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白的跟你回府嗎?
分割線…
PS:昨日喝了場小酒,有點高了,稀裡糊塗的斷了更……致歉!今日三更補上!
第158章 串門
自十二月十四日那天凌晨從蓬萊動身算起,楊致與常三足足有八天沒有坐下來吃過一頓安生飯,沒有正兒八經的擦過一把臉,沒有放心的睡過一個囫圇覺。楊致感覺就是在血戰大漠時遊走在生死邊緣的那幾個日夜,都沒有這幾天那麼累。因為那時候腦子裡除了求生二字,就沒了別的念頭。而這八天中在像瘋子一樣趕路的同時,腦子還被亂七八糟的事塞得滿滿的,能不累嗎?
他吃飯洗澡的速度都極快,牽馬出門之前停步想了一想,回頭向徐文瀚交代道:“大哥,有道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明日只管照常上朝,按你我今夜所議去做便是。我今晚不一定會回來歇宿,你且放心早些安歇,不必等我。明日上午我還不會在長安露面,午後自會與你碰頭。哦,我那僕從常三這幾日跟我委實累得狠了,你明日上朝之前替我囑咐一聲,讓他安心在此休息半日罷了。”
徐文瀚深知他行事果決卻又極具條理,輕易不會亂來,也不多加嗦,只是默然點頭答應。
在這冬日的風雪之夜,長安街頭已然難得見到一個行人了。徐徐策馬走在街上楊致被寒風一吹,驟然感覺到難言的落寞孤獨。
腦海中不斷浮現與皇帝交往一幕幕畫面,捫心自問,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自己而奔忙,以至於過家門而不入麼?那個一直待他還算不錯的胖大老者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難道就真能心安理得的置他的生死於不顧麼?他很清楚自己雖然在情感上對長秀公主趙妍一時還難以接受,但就算便宜老婆可以不認,難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也可以狠下心來不認嗎?趙妍並非一無是處,她沒有做錯什麼。如果就這麼任由她留在水雲觀遭罪,他不但不像個男人,恐怕連人都算不上。
楊致細細想來,他原先企圖守著現成的家業,做個超然世外與世無爭的土財主,簡直天真得可笑。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起。便與出現在面前的一切都密不可分了。都說求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做人同樣也是如此。
這世上凡事都沒有絕對,本無公平可言。客觀地說,太子難道錯了嗎?他不過是想盡快得到他認為應該屬於他的東西。成王敗寇,自古皆然。或許只有從毛爺爺的《念奴嬌。崑崙》一詞中才能悟透其中真諦:夏日消融。江河橫溢,人或為魚鱉。千秋功罪,誰人曾與評說?
凡是皇帝看得上眼的統兵大將,都必須將家安在京城,無論身在何時何地征戰,都不能攜帶家眷,歷朝歷代幾乎都是這麼個規矩。百萬夏軍中戰將如雲,老丈人沈子通如果不是攜家帶口遷居長安,沈重未必就能晉升為驍騎將軍。自然也無從擔當滅唐的先鋒重將之任。人心都是肉長的,能拼著拋家舍業地狠人畢竟並不多見,所以說無論寧王還是康王想要率部興兵作亂。恐怕都不是那麼容易。
到了周挺這個級別的高階將領,雖然長年征戰在外,但在長安置有府邸就自不待言了。楊致無心像做賊似的偷偷潛進周府,免得被當做刺客惹出一場無謂的廝殺。他與周挺從無來往,想來周府也沒幾個人認識,就是認識又怎麼了?
徐文瀚於周挺有救命之恩,亮他的招牌無疑更為省事:“徐相爺為大將軍求得一良方,命我連夜送來。”
周府家人果然二話不說就領楊致進了前廳,不一會兒一個年輕人迎了出來。將信將疑的道:“此刻天色已晚,家父臥病在床多有不便,請尊駕將徐相爺的藥方交與在下。”
“對不起。這藥方必須面交大將軍。因為藥方就是我。我就是藥方。”楊致笑道:“勞煩周公子轉告令尊:我叫楊致。”
“楊致?!忠武公?……飛虎侯?”年輕人登時一臉駭異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連連點頭道:“是了。是了。可不是與忠烈祠中那金身塑像有六七分相似麼?侯爺您請稍候。我這就去向家父稟報。”
楊致連忙擺手道:“夜已深沉。我無意多加打擾。請周公子恕我無禮。直接帶我去見大將軍便是。”
周家父子兄弟已知曉周挺暴病是有人下毒所致。楊致是救命恩人徐文瀚地義弟。據說此人奉旨出巡不在長安已久。深夜造訪必然事關重大。周公子不敢怠慢。碎跑幾步搶在前頭通報去了。
周挺地年紀大致與皇帝相彷彿。身材粗壯敦實。二人是初次見面。令楊致稍感意外地是周挺連走過場地寒暄都省了。抱拳笑道:“皇上能得飛虎侯這等少年英傑。實乃大夏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