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聽覺,也被你破壞了。所以,只能看你的手勢行動,常奇,你可真是惡毒得很啊!”吳一諤道:“我相信你還有一種特別控制他們的方法,使他們對你唯命是從,但這已經無關重要了。”
常奇冷然一笑,道:
“謬論哪!謬論,可真是異想天開,胡說八道啊!”
“老前輩!”田長青道:“常奇在拖時間,費盡心機的爭取每一個拖延時間的機會,不用和他多費唇香了。”
“急也不在一時,知己知彼,才能致勝啊!”吳一諤道:“我算過時間,今夜子時,才是他練法完成的時刻,還有六、七個時辰,可以夠用了。”
田長青明白了,吳一諤是套問殺死紅衣人、白袍人的方法,找出他們的弱點,便於一擊取敵。
常奇自然也聽得懂,但他卻被吳一諤錯下的一個判斷,弄得更為驚喜。當下嘆了一口氣,道:“吳兄,兄弟有了你這麼一個敵人,可真是寢食難安啊!何不化敵為友,共圖大業。”
吳一諤心頭跳動了一下,忖道:“看樣子!真是不能再拖延了,他的練法很可能就在一兩個時辰內功德圓滿。”
但也不能太急,一急就露出破綻,如再被常奇瞧出了什麼?改變方法、拖延辰光,就更麻煩了。
這是鬥智慧,也鬥冷靜的時刻,又要爭取時間,不能急躁壞事!
按下心頭焦慮,吳一諤笑道:“紅衣人的秘密,已經揭穿。至於這六位白袍人,兄弟就有些想不通了,他們骨瘦如柴,卻又力大無窮,手中的哭喪杖十分沉重。常兄用什麼把他們泡製成這樣非人非鬼的高手?”
“這個呀!簡單得很。”常奇笑道:“半年辰光,就可培養成功。”
“這麼說來。”吳一諤道:“他們還是人了?”
“役鬼亦非難事,百寶符錄中記載甚明!”常奇道:“吳兄願否見識一下,兄弟立刻就可以施展。”
鬼話連篇哪!吳先生心中已確定了六個白袍人,也是常奇以藥物控制製造成的死士,只是和紅衣人方法不同,時間已不宜再拖延了。一面暗中運氣準備先除去幾個白袍人,破了他們合擊之陣。
心中主意暗定,口中卻笑道:“吳某薄功名富貴,追求的是仙道大業!只可惜,機緣不巧,無法遇得名師。
常兄能招役鬼魂現身,足見高明,那就施展一下,讓兄弟開開眼界。也許會使吳某改變心意,為學術法,投入麾下。”
常奇笑道:“說話算數嗎?”
“那要看常兄的術法,是否能使兄弟佩服了!”吳一諤道:“常兄請一展奇學吧!”
“所謂的役鬼術!先要製造出鬼來。”常奇道:“真的鬼,就算可以用咒術拘來,可也無法和人動手,只能嚇唬人,不能殺人。像吳兄這樣的高手,只怕連嚇也……”
吳一諤一抱拳,接道:“總要見到,才能相信。”
“好吧!”常奇突然由身上取出一個全身畫滿符咒的木偶,道:“白蓮教……”
吳一諤突然動了,借抱拳之勢,已悄然抽出寶刀。
只見一道青光閃動,電光也似捲了過去。
就借常奇把左手法鈴暫交右手的一剎之間,刀光已劃過了兩個白袍人的項頸。
兩顆人頭已飛了出去。
如是平常刀劍,也許還無法一舉殺死兩個人。
但這一把寶刀啊!光如閃電過長空,刃斷金玉,無堅不摧。
常奇怒道:“吳一諤,你陰得狠啊!”左手中執的木偶,急急投向吳一諤,空出左手去抓法鈴。
原來,這些白袍人,都是在法鈴控制之下。
太晚了,吳一諤刀如神龍擺尾,迴旋掃出,又有兩個白袍人掉了腦袋。
他不敢手軟,生恐斬中他處,未必能使白袍人戰力消失,出手就是切腦袋。
但仍然看得人心驚膽顫,四個白袍人腦袋被寶刀切下,但屍體未倒。仍然站著,而且也無大量的鮮血噴出。
田長青的三稜劍快速刺出,一劍穿透了木偶。
聽到了一聲輕響,似鐵劍洞穿枯木的聲音,也似是隱隱呼疼之聲。
但讓田長青驚異的是,那具木偶在極短的時間內,似乎是長大了不少。
絕不是眼睛看錯,因為距離太近了,田長青能肯定,常奇一拋之間,這具小木偶大了三倍以上。
田長青心中忖道:“如果不是這一劍洞穿木偶,這具小木偶擊中吳一諤時,會發生什麼事情?”
法鈴聲響,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