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同時問道:“暖和嗎?”
“嗯!”“嗯!”“咳咳咳……”伴隨著咳嗽聲,唐敏和呂競男都在卓木強巴胸口一個勁地點頭。
這一夜,三人便在打火機反覆的“咔嗒”聲中,守著那豆點大的光芒,煎熬著,幸福著。
同時,張立和岳陽圍坐在帳篷裡,煤油燈老早便熄滅了,外面的呼呼風聲同樣困擾著兩人。能吃的東西已經吃光了,但那股嚴寒似乎並未退去,反而越發地凝重起來。袋子裡還剩最後一塊壓縮餅乾——兩人盯著袋子,誰都沒動。“留著吧,看著它,能讓我覺得我們還有食物,也就沒那麼冷了。”最後,岳陽說道。
於是,兩人面對面坐著,裹緊衣服,眼睛死死盯著那唯一的餅乾,他們還有食物,那就是能轉化成熱量的東西!這冷夜,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很快就會結束了,多堅持一分鐘,就早一分鐘天亮!胡楊隊長他們會找來的,一定
北風咆哮,一陣緊似一陣,張立和岳陽守著那塊餅乾,蜷縮著坐在一起,將能找到的布料都堆放在身邊,還是覺得寒意襲髓。過了一會兒,岳陽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凍得都快停跳了,咬牙道:“張立,我恐怕是……”,
“胡說八道,想什麼呢!”張立不待他說完,就趕緊打斷。
岳陽道:“你,你聽我說完,上次在倒懸空寺,你不是問我在叫什麼人嗎?”
“嗯?”張立艱難地扭頭,好奇地看了岳陽一眼,不知道他突然提起這事做什麼。
岳陽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那個人叫陳文傑,是一名通緝犯。”張立道:“你和他有什麼過節?”
岳陽手抖了一下,牙齒打戰道:“得得得……得從頭說起,你可知道,我到青海的部隊之前,是幹什麼的?”
張立道:“你……你年紀不大啊?工作多少年了?”
岳陽苦笑道:“看不出來吧,我在那之前,是雲南瑞金的邊防緝毒警。我是名臥底,是教官親自把我挑選出來的,十七歲就混人毒販子裡面去了。”
張立道:“那陳文傑,就是你在那裡認識的?”
岳陽點頭,將布料拉攏再拉攏,繼續道:“在去境外毒窩前,上級告訴我,在我之前,還有一位師兄會照顧我,但是我不知道是誰,後來才知是他。你不會知道,那些吸毒的人都能做些什麼事情出來,毒癮犯了,他們甚至能將自己開膛破肚,做出一些常人無法想象的舉動。而當時的陳文傑,為了取信毒販子,他染上了很深的毒癮,我也根本沒想到,他是臥底。當時為了取信毒販子,我曾經告訴我的上線,說有警察盯上我們。本來是安排好了的,誰知道出了岔子,在毒品轉移途中,除了警察,還有一個陌生女子也跟著我們,恰恰被我發現了。”
張立有些明白岳陽和陳文傑的樑子是怎麼結下的了,問道:“那名女子,和陳文傑有關係吧。”
岳陽打了個哆嗦,嘆道:“是,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想說太多了。一個普通女子落人一群毒販子手裡,你可以想象,當時陳文傑一直隱忍,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友被那群男人撕成了碎片。他的毒癮更大了,甚至常常會出現幻覺,但是當時我也沒想到,人的精神是會崩潰的,而且毒品可以完全地改變一個人的人格。最後案情告破時,在混戰之中,陳文傑將那名毒梟頭目……肢解了,朝他腦袋上開了四十六槍。本來我該上報的,但是我想起他的遭遇,就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後來精神科的醫生才告訴我,在那時陳文傑就已經出現了拆物症候群的傾向,只不過這種精神疾病在世界上都很罕見,當時就算上報了,也不會有人想到。而且他還成功地戒掉了毒癮,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恢復了正常,沒想到,就在三個月後…”
張立越聽越冷,卻見岳陽的眼裡迷濛了,他從未見過岳陽傷感的樣子,忙道:“他把你怎麼了?”
岳陽道:“他潛入我叔叔嬸嬸家裡,把他們……肢解了。”說到這裡,岳陽不禁想起那血淋淋的場景,滿牆殷紅的血,四處散落的碎肉,那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修羅地獄
張立不解道:“你叔叔和嬸嬸?”
岳陽道:“嗯,我叔叔和嬸嬸是那個販毒團伙裡的小頭目,負責將毒品內銷,後來經公安偵破和做思想工作,答應幫助警方。陳文傑就是透過這條線成功臥底的,而我也是因為這個關係,才被教官選作臥底的,不然你以為,隨便找個十七歲的青年就能打人那個販毒集團麼?陳文傑認為,只有我叔叔嬸嬸知道他的去處和地址,如果不是我叔叔嬸嬸告訴他女友的話,他女友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的,而若非我……他的女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