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疑惑,那就是此人為何會出手救他,或者說救他有著什麼意圖,詹紫陽可不認為自己真的會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得到一個輕易重創四劫的地祖的絕世高手錯愛,不惜同時得罪六大宗門,對自己出手相救。
那道朦朧的身影,從容的站在三丈之外,似乎看出詹紫陽心中的提防,聲音柔和的說道:“小友,你我並不是第一次相見,何必如此提防老夫,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詹紫陽心中驚疑,皺眉沉思,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起來,自己何時遇到過,修為如此強橫之人,略微猶豫,詹紫陽語氣頗為恭敬的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哈哈,吩咐不敢當,只是想與你結一個善緣。”朦朧的身影,聲音透露著一種慈善,籠罩在軀體上的霧氣,緩緩潰散。
一個身穿破爛的紅色道袍,頭髮雜亂如鳥窩,腰掛一個紅色的酒葫蘆,宛若凡塵乞丐的邋遢老頭出現在詹紫陽的眼前。
邋遢老頭,眸光始終透露著一種友善,微笑的看向詹紫陽,緩緩開口說道:“小友可曾還記得老傢伙?”
詹紫陽眉頭微皺,望著三丈外的那個邋遢老頭,仿似陷入某種追憶,沉吟少頃,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雙手抱拳,態度恭敬的說道:“晚輩詹紫陽,見過鴻鵠真人。”
這邋遢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十幾年前,與詹紫陽在死亡沼澤內域,有過一面之緣的九大上門之一,尚天宮七劫地祖,鴻鵠真人。
“哈哈……”鴻鵠真人忽然大笑,仿似顯得極其開心般,撥了撥雜亂的頭髮,說道:“還好,小友還記得老傢伙,不過老傢伙到還真是有些眼拙,當初竟然沒看出你是陰陽聖體。”
詹紫陽將恢復成小貓大小的赤羽抱在懷中,態度恭敬,心中卻亦然謹慎提防的說道:“不知前輩,今日來尋晚輩所謂何事?”
詹紫陽現在已經不是初入修真界的雛兒,以他多年生死間磨練出來的心智,早已經猜測出,鴻鵠真人會在此時出現,甚至不惜得罪六大宗門,出手施救他,必然有著某種目的。
鴻鵠真人,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慈祥的微笑,絲毫未因為詹紫陽對他保持的警惕,有任何不快,揮手間拿出一副桌椅,斟滿兩杯酒水,微笑的說道:“小友此時心中的疑惑,老夫自知,不過小友是否還記得,當初你我第一次相見時所立下的約定?”
詹紫陽微微一愣,仿似想起什麼一般,淡然一笑,從容的邁步走了過去,坐在桌子的一側,微笑的說道:“前輩抬愛,晚輩怎敢忘記與前輩的約定。”
詹紫陽此時心中的警惕之色,放下不少,以鴻鵠真人恐怖的實力,若是想要對他不利,大可不必這樣鋪張,甚至以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所立下若是日後有緣再聚,把酒共歡的約定,作為此刻舒緩兩人間緊張關係的橋樑。
鴻鵠真人眸中神芒一閃而逝,心中對詹紫陽此刻所表現出來的,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膽氣很是欣賞,微笑的說道:“不知小友,可有興趣聽聽老傢伙的絮叨?”
詹紫陽眸中疑惑一閃而逝,額頭輕點,雖說他不太明白,此時鴻鵠真人,與他說的這句話的含義,還是微笑的說道:“願聞其祥。”
鴻鵠真人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沉吟少頃,緩緩開口說道:“其實老夫,今日會出手救你,只是希望可以與你結下一個善緣,你不僅是消失很久,傳說中的異體之王,陰陽聖體,更是第一個渡過天罰的聖體,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修真界將會因你而震盪。
只是聖體消失的時間太久,以致大部分人都忘記了,關於聖體大成時的恐怖,老夫即將壽元乾枯,所以才想在這最後一刻,為尚天宮拉攏一個日後足夠強大的盟友,這也是老夫為什麼會出手救你的原因。”
詹紫陽眸光閃爍,心中震驚,雖說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會有與天地同壽,永恆不滅的存在,然而修士一旦踏入幻嬰期,結出紫府元嬰,在天地靈力時刻滋潤下,其壽命的久遠,簡直無法想象。
然而此時的鴻鵠真人,卻說他的壽元即將乾枯,這在詹紫陽的想象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略微猶豫,詹紫陽出聲問道:“前輩所言,晚輩倒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含義。”
鴻鵠真人,似乎早已想到詹紫陽會如此詢問般,再次喝了一口酒,微笑的解釋道:“天地本就沒有永恆不滅之人,老夫會有壽元乾枯時,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老夫的壽元乾枯,卻是因為本尊的消亡。”
“本尊?”詹紫陽微微一驚,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