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教她在辦事的時候不能留下指紋必須戴上手套。”
一直緊皺著臉的吳教授對著馬如梅流露出一些歉意,僅僅是一個瞬間而已。很快,他還是恨恨地盯著卓逸,說:“我真該第一個殺了你!”
卓逸笑出了對他的不屑,玩味似地蹲在他面前,看上去好像要促膝長談一般。也許是站得久了有些累,卓逸的手撐著地面本想坐下,不料卻被俊陽抓住了胳膊。
有些不解地看著俊陽。木訥且不善言辭的男人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卓逸鋪在地上。
有愛心衣服就是不一樣,卓逸坐的很舒服,卻只對俊陽說了一聲“謝謝。”隨即,看著面前的吳教授,不曉得為何改變了話題,他說:“我在行內的名聲並不好。我很奸詐,甚至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從某些方面來看,我也是個惡人。但是,我從不會做欺負弱小的事,只要你值得被我利用,我一定會回饋給你足夠的報酬。因為我相信這個!”卓逸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說,“良心!”
俊陽想起了,卓逸說過,吳教授是沒有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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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1 。。。
深夜的室內只有黯淡的月光透過半扇窗戶映進來在地面上勾勒出狹長而不規則的影子。卓逸認真的臉被月光打亮了一半,漂亮的眼閃著不怒而威的神采,讓站在他對面的俊陽不禁看的出了神。
他的坦白和率直簡直不是狐狸該有的品質。這一刻,俊陽甚至在想眼前這個人很奇妙,就算認識他過了二三十年成了老朋友,他也能讓你刮目相看。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旁人很難抓住他的軌跡。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自己這樣被他,吸引?
這幾天,俊陽的心思一直被案情佔滿,他不斷地思索著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線索,但毫無疑問,有些問題是他消耗所有腦細胞都想不明白的。這不是笨與聰明的問題,而是融合了習慣、思維方式、經驗等諸多元素的產物。比方說,他能推論出馬如梅監視著幾個遊戲參與者,這一點並不是隨隨便便就選中誰的,想來是吳教授給了她確定的監視目標才對。
李凱陽死的時候吳教授就在案發現場,所以他在混亂中看到了安大偉拿走李凱陽的卡片,及時傳送簡訊給其他人。接著是邵小安,因為是馬如梅負責放置邵小安的卡片,想必吳教授也會叮囑她監視對方。所以,在第二天馬如梅才能及時發現邵小安被殺。但是她不知道邵小安的卡片已經被藏起,所以吳教授所發出的簡訊中才會有“丟失白卡一張“的資訊。至於田壯壯,因為死的時候造成了很大的轟動,不管是吳教授還是馬如梅都可以及時得到訊息。但是,他們的部署也不是滴水不漏,安大偉暗中購買由崎和賈詮的卡片,這件事吳馬二人都不知道,雖然馬如梅也接到了收購卡片的簡訊,但她不知道是否有人真的出售了卡片。在下一次碰面時卓逸含沙射影的提到了這些,當時還覺得有些古怪。一向狡猾守口如瓶的狐狸怎麼草率的洩露了線索?現在回想起來,他根本就是在試探那幾個人。
就像狐狸自己剖析的那樣,能有價值被他利用的人都會得到同等的回報。他利用賈詮和由崎試探其他人,隨即也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將二人藏匿到安全地帶。雖然這裡面也有投石問路的意思,但不可否認,卓逸的這一步棋讓案情明朗很多。
最後,俊陽想到了安大偉被打一事。
“想到什麼了?”察覺到俊陽的表情有異,卓逸笑問。
“我在想你曾經說過,安大偉被打之後你接到陳星的電話趕過去,半路上遇到了吳教授。那時候他拿著洗的很乾淨的飯盒,說是從食堂出來,按照方向來看他應該是準備回教學樓的。但據我所知,那天學校停水,食堂的飯菜都是用存水做的,使用餐廳餐盤吃過飯後,餐盤等到晚上來水才洗。那些自帶飯盒的人大多都只是用紙巾擦擦了事。所以,我想問,你看見吳教授手裡的那個飯盒究竟乾淨到什麼程度?”
聞言,卓逸淺笑道:“非常乾淨,就像沒用過一樣。”
果然是這樣!俊陽垂眼看了看神色不善的吳教授,接著說:“我懷疑打了安大偉的人是他。那天中午他根本沒有去食堂,拿著飯盒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他利用馬立鵬的名義引安大偉到一樓的衛生間,並提前埋伏好,等到安大偉走到適合他攻擊的地方忽然跳出來襲擊對方。但是他畢竟年紀大了,也因為過度緊張,一次攻擊並沒有打死安大偉。而湊巧去找人的陳星在外面發出聲音,他在驚慌之下跳窗離開。半路上可以處理掉兇器。接著就是發出簡訊,裝作無事朝著教學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