王曉桃看了一眼滿是泥灰的帕子,想了想,還是用它遮了臉。帕子髒了大不了丟了,這臉可只有一張,別無分店!
王曉桃急急的坐將起,柳知趣候著她穿好了繡鞋,這才拉著她的手迎了出去。
王曉桃心底裡驚歎道:“姚明算啥啊?跟這人一比,小矬把子!”
大門外,柳樹旁,站了一位神情激動的高大男子。說這男子高大,其實有些太過籠統。兩株合抱粗好有兩層樓高的柳樹,樹梢恰好與他齊肩。頭上扎煞著一頭烏蓬蓬的硬發,雙耳掛著兩個鐲子粗細好大的金環,看麵皮大概二三十歲上下,相貌頗為端正,身上鬆垮垮的繫著一領金光閃閃亂糟糟繡了一堆不知道什麼玩意的道袍。看打扮,非僧非道。那男子見柳知趣出來,撩起前襟一步從院門上邁了過來。兩步就到了面前。王曉桃仰著頭,忽然覺得眼前一暗,身邊的柳知趣就飛上了半空。
那男子雙手抓著柳知趣的肩膀,仔細看了看,方才像抱小娃兒一樣抱在懷中。柳知趣笑道:“二舅舅好!”那男子又是一陣豪邁大笑。王曉桃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男子道:“怎的不見你孃親?我的好妹子哪裡去了?”柳知趣道:“不知舅舅這個時候就到了。娘去巫山找百元道長給舅舅討酒去了。”男子大喜,道:“不愧是我青崖的親妹,最是貼心!”柳知趣拍手道:“見了舅舅只顧著歡喜,卻忘記向舅舅引見一人。”男子奇道:“還有何人?妹妹之前撿的那個小丫頭?”
王曉桃頭仰了半天,脖子跟落枕似的痠痛,正用手捏揉,忽聽柳知趣道:“非也!非也!娘子,還不與舅舅見禮?”王曉桃趕忙的揮手道:“二舅舅好!”那男子低頭看了她一刻,忽然“咦”的一聲。柳知趣抱了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離太遠了,王曉桃委實不曾聽到。男子聽罷,揚聲大笑。
王曉桃趁他們甥舅情深,聊得正歡,偷偷的問如意兒要了一套巨大的石桌石椅。又取巧的擺上了一套極大的茶壺茶碗。唐朝人喜歡的茶都是現烹煮的,王曉桃自量弄不出來,只好按照後世的習慣,上了清茶。擺放停當,這才揚聲道:“相公,請二舅舅坐下敘話。”
柳知趣尚且未答,那男子偏頭看見,笑道:“你這個滑頭!居然能在瓷公雞上扯了條大腿兒!”柳知趣哈哈笑道:“二舅舅過獎!”竟是沒有絲毫猶豫就承認了。柳知趣接著道:“大舅舅不比二舅舅,二舅舅一向最是大方!”那巨人聽了雖覺得受用,但耳根卻不騙人的紅了一紅,柳知趣也不說破,接著道:“不知道二舅舅賀甥兒新婚……”那巨人忙道:“必是有禮物的!”柳知趣道:“必定是比大舅舅的禮物好許多!”巨人強笑了笑,抓抓亂髮,又看看王曉桃,“先,先坐下再說。”
巨人坐在石凳上,自斟了一碗茶,一口灌將下去。柳知趣倒了杯茶,拿在手裡,似笑非笑的緊盯著巨人。巨人半晌不語,只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