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算著四將與他的距離,隨即慢慢的等著,並沒有做絲毫動作,只是大戟不斷的顫抖著。
“咳!”
柴文全胸口插著一支大戟,身上的血幾乎都要流盡了,此時奄奄一息,眼看是命不久矣,他感受到了南宮制怒手中大戟的顫動,胸口又是一痛,隨即有些恍惚,拼命的睜了睜眼睛,只見幾位袍澤朝著他衝過來,嘴角一撇,不知道吐出什麼出來,神情一片複雜。
“走,走!”
他隱隱聽到了一陣倉促的馬蹄聲,隨即拼命的張開嘴,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張開嘴,僅僅剩下兩個字。
只是他的聲音實在太小,這聲音如同蚊子一般,即便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夠聽得清楚。
“殺啊!”
南宮制怒估摸著距離,眯了眯眼睛,隨即大喝一聲,手中長戟奮力一抖,柴文全的身子沖天而起,徑直就朝著四人飛了過來。
柴文全此時已是沒有一點點的知覺了,只是稍微有些輕飄飄的,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戟將柴文全送出去,柴文全的傷口也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下,最後的一點血如同泉湧一般,朝著四人的面門便噴了出來。
“文全!”
擊槊那人臉色一變,看著柴文全飛過來,馬上便調轉了槊頭,生怕傷了柴文全,其他幾人也是又驚又怒,紛紛收了兵刃。
“死!”
不得不說,南宮制怒讓人害怕,柴文全剛剛飛出去,他馬上又靠近了這四將,他是沒有什麼可在乎的,等的也正是這個時機。
四人剛剛收了兵刃,還未來得及接住柴文全,突然一杆長戟朝著他們掃過來,四人肝膽俱寒,臉色馬上都變得蒼白如紙。
“嘶!”
一人反應只是稍微慢了一點,隨即被南宮制怒削去了些許頭髮,貼著頭皮過去,若是他再慢一點,說不得半顆頭顱已經衝上天際。
其他幾人也是狼狽不堪,紛紛又捉起了兵刃。
“砰!”
他們能躲過南宮制怒的大戟,柴文全就未必有這麼幸運了,他沒人接,幾乎一瞬間就掉在了地上,他本是身受重傷,這一下摔出去,眼看是必死無疑,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可惡!”
先前擊槊的那人實在是忍無可忍,心中的怒意也如同噴湧的火山一般,他拿起長槊,恨恨的指著南宮制怒,大聲的責問道:“南宮制怒,你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文全已被你打成殘廢,便是不死,後半生也是廢了,如此這般,你也好意思下手,你還算是一條好漢嗎,虧你剛才還說什麼同是南獄人!”
南宮制怒聽到這人如此說來,也是大怒,他臉色一冷,指了指柴文全,隨即冷冷的道:“我不殺他,他就不會殺我嗎,你們就會退兵嗎,葉十七,我沒有想到,你已經無恥到這種地步了!”
葉十七聽到南宮制怒的話,咬咬牙,臉色也是有些難看,昔年他也是與南宮制怒頗多交集,只是屢次輸與南宮制怒,隨即分道揚鑣,數十年不見,二人雖是心裡多有隔閡,但是南宮制怒一直還是把葉十七當做至交。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人,死一個,少一個!
“說那麼多幹什麼,欺我莽原無人嗎?”
另一個手持鋼槍,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他也是怒到了極點,方才南宮制怒將柴文全扔過來的時候,他的臉上被濺起不少血水,刺鼻難聞無比,此時更是凝成血痂,極為難看。
安世賢遠遠的看著南宮制怒,只見他將柴文全刺死在地,心中也是又怒又恨,他揮了揮馬鞭,隨即大喝一聲:“眾將士,給我殺,滅了他們!”
“咚咚咚咚……”
戰鼓擂響,令旗揮動,只在一瞬間,數千鐵騎便朝著南宮制怒大營殺了過來,南宮制怒看到安世賢如此無恥,心中也是怒火中燒,揮動大戟,隨即看著這四個領軍大將,寒聲道:“看看,這就是你們的城主,厚顏無恥,喪心病狂!”
說著調轉馬頭,頭也不回的朝著營中去了。
四人聽到南宮制怒的話,面色更加難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制怒離去。
“嗚……”
沉悶的號角聲漸漸響起,在這大夜之中聽起來格外詭異,如同是做什麼神秘的祭祀一般。
“殺!”
還未等到莽原兵動,南宮制怒已經帶著麾下人馬衝了上去,此時葉若昕也是穿上一聲鎧甲,英姿颯爽。
十時令緊緊的護在葉若昕和柳傲身邊,只是柳傲畢竟個頭很小,在兩軍陣前,也是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