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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爺,早讓他不要跟來,這種事情自己出面料理就好,誰知他說要親自請罪,現在鬧成這副樣子,到時還要自己受老爺的埋怨。

鄭家管家咳嗽一聲:“這位大嫂,你也說了,她不過是三朝媳婦,是賢是愚誰也不知道,既然我們老爺不知道這邊定親,那頭許了婚事,我們老爺是長者,婚事自然是以他的命令為尊,趁著結親不過數日,分開也不是什麼大事,除嫁妝和各項花費之外,我們老爺為表歉意,再送上百兩銀子做嫁妝,日後男女各自嫁娶也很平常,你家又何必緊追不放?”

38、月光 。。。

這話鄭管家說的理直氣壯,夏家這邊的人都快要氣死,玉翠剛要開口說話,門口處傳來吆喝聲:“小心,快把姑娘抱進去。”夏大哥臉色鐵青,打橫抱著一個少女,少女面色蒼白,臉上的脂粉和頭上的首飾都不見了,一頭烏黑的頭髮就那樣拖在腦後,眼睛緊緊閉著。

毫無生氣的模樣和前天出嫁時候嬌羞的新娘子有天壤之別。夏家的兒子還小,今日這事出來已經被嚇的不知說什麼,鼻子下面拖了兩道長鼻涕。

夏大嫂一手牽住兒子,嘴裡不停地喊著女兒,兒一聲肉一聲哭的可憐,夏大娘尖叫一聲,撲上去抱住孩子,那眼淚更是不停地滾下來。

這架勢讓鄭大爺更加害怕,連鎮靜的鄭家管家都有些吃不住,額頭上有汗珠滲出來,見鄭大爺的腿一直在打抖,他急忙喊道:“快把他家的嫁妝卸下來。”鄭家的下人們七手八腳把嫁妝搬了進來。

那些嫁妝都是夏大娘親自挑選的,木頭好,料子也不差,那漆也沒掉下一點,那日搬過去的時候也是亮堂堂惹人的眼,今日搬回來只覺得有些諷刺。

夏家一行人已經進了屋裡面,裡面的女人們接了孩子,在那裡吵吵嚷嚷的要開水要藥丸。鄭管家破著嗓子喊了一聲:“這是當日立的婚書,全在這裡,還有兩百兩銀子,這些人都是見證,從此後夏鄭兩家再無瓜葛。”

說著管家把一包銀子放到梳妝檯上,扶起鄭大爺就想走。剛邁出一步就被人喝住:“想走,沒那麼容易。”鄭管家轉身滿臉不耐:“我們的事都完了還有什麼好留的,難道你家就這麼想讓女兒去我家做妾?”話音剛落,一個杯子已經飛了過來,管家偏一下頭,那杯子擦著他的額角飛過。

院子裡的人雖然大都是來看熱鬧的,其中不乏有看笑話的意思,但也有和夏家關係好的,見玉翠出頭,有幾個人就嚷起來:“玉掌櫃說的對,想走沒那麼容易,婚姻大事,豈能你家說如何就如何?”鄭管家見正主都在屋裡,這些街坊鄰居有什麼好怕的?緊一緊腰帶就道:“正主都沒囉嗦呢,你們打什麼不平?”

見他蠻橫,有幾個人已經嚷道:“要走也要講講清楚,哪像你家這樣藏頭露尾的?”鄭家管家斜眼瞧一眼,嘴裡嗤地一聲:“兩百兩銀子,這所破宅子都不值這麼多銀子呢,去青樓梳攏個小娘,如花似玉地也就五十兩……”

啪的一聲,鄭家管家的臉上已經捱了玉翠一巴掌,玉翠的臉微微低下:“良家女子清白何等要緊,在你口裡竟和青樓女子一樣,你家縱發了大財,也不是這樣瞧不起人的。”旁邊的人喊起來:“對,玉掌櫃說的對。”還有人把里正拉出來:“任老爹,你在這地面上也算是個說話算數的人,這樣的事哪能白白受了欺負?”

鄭管家眼睛瞪的有牛眼一樣大,嘴裡還在嚷:“真要告官,到時一樣沒了名聲,況且未必還能拿到兩百兩銀子,我就放下句話,我家寧願把錢送給縣老爺,也不願再給你家一錢銀子。”

他口口聲聲不離銀子,任老爹扯一下衣衫:“玉掌櫃,我們都不是姓夏的,這事還要夏家拿個主意。”夏大娘愛錢人人都曉得,聽了這話都轉了看向屋裡,兩百兩銀子,夏家全家一年掙都掙不回來這銀子一半的一半。

再說打官司要錢,鄭家此時財大氣粗,真讓夏家一錢銀子都沒有,也能做的出來。見人都安靜下來,鄭管家更加得意:“你們還是老實拿了這些銀子,給那姑娘再尋個婆家去。”

寂靜之中,玉翠的聲音更加清脆:“好,真要見了官,我若不能讓縣老爺斷下鄭夏兩家的婚約做數,我也白在這裡數年了。”鄭家管家的眼眯了起來,看著玉翠,此時月亮已經升了起來,雖是半輪殘月,那光卻覺得比圓月時候還要亮幾分。

玉翠這話讓人群又重新開始議論:“對,玉掌櫃這話說的對,走遍天下越不過一個理字,哪有這樣顛倒黑白的。”鄭管家咬牙:“就算鄭夏婚約作數,夏家女兒又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玉翠望著他沒有半點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