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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去那帝京趕考。雖不圖他們得什麼功名,帝京卻必須去一趟。想到這裡柳震放下筷子,咳了一聲。

柳伐二人也覺得奇怪,知道柳震有話說,柳伐默默看著柳震。

柳震低聲嘆了口氣,“過幾日便是那趕考的日子……”說了一半停下來取下了腰間的錢袋放在桌上,又開口道“拿去早做準備,路上總得有些盤纏,心裡頭也放寬鬆。”

柳伐沒有答話,柳渙也是沉默不語,柳伐頓了頓,也從腰間摸出一個錢袋,赫然比那柳震還要鼓。然後把柳震的錢袋往柳震身前一放,輕聲道:“義父,您養育了我們十年,若沒有您,我們也活不到今日。此次趕考,我們定求的功名,也讓您安享晚年。”

柳震複雜的看著兩個兒子,隨即又開朗的笑了。笑罵一聲“臭小子。”喝了一口茶水,用長袖擋了擋眼睛。隱約有些紅腫。

柳渙鼻子也有些酸澀,柳伐雖說沒什麼表情。心裡卻也是極不平靜。柳震終是大人,喝完後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出去。

柳伐看著柳震的背影,不覺有些心酸,拿起柳震的大衣也走了出去。柳伐輕輕的將大衣披在柳震身上,又和柳震並肩站著。

柳震看了看,唔,比自己高了,心裡想著嘴卻動也不動。

沉默良久,柳伐終是開口了:“義父,我們去帝京怕要一段時間的,您有什麼交代的嗎?”

柳震依舊沉默,柳伐也恭敬的等著。柳震又看了一眼柳伐,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還是沒說什麼。

柳伐眼見如此,也就準備回屋去。剛轉過身,柳震又叫住了他。

“伐兒……”

“義父?怎麼了……”

柳震心裡想,該來的終究會來的,有些事總要面對的。他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紅褐色的物件,似金非金,似銀非銀,也不是什麼玉料。最奇怪的是,上面刻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倒像是畫,卻頗是草率。

默默交給柳伐,柳伐拿著這物件,仔細端詳許久,剛要開口問,柳震便說:“到帝京後,

去紫皇……去風雨樓看看還有沒有人,如果有,你就拿出這東西,要是有人認識這東西,你就對他說八個字,若是沒有,你便回來罷……”此時看去柳伐臉上都有些蒼老,並不像一個壯年大漢。

柳伐一頭霧水:“說什麼八個字?”

“震世圖騰,少武橫行!”

……

雖然已是春天,上原的風颳過去仍然讓人覺得刺骨。臨水早已化冰,日頭照過來卻沒有多少暖意。

柳伐負手踏在臨水之上,靈臺一片清明。大聲吟道:

瀟瀟暮雨寒,

飲馬過江山。

揮鞭奔濤渡,

蠻奴問青關。

劍指惶惶處,

月清江水殘。

樓關鏽仇骨,

浩雪掩弓彎!

柳伐昂首,眼中滿是睥睨雄霸之色。

……

因為要趕考,柳伐兄弟二人和村裡的兩個好友便趕時間早一步到了這帝京,只為了三年一度的會試,來到帝京,方知人世繁華。帝京乃大夏國都,窮盡言語也無法述其一二,那域外四夷仰大夏國威,年年朝拜。那四方閣便是接待蠻夷之民的所在。再說說那柳畔金池,畫舫林立,卻是大夏的花都!

四人在帝京尋了一處歇腳的地方,吃過飯後,又出去散步。夜裡的帝京更是光彩奪目,萬家燈火,市坊囂喧。雖是疲倦,但柳伐四人還是意興闌珊才慢慢回去了。。。。。。

一夜無話,帝京的早晨空氣不如上原那麼好,大街小巷中空氣被各種叫賣的吃食所排擠,美味深陷帝京的清晨。

柳伐早早就起來了,路途顛簸,一直沒有溫習。柳伐開啟窗戶,坐在窗前,翻起書來了。因為是早春,風依然挺冷,柳伐皺皺眉,想了想還是關上了窗。他看到柳渙剛才縮緊了身子。不由搖頭笑笑。

“聖上開了恩科,想必今年會容易許多,但今年趕考的舉子想必也是不少。”柳渙打了個哈欠,再也睡不住了,便也起來了。

柳伐心裡卻看的很開,嘴角抹過半分冷笑。他看了看柳渙,只希望他看開一點。徇私舞弊古來有之,以自己二人鄉下窮苦出身,唉,一切隨天意吧!

吃過早點,柳伐有些悶,便尋思叫上柳渙三人出去散散。。。。。。

剛出了東市,柳伐昏昏沉沉,眼看是心不在焉。卻是在思考那風雨樓的事,在他看來,父親交代的事不比會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