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雨濛濛,要是再逼得花開遍地,苦的可就不是他了,而是他妹。
种師道臉色轉青,丟下一句算你狠,就摔門出去寫家書彙報了。
墨菲一笑,你可以戀妹,難道我就不能戀弟了?完勝!老虎再兇,也是貓的徒弟,你那十六字訣可是跟我學的……啊~哈哈哈~!
墨菲也奮筆一揮,告訴家中的林嬤嬤準備聘禮,只管備最好的,錢不夠,就動老海子送去的那筆,務必要讓種家覺得女兒備受重視。啊~哈哈哈~反正孃家給的嫁妝得是聘禮的兩倍,不然就沒面子,也算是給种師道個教訓吧,……讓你他孃的戀妹,刁難我弟!
看著年輕人天天出去揮霍著青春,洋溢著的幸福頻頻釋放,就連時墨都不地道地整天轉著還小的紅妹轉,墨菲真的覺得自己老了,彷彿看盡紅塵。
不過,她還是理智地把安兒與紅妹分開,讓小菊小蘭小竹三個帶著她去逛街,把寧兒丟給時墨跟紅妹帶著玩。她不能讓女兒在年幼之時,心裡就駐進非良人。時墨那小子越長越俊,雖不若墨容高挺,卻也不容人輕忽,但他心裡眼裡只有紅妹一個。
最近白鶴時常不見人影,墨菲覺得自己不能管太多,小的都出去野了,老的還不許春風二度?若真是……雖然林嬤嬤可能會傷心,但守了這麼多年的鐵樹,若是在別人的懷裡開了花,也只能嘆息一聲有緣無份吧。
被眾人冷落了的墨菲沒有自怨自艾,而是又找到件有意義的大工程,把自己忙夠嗆。幹嘛呢,……畫春~宮,三十六式,哇~吼吼~,誰讓她姐代母職呢?雖然她也想耳提面命,就怕墨容那小子會羞得腦溢血。這個年代還是成親前以畫相贈,解開那層朦朧來得唯美。
想就做,一慣如此的墨菲把自己關在屋裡,連梁繼都趕了出去。
還好前世有些底子,用鵝毛筆畫廢了一撂撂上好的金粟山藏經紙後,總算完工。墨菲嘆息著,捶了捶腰。
“媳婦,你就是忙這些?”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墨菲差點兒跳了起來。“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門栓是自己親手上的!
梁繼無辜地眨著眼,“我根本就沒出去呀?”
墨菲擰著眉頭四下看了看,盯上未關嚴的衣櫃門。“成啊,出息了,跟我玩潛伏呢,德性~”
梁繼嘿嘿了兩聲,翻看著那撂畫稿,“媳婦還有這等……”語氣一轉無比哀怨:“怎麼有這麼多姿勢,我都沒試過呢?”
墨菲瞥了一眼,暗想當然不能試,試過後你就食髓知味了。
梁繼放下畫稿,緩緩向墨菲逼近,“媳婦,你從哪兒學來的?”
畢竟這裡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就算她那才是歪才……“什麼學的?做根就長在腦子裡的。”墨菲外強中乾,心驚肉跳地看著他走到近前,危險的歎號不斷地在腦海中閃現。這樣的梁繼是她從未見過的……
“你要幹什麼?”墨菲眯著危險的小眼神,暗想他若是這樣,我便那樣……
“還能幹什麼?自然是跟媳婦討教一下學問。”梁繼忽地將一身戾氣化為無有,“這些天,媳婦都不理我,還以為又哪裡得罪你了~”
墨菲警戒一鬆,“哪有?我不是忙正事呢嘛~,眼看著容弟就要大婚了,有些事我這個做姐姐的不好當面說,只好做得隱晦些。”
梁繼悄然攬上她的腰,“原來是這樣,害得我惴惴不安了好些天,都要成怨夫了。那怎麼白天不理我,晚上也不理我了?”
“我不得有時間去構思嘛,你以為很容易呢?”墨菲安撫地拍拍他的胸口,“乖,上完色,再填上註解,裝訂成冊就完活了。”
“不如我幫你吧,字還是我寫的入眼些。”梁繼垂頭去咬她的耳朵。
墨菲瞪大了眼,“是噢,我還正愁著呢,容弟的字是不錯,可這也不是他能幹的事兒。要是找米芾幫忙,似乎又不太好……”
梁繼暗惱,敢情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是吧?一衝動,咬得狠了些,墨菲叫了一聲,擰了他一把:“幹嘛~?”
這聲本是平常,聽在梁繼的耳朵裡卻似帶了鉤,“媳婦總是習慣性地覺得我沒用吧~”
“不……怎麼會……”墨菲有些心虛地摟住那好歹補回來些肉的背,上下滑動著,“只是怕你覺得我……”
“怎樣?”梁繼堵住她的嘴……
一個時辰後,墨菲睜開迷離未盡的眼,“還來?一會兒大家都回來了~”
梁繼輕吻著她的背,順勢推倒趴了上去,“還有幾個姿勢沒試過呢,總要我這個姐夫試過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