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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昭點點頭,一聲不吭的帶著人先走了。安秋生一看,也是臉色玩味的看向柳伐,隨即也走開了。
秦文終於看向了柳伐,輕聲道:“你和他們之間的恩怨,我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插手,都看你自己,現在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去衝城,帶著你的兵,我再給你七百,給你湊足了一千。你務必要把這些蠻子阻擋一個月,等到大理來人,明白嗎?”
柳伐點點頭,等了許久,終於到了一飛沖天的時候了。他此時笑笑,對秦文說:“多謝先生了。”
秦文複雜的笑笑,也走開了。此時柳伐看著秦文的背影,臉色複雜,不過他也來不及去想了,明日就去軍營,北上衝城。
“收拾一下吧,把這裡處理一下,受傷的人都抬到辛和哪裡……”柳伐看著滿地躺著的夥計,對劉嘯隆說,又指了指那個安秋生的人,有些嫌惡的道:“把他扔出去吧!”
出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事情是需要安排的,今天柳伐也多少感覺到了劉嘯隆的一些不對,如果把葉若昕和柳傲放在這裡,他是不能安下心的,索性一併帶上,除此之外,還有七百多個人需要他帶,這也是問題,他第一次帶兵,難免有人不服他,治軍不僅僅需要武力,更需要智慧。現在他手裡的三百人對他是言聽計從,必須想辦法把這七百人和這三百人合攏在一起,凝聚成一股力量。
柳伐回去之後,馬上和葉若昕說了此事,葉若昕當時就讓丫鬟收拾東西,柳伐也跟辛和打好招呼了,辛和明白,這醫館要暫時停一停了,畢竟行軍還需要一個醫生的,那醫館現在就當一個藥鋪吧!
手底下的人還不能全部帶走,這裡的生意還需要有人打理,但是他對劉嘯隆又不放心,隨即又有了主意,他把劉嘯隆帶走,把葉若昕留下來,這裡的生意都交給葉若昕去打理,十二時令柳伐也不準備帶上了,全部留在南獄,保護葉若昕的周全,這些日子,他的宅子也讓辛和做了一些改動,最起碼比以前安全多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柳伐第二日早早的到了軍營,此時正在點卯。秦文也沒有閒時間,只是讓他等著,翁天虎和軒轅武都不在,只有南宮制怒一個人在這裡,跟南宮制怒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翁天虎二人已經北上了。
雖然知道朝廷不會管南獄的,但是還是需要通報一聲的,這一步棋少武恆安策劃了很久,北方越來越亂了,南方必須彈壓下去,南方需要一個長久的安定,這個安定需要的是血流成河。
柳渙被調離海津之後,心裡也是有些難以割捨,海津之事才剛剛有了起步,如今讓他離開,他還真是不甘心,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是沒用,和雲妃雖然總有書信來往,可是思念總是少不了的,這海津幾個月,柳渙有些清減,他現在嘴角也有了一些鬍鬚,看起來再也沒有以前的浮誇了。
一路顛簸,柳渙終於又來到令他魂牽夢繞的帝京,這裡有最烈的酒,有最美的人,還有一個朋友,長亭外,已經有人在等候,一個女子走來走去,看起來好不著急,另一個男子卻是悠悠的坐在那裡,手裡還捧著一壺酒。
柳渙一眼就看到了他們,這炎少秉還是那樣不著調的樣子,只是雲妃也有些清減。柳渙一步步走上前去,都像踏在雲妃的心上,看著雲妃,彷彿實在端詳一副美麗的畫卷,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秋風蕭瑟,微微吹起了雲妃的裙角,露出一雙美麗的金蓮,柳渙不知道去說些什麼,還好他長著一雙手,他拂過雲妃的香肩,為她順了順雲鬢,臉上露出一分暖意。彷彿不是那麼冷了,一切都變得溫暖起來。
只是此時不著調的某人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正是炎少秉,柳渙翻了個白眼,和雲妃一起進了亭子。酒還在溫著,正是炎少秉帶的小火爐,炎少秉似笑非笑的看著柳渙二人,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來,一起喝一杯吧!”
柳渙也不客氣,拉著雲妃就坐下了。一旁的小廝又端來兩個小酒盞,放在二人面前。柳渙抄著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品了一口,馬上就笑了:“炎兄,這麼冷的天,回宅子不是很好,待在這裡怪冷的。”
炎少秉微微一笑,隨即搖搖頭:“急什麼,今天還有一位老朋友要來的……”說著又朝路口看去,不過一刻的時間,又是一輛馬車和幾個騎士緩緩行過來。
柳渙也不笨,他看著炎少秉,有些試探的問道:“是公子?”
“咳咳,咳……”馬車裡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隨即又是一雙白皙的手揭起了簾子,正是少武恆安的侍女幽兒。裡面坐的正是少武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