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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超所謂的“料事如神”,不知是經過他背後多少位高人密議後才得出的結論。只要耿超料到了楊致年前一準會從山東趕回長安,那二人今晚見不見面都無所謂了。
原來根本不可能尿到一個壺裡去的兩幫人都意識到了情勢緊急,在大夏絕對不能是太子做皇帝的這個一致前提下,已經具備了達成某種交易的基本氣候。
甚至連合作的方式都露出了一絲端倪:不管雙方以前有什麼恩怨都暫且放下,先聯手把半路跳起來的強盜幹掉,回頭再來慢慢商議如何分贓,或是將來接著鬥也行。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至理名言啊!
楊致想明白了這一節,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告訴你家少將軍,說我已經來過了就行了。”
重又上馬走進朔風凜冽的雪夜,既渾然不覺寒冷,又毫無睡意,心下空落落的一片茫然。時隔三個多月之後回到長安的第一個夜晚,竟然是這樣度過。時值子夜,是暫回徐府歇宿?還是親身體驗一回風雪夜歸人的感覺,就此回家看望老父與妻子?
信馬由韁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也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覺聞到一股香燭氣息。懵懵懂懂的抬頭一看,眼前是一座道觀,牌匾上幾個大字在雪光映照下隱約可見:水雲觀。
楊致頓時恍然,這就是自己今晚心神不定的根由所在了。他並非多愁善感之人,但也不是心如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