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開啟城門,重組朝廷,誅殺讒臣,我等仍願為朝廷效力!”
秦天臉上仍舊在笑,可是背在身後的手卻捏成了拳頭。這般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他怎麼能說得出口!
“朕如果不同意呢?”
“那老臣只好打醒皇上了!”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打醒!東方老賊,人說老來萬事空,沒想到你非但不空,反而越來越不要臉了。”秦天大笑道,“朕陪你演了一輩子戲,如今委實有些累了。如果你喜歡看戲,朕建議你去西玄門看看,那兒有人為你準備了一出好戲。”
一出好戲?
聽到這四個字,東方遠行第一時間想到了唐安。
那個從來都沒有被自己放在眼裡的螻蟻,屢次三番壞自己的好事。他拯救藍海棠於危難,破壞了自己行刺秦天的陰謀,害的自己失去了魏家這條重要的資金來源,剛剛得到訊息,就連夏國擾邊一事都因為這個少年而擱淺。
難不成…這傢伙是自己天生的剋星?
東方遠行不信命,可是秦天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讓他感到了恐懼。
深深看了年輕的小皇帝一眼,他彷彿失去了談話的興致,又重新回到馬車裡:“去西玄門。老夫倒要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當他看到軍營中東方軒輊的無頭屍體時,整個人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
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卻鋌而走險發動叛亂,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要東方家能後繼有人,替他實現一統天下的夢想?可是後人沒等到,自己的兒子卻先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個野心勃勃的老人傷心欲絕。
現在,他只剩下一個兒子。
他不想要喻松南暴露身份。一方面,他擔心東方軒輊坐不穩江山,哪怕以後大唐被顛覆,他還能儲存下一條血脈。另一方面,他害怕出現兄弟為了爭奪皇位而殘殺的情況。
但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人心。
他沒有想到,一個一直妄圖嶄露頭角卻註定一事無成的人,會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每每想到東方軒輊的無頭屍體,他的心總是如同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樣。可兇手是他另一個兒子,這讓他該如何面對?
心思百轉之間,馬車徐徐駛到了西玄門。
冬天的陽光白的灼眼,東方遠行忍住沁淚,眯著眼往城樓眺望。
他發現自己的動作很多餘,像唐安這種人,在任何地方都不會讓人忽略,哪怕是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
他還沒來得及從滿城甲冑的軍人中分辨誰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城外面的叛軍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速速放下武器,繳械投降!”
叛軍們面面相覷:包圍了?這傢伙有沒有分清楚狀況,分明是我們包圍你們才對啊!難不成這就是京城千挑萬選的將領?
東方遠行嘆了口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就是唐安這種人了。可笑自己的計劃會一而再再而三毀在這麼一個跳樑小醜手中,自己還失心瘋一般想要拉攏他,委實太過可笑。
“你們聽信小人慫恿,致使百姓飽受戰亂,江山岌岌可危,可謂是大唐的千古罪人。索性你們遇到了以為仁慈的對手,若是你們肯回頭,本人擔保皇上會既往不咎。想想你們的家人吧,一旦背上亂臣賊子的罵名,你們的孩子以後怎麼能抬得起頭來做人?你們白髮蒼蒼的爹孃該有多失望?你們的婆娘發配邊疆時該有多心酸?醒醒吧,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執迷不悟死路一條……”
看著這傢伙用一個漏斗形狀的木錐桶對著嘴巴,將聲音外放的出奇的大,東方圓形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
如果說這傢伙還有一點長處的話,恐怕就是魅惑人心的本事了。若是任由他繼續鼓動下去,誰也不敢說會不會在軍中暗生變故。
東方遠行下了馬車,仍舊在護衛的陪同下靠近城牆,朗聲道:“唐安!”
不用他開口,唐安早已注意到這個排眾而出的老不死的。當看到他四周盡是舉著巨盾的護衛時,眉頭微微一蹙,對旁邊的馬尚率低聲道:“喂,你能不能在這麼嚴密的保護下射殺那老頭兒?”
馬尚率撓撓頭,為難道:“大人,那盾牌太厚,俺怕是射不穿。”
“總要試過才知道,放一箭試試,萬一射死了呢?射殺敵方首腦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份功勞可是誰也搶不走的喲。”唐安如魔鬼一般地煽動道。
馬尚率聽得心花怒放,二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