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被樓下的工作人員看到。換做是我也不會早上來冒險。昨天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我出去兩次。也許是那段時間有人進來了。”
“如果是那段時間,為什麼你沒發現信封?”
卓逸對俊陽搖搖頭,繼續分析:“我這邊的視窗過了下午兩點就沒有陽光。花盆是白色的,信封也是白色的,看漏眼不是沒可能。況且,那時候我的心思都在警局那些孩子身上,完全沒注意其他東西。”
言罷,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這個以後再說。至少我們知道送信的人不是那些學生。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所有參與遊戲的人。”
俊陽提出分頭行動,但卓逸卻不準俊陽參與進來。他的想法是,俊陽是一步暗棋,不可以暴露在眾人面前。他讓俊陽回到食堂那邊繼續留意訊息,而他自己則是辛苦了些,跑遍整個學校,找剩下的遊戲參與者。
想要有個方便談話的地方並不容易,為此,他有些頭疼。第一個被找到的陳星壯著膽子開啟了研究生實驗室。這才讓剩下的那些人陸陸續續過來見面。
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這十個人只找到了五個。他們分別是陳星、由崎、蔣瑩、安大偉以及伍宏學。
安大偉和伍宏學第一次跟卓逸打照面,看他們的神色似乎都在隱藏著不安。對此,卓逸很明確地說:“我想你們都知道邵小安已經……不在了。”
他選擇了很婉轉的說法,並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蔣瑩咬著下唇默不作聲;陳星使勁擦著手裡的眼鏡片;安大偉咬著牙,腮骨凸起;由崎坐在窗邊低著頭來回搓手;伍宏學的手指不停地撓著額頭。
看來他們都在焦躁不安。卓逸一番觀察下來,省去不少提問的時間,並接著說:“今天早上我接到遊戲卡片,也被選中成為你們其中的一員。”
聞言,眾人皆驚!
不但如此,他們看他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由崎的目光中帶著敵意和防備,安大偉更是直接兇巴巴地瞪著他,就連一向弱勢的蔣瑩都在無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也收到了?”陳星難以置信,急著問,“我們的卡片都被收走了,為什麼你又收到一張?“
不等陳星的話音落地,伍宏學忽然說:“你沒收到嗎?今天早上我在書桌裡發現的,卡片又回來了。不對,應該說又有新的卡片。”
果然是這樣!卓逸就想,其他人的卡片都被警方拿走,沒理由只有他一人收到新的卡片。而且,卡片上的獎金被提高了,從一萬五千元RMB變成了一萬五千元的歐元。換算一下,就等於是將近十三萬RMB。
這個數目對自己來說並不多,但對這些學生來說,可是相當可觀的。只是,再多的金額能讓學生們輕視危險嗎?驅使他們繼續玩下去的理由肯定還有其他的。
卓逸貌似很無奈地聳聳肩,道:“你們怎麼想?還要繼續玩嗎?“
“我不想玩。“蔣瑩第一個開口。
“我還……“由崎頓了頓,才說,“還得再想想。”
伍宏學終於不再撓他的額頭,吶吶地開口:“反正只要不丟卡就行,我想玩。”
“你想錢想瘋了?”陳星痛斥了伍宏學,“李凱陽死了,邵小安也死了,這還算是遊戲嗎?再說,這麼大一筆獎金,你有膽子拿嗎?誰能一下子拿出十多萬做獎金給學生?你怎麼不好好想想?”
聽他們的對話,卓逸覺得陳星和伍宏學是認識的。他們都是研一的學生,雖然修習的科目不同,平時上課也不在一個教學樓,但看樣子他們的確認識。
這時候,始終沒開口的安大偉說:“你們是不是沒看副卡上的內容?上面說明白了,自動棄權就等於輸掉遊戲,後果自負。什麼叫‘後果自負’?說白了,就是已經被確認為‘死亡後丟失卡片’的輸家,搞不好也跟邵小安和李凱陽一樣。”言罷,他走上前幾步,“凱陽的事我是放不下,我倆從小時候就認識,認識這麼多年的好哥們死了,還死的不明不白,我怎麼著也得為他做點什麼。”
“哦?”卓逸簡單的話音打斷了安大偉,問他,“你想為他做什麼?”
“報警唄。”
噗!卓逸在忍不住偷笑。可不等他開言,就聽由崎說:“你別白痴了。我們已經被警方保護過一次,結果呢?回來沒有一天的功夫邵小安就被殺,難不成我們要在警察局住到抓住那把變態為止?”
“至少應該讓警察來調查吧?‘安大偉沒好氣地嗆道,”就咱們幾個能做什麼?你們也知道,現在死了兩個人,誰知道下一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