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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在各自的心中已悄然生騰起一種極為奇妙的東西,那東西就像一把門鎖,只需要輕輕地一擰,所有的一切便能毫無鉅細地顯露在我們的眼前。然而那個時候,無論是我,還是華祺,我們都沒有勇氣去擰動那把神秘的門鎖,我們都會害怕那扇門裡將沒有我們心裡想要的那一個。

回到家裡,我吃過晚飯,華祺拿著自己的練習冊來陪我做作業了。近期來,華祺的成績越來越離我遠去了,每次的測試或課堂練習,他那令我望塵莫及的分數和理解力如同苦難的煎熬一般鞭笞著我,使我不得不為與他保持同等水平線而發奮圖強。這天,華祺又像善良的導路人一樣拿來了他的奧數習題,在我還停留在五年級已顯邏輯的題目中苦苦遨遊時,華祺卻是在津津有味地推導他那些絞人腦汁的天文數字。

我問他:“小祺要去參加奧林匹克數學賽嗎?”華祺笑說:“沒有,我還沒這個資格。”我說:“你怎麼沒資格呢,我看你天天在做奧數題,做了這麼多也該去拿個獎回來才對嘛。”華祺低頭笑了一陣,說:“你真以為我要獎要出癮頭了嗎,我做完了作業隨便看一看的。”我放下筆,撐住腦袋望著他。又看他演了一遍題,說:“好奇怪,你不想比賽得獎為什麼能把這些稀奇古怪的題目做得這麼起勁呢?”華祺填了題目空處得出最後答案才放下手裡筆頭,跟我說:“我覺得數學是一門很有意思的課,它不但讓我們會用加減乘除來計算,而且還幫我們學會了動腦筋。你看我們現在做的這些應用題,其實有很多都是平時我們學校外面經常會碰到的一些事情,現在我們學會了數學就可以用數學裡的方法來幫助我們做這些事情,那不是很好嗎?”

之後的幾天,為了努力向華祺的目標趕超,我很快忘記了這天下午梅田田在教室哭泣的情景。有一天上午上完課,華祺收齊班主任老師要求大家上交的東西交到辦公室給老師,正好那個時候梅田田被她的班主任老師留了下來站在辦公室裡聽老師的教導。

梅田田看見華祺走進來臉刷地紅了,立刻低下頭去。她的班主任朝華祺睃了一眼,繼續對梅田田說:“老師和同學們都知道你在家裡有時候要幫著家人幹活很辛苦,學習耽誤一點也是很正常的事。可你既然到學校裡來上課了,就要認真聽講,努力把學習搞上去。這是你上次測驗的卷子,反面的大題你一道沒做對,有的甚至就空在那裡不做,是想交上來讓老師給你做嗎?還有今天上美術課的時候,你在幹什麼?美術老師一下課就來找我,說你在課桌底下偷偷看小書,這本書老師沒收了,想拿回去就叫家長來。你有什麼話要跟老師說的嗎?”

梅田田低著頭沒支聲。華祺聽到了老師講的每一句話,最後回頭看一眼梅田田便走出了辦公室,到教室和我一起回家吃飯。我聽華祺跟我講了梅田田上課看小書的事,心裡覺得好奇,於是在下午上課之前想趁老師不在到辦公室看一看那本放在桌子上的小書。剛走進辦公室,那個王小川就在我身後大喊:“喂,趙思佳,你偷偷跑進老師辦公室幹什麼,是不是想偷東西?”

那本書名我到底還是沒能看到,但是我卻在我們班的班主任老師桌面上看見了一本被吹開了封頁,書頁邊緣顯得有些骯髒的薄書。那封頁的畫,我一瞥之下,好像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後來當我自己開始看這類書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它的名字叫言情。

紙條風波

五年級下學期每週五下午第三節課,我們二班和隔壁一班同時排上了課外活動。我記得有一次星期五下午的這堂課外活動,體育老師安排我們兩個班的女生在一起舉行一場跳長繩比賽,看哪個班能夠接連不斷跳的時間更長。那個下午該是個很炎熱的下午,已過立夏的天氣照下來的太陽灑在操場的沙地上,有一種火熱熱要煮熟的感覺。我排在隊伍中央,幾輪八字型不間斷地傳跳下來,額頭上已是汗雨涔涔地滴下水來。

我脫了外套放在一旁,轉眼去瞧旁邊一班女生那一個接一個傳遞過去呈現出來的優美線條時,忽而看見梅田田向老師請了假走出隊伍。我原想大概是她運動得過於激烈要中途去一趟廁所便也沒多大在意,可是當我再輪三圈回到原地以後,梅田田依舊沒有回到隊伍中間。於是我拿了衣服向老師報告一聲向教室跑去。

就在走到教學樓第三層拐角處,我撞到了正一路埋頭往下跑的梅田田。梅田田撞到我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一望是我,眼神不覺怔了剎那,然後招呼也不打地又低頭逃開了。我轉頭看了看她的背影,陡覺一陣怪異在胸中湧起。我立刻奔上三樓去到教室,一班的教室空空蕩蕩的沒有人;經過一班,我發現我們二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