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辭中雖然最多的是對柳伐的維護,可是誰都能聽得出,他這是在提醒大家,這事情就是柳伐做的,畢竟柳伐二字可是沒有人先說出來,而是張浪說出口的,這麼一來,大家都是恍然大悟。
張浪又對高勇使了一個眼色,高勇自然不會讓他一個人演獨角戲,他只是低頭不語,隨即假意試探道:“柳將軍應該不是這種人吧?”
下面已經有人在起鬨了……
“張將軍,高將軍,人心隔肚皮,我們又不是柳伐手下的親兵,他自然也不會管我們,再說了,還有誰能直接命令到劉嘯隆?”
“這種人怎麼能帶兵,走,我們去找他給我們一個交代。”
“同去同去,兄弟們哪個不是爹媽生的,怎麼能讓他這麼辱沒我等。”
高勇二人滿意的笑了,他們要的結果已經達到了一半,此時也到了去找柳伐理論的時候,柳伐此時還覺得不到時間,經過剛才的一下,他還不能確定這軍中還有沒有秦天昭的人,他的猜想是對的,秦天昭不是個傻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願意做的。
訊息在柳伐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傳到了秦天昭的耳中,秦天昭的大軍距離柳伐的大營也是十分的近了,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鹿死誰手,還真說不定。
一切都在按照柳伐和秦天昭的套路走著,雖然有一點意外,但是無關痛癢。正當這些憤怒計程車兵朝著中軍走去的時候,蔣百宴出現了,他在這軍中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他入伍許久了,向來也與人為善,眾人看到蔣百宴沉著臉走過來,都是有些疑惑,除了高勇和張浪,其餘的人都朝著蔣百宴行了行禮,蔣百宴的臉色一緩,隨即就開口了:“你們不吃飯,可是要聚眾鬧事嗎?”
軍中法度森嚴,聚眾鬧事也不是一般的罪名,不過此時大家心裡頭都有恨,他們沒有理由朝著蔣百宴發火,而是都朝著蔣百宴解釋事情的原因,聲音嘈雜,蔣百宴是一句也聽不清楚,他心裡也是有些無奈,這場面並不好彈壓,若是來硬的,他在軍中的威望也會一點點的掉下去,這些都是柳伐料到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讓蔣百宴一個苦苦撐局面,也是時候讓青雲飛出場了。
青雲飛也是一個實在人,昨天夜裡,他已經和柳伐商量好了辦法,這是讓軍中融洽的最好時機,畢竟沒有人願意被稱作蠻子,被蔑視,被隔離,何況柳伐也需要收了他們的心,兩百多蠻子一夜沒有好好休息,這深秋之際,他們把山能找來吃的東西都找了個遍,他們採摘了許多的野果,還有許多可以吃的野菜,他們都裝在布袋裡,一個個都黑著眼睛朝著後營來了。
無論怎麼樣,漢人和這三百蠻族軍都是有不少的隔閡,蠻族人大多都是直腸子,他們雖然也在這裡待了許久,也學了一點漢話,但還是不太夠,他們的實誠總讓漢家人認為是愚蠢,他們忽略了這些人的戰鬥力,只是瞧不起他們,只是這些漢家人已經忘了,以前他們有多麼恐懼這些蠻族人。
蔣百宴想聽著他們說出一些道理話來,不過高勇二人彷彿是趕時間一樣,他們向來是瞧不起蔣百宴的,因為蔣百宴一直就是一個老好人的中庸形象,和他一樣的人,很多在南獄都是戰功赫赫,沒有幾個無名之人,也就是蔣百宴,還待在這裡,蔣百宴不與人為惡,他自己也是缺乏領導能力,不過他在軍中絕對是一呼百應的主。
高勇他們手上並沒有兵權,跟前也只是幾個心腹下屬。並不多,看著他們走在最前面,他哪裡還不明白高勇二人的意思,他們就是想奪權,雖然他平日裡和氣慣了,此時他也不得不冷下臉來,這些兄弟若是跟上高勇二人鬧事,憑著辛和的毒辣性子,一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何況昨天他也看出來了,柳伐並不在乎死多少人,他只是希望有一支能堅決執行柳伐命令,只有服從的一支鐵軍!
他不待高勇二人說話,馬上寒聲道:“來啊,與我拿下高勇和張浪二人,聚眾鬧事,成何體統!”
高勇一笑,譏諷道:“就憑你,有什麼資格?”張浪直接是忽略了蔣百宴,對著後面計程車兵便道:“兄弟們,與我一起討個公道去,不要聽這廝聒噪!”
蔣百宴馬上冷下臉,拔出腰間長刀,後面隨行的親兵馬上上前。眾人還沒有見過蔣百宴發怒,蔣百宴臉一黑下來,士兵們還真是有些發怵,蔣百宴面冷,話語更冷:“誰敢抗命,就地處決,給我把高勇和張浪給我綁了。”
幾十個親兵走上前去,高勇看到蔣百宴竟然來真的,又驚又怒:“蔣百宴,你,你反了天了,你就不為手下的兄弟們想想,你難道要讓兄弟們餓肚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