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丁一坐在那裡無聲地搖頭輕笑,這讓那女郎和丫環愈覺不滿了,感覺這位還真裝上癮了麼?在最後一句“為誰流下瀟湘去”唱完之後,那女郎卻便向丁一問道:“便請先生賜教。”
若是目光能殺人,大約那丫環早在丁一身上剜了千百刀,使得丁一失血過多而死了。此時聽著自家主人開口,不禁冷哼一聲:“這人……”
誰知她話沒說完便聽得丁一開口:“下闕唱到‘魚傳’兩字時,小娘子的指法切換恐怕是有待商議了,再說,這樣唱法實在也無什麼新奇之處。”不錯,這就是丁一敢留下的根本,如果還是談論詩詞,丁一再丟臉也只能跑,但這古琴丁一雖沒玩過,讀書時候還是跟同學組過樂隊當過鼓手,再說軍旅生涯向來枯燥,一把吉它在任務間隙也多有把玩,雖然水平不怎麼樣,但至看得懂還是沒問題。
兩段同樣的旋律,在第二段那個小節這女郎切弦的時候稍微有些生澀了,這個丁一還是看得出來的。畢竟只要認真玩過一樣東西,罵出點道道是不難的,正如那些罵男足的球迷一樣,真要上場了大夥也不行,但不能說罵得沒道理。
“切!坊間都是這麼彈奏,你來嚼這舌頭也無聊了些!”那丫環在邊上不滿的說道。
倒是女郎卻少了方才那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的冷漠,她是懂行的,知道丁一的確是說得對,自己方才那個指法是有問題的,於是便伸手一讓,對丁一笑道:“不若先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曲韻又哪裡會不一樣?丁一不是說人指法不行麼,那好,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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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交易(五)(求收求三江票!)
丁一苦笑道:“看來小娘子今日是定然不許丁某藏拙了。也罷,如此丁某便現醜一番就是,只不過這種玩法實在太無新奇,丁某有幾個新曲子……”
那丫環聽著吐了吐舌頭,連忙道:“喂,你可不許唱些什麼妹啊郎啊的大白話山歌來充數!不許唱那些淫詞爛調來汙耳!”只因她看丁一的樣子,怕真是有點底氣的
這可真把丁一難住了。
好吧,大白話全歸進山歌了,丁一會的那些曲目,放這大明朝裡哪首不是大白話?丁一不覺立時對這丫環盡是滿滿惡意了:本來想借個琵琶當吉他使,唱首《小情歌》還是《隱形的翅膀》呢!給這麼一整,真就不知道怎麼搞了!
好吧,不能大白話,丁一想了半晌卻終於浮出了笑臉:“還請借我幾件物件。”丁一終於想出一個辦法,便向那女郎比劃著尺寸,要了四個小鼓、一隻大點的鼓,一對半——也就是三個鈸,還有兩枝鼓錘。
那女郎聽著有趣,立時便教下人去取,不一刻便已齊備,那丫環恨恨地咕嚕著:“看你這廝怎麼出醜!”
丁一按著架子鼓的位置,教三個下人提著鈸往邊上站好,又把五個鼓擺好,他把鼓錘在手指間一旋,雖然有點青澀,其間還脫手跌了兩次落地,卻是熟悉了幾下,還是能找回感覺的。
鼓點一起,丁一便開始踏上了剽竊的不歸路,無他,丁一前世的少年時節正是搖滾風起的年代,不是大白話的歌,一個喚作《輪迴》的樂隊還是唱了好幾首的,這也是丁一為什麼要找鼓——他本來在樂隊裡就是鼓手,加上鼓是不在意音高的,也就是他跑調了沒人知道!
一首《烽火揚州路》便在急促的鼓點之間,被丁一用那嘶啞的嗓音吼了出來,好不好聽姑且不論,跑不跑調在這年代也沒人知道,只是原本19世紀才出現的架子鼓被丁一提前弄出來,加上大明朝玩搖滾,絕對是獨一份!
那女郎是懂音律,一時不禁聽得失神,不論她是否接受這曲風,新奇,自成一派的唱法,是絕對不容否認的,至於詞,辛棄疾的詞誰敢說是大白話?
丁一一曲唱罷不禁大有意猶未盡之感,興起之際把帽子也抹掉了,抖開一頭長髮披散在青衫上,鼓點一起,依舊是剽竊《輪迴》樂隊,嘶聲裂肺吼出一首《滿江紅》,在“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的歌聲裡,那女郎終於不得不承認,丁一的確有資格,衝她揚著下巴說話。
一首詞倒也罷,第二首也是這種風格,很明顯,她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