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的破漁網在一邊等著,等他們開口求他。
劉二終於最先開了口:“侯爺!我求你放了小妹!若你非要殺她的話,我願以命相抵!”
陳五同聲附和道:“求你了侯爺!求你放過小七吧!”
朱靈兒仍是咬牙一言不發,既不出言反對,也不開口相求。
楊致嘲諷道:“朱大嬸,看來你死鴨子嘴硬的毛病還是一點沒改。難道還要我來求你不成?有本事你就呆在裡頭繼續拿命跟我賭吧!”
朱靈兒這才開口服軟道:“你說過會給我們每人一次機會。不能不講信用!快放了我二哥和五哥!”
“這個時候倒想起你們每人有一次機會了。還真是難為你了。將寶貴地性命寄希望於別人講信用。你不覺得很可悲嗎?”楊致將漁網地一頭扔入陷阱。冷冷道:“你們都沒為自己向我求饒。是你們今天唯一令我看得上眼地事。都上來吧!”
繩子和竹竿之類地物事沾染油脂極難抓牢。漁網自然要管用許多。三人被拉出陷阱之後。都精疲力竭地坐倒在沙灘上默然無語。時已入夜。深秋地海風寒意甚重。三人滿身浸透油脂。不自覺地冷得直髮抖。
朱靈兒見楊致臉色陰沉地從身邊走過。情不自禁地往後一縮。楊致斥道:“原來你也知道害怕?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呢!”
朱靈兒連忙低下頭去。小聲道:“誰怕你了?大娘說了。你一定不會殺我地。”
“大娘?你們地首領金大娘?她說地對。我實在提不起殺你地興致。”楊致就這麼將他們晾在海灘上。看都不再看一眼。轉身就走:“你們不配做殺手。也沒資格做我地夥計。甚至根本不值得我煞費苦心地為你們佈下陷阱。我勸你們還是趁早改行。回家種地去吧!”
他這番話刺得劉二與陳五就像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一般難受,劉二起身叫道:“楊致,你站住!”
楊致停步譏笑道:“我不但恪守信用沒殺你們倆,還白饒了一個,你還想怎麼樣?不會是想要我打發盤纏吧?你知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大事要做?老子的耐心已經被你們幾個蠢貨磨光了,現在我宣佈從前的規矩作廢!你們想要殺我,我隨時奉陪,不過下回就沒那麼客氣了!”
“士可殺。不可辱!楊致,你欺人太甚!如果你是光明正大贏了我們,我也無話可說。可你佈下陷阱又算什麼本事?我不服!”
楊致回過身來,不屑的道:“我最看不起你們地就是這點德性!你們跟蹤設伏於前,暗器襲擊在後,臭不要臉三個打一個還讓我引入了陷阱,還嫌不夠丟人嗎?虧得你他媽還有臉跟我說什麼光明正大!頭腦冷靜、絕地求生應該是一個殺手最基本的技能,而你們呢?掉進陷阱以後就成了三隻只會等死的臭蟲!”
“我只是嘴上說還留了四招絕命後手,你們憑什麼認定我說地就一定是真的?居然連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當時你們手中有刀。難道不知道插進四壁穩住身形,就能省下體力再謀脫身之策?你們口口聲聲說願意以命換命,只要一人肯沉入油中甘當墊腳,其餘二人便可輕鬆躍出陷阱!只要有一人拼死纏住我,至少有兩人可以逃得性命!可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等死!求饒!”
三人頓時被罵得滿面羞慚,一時無言以對。
楊致冷笑道:“朱姑娘,都說吃一塹就要長一智,當日在濟南敵暗我明,以一敵四你們尚且被我大佔便宜。這都是你親身經歷親眼所見。按理說你應該對我的武技機謀已略有所知。這次我揭破你們受僱要殺白行朗。又去驚動毅先生,難道你會不知道我是要引你們出來嗎?明知我下了釣還甘願上鉤。你開口閉口說我狂妄,到底是誰狂妄?被我三言兩語就輕易激怒亂了心神,憑你還想做殺手?”
“不錯,我確實急需人手,先前我也確實很想招攬你們。但你們實在令我太失望了,所以我打算就此放棄。我楊某是何等樣人,想必你們已深有體會,不是誰想做我的手下就能做的。我要的是忠實精幹的夥計,不是沒有半分自知之明的蠢貨!明人不說暗話,我把自己地性命看得十分金貴。日後我將視你們七喜為敵,再行相遇必當痛下殺手!今日我言盡於此,諸位自求多福吧!”
朱靈兒見他神色果決,連忙叫住他道:“哎!你……你等等!大娘還說了,若是……。”
劉二被楊致說得如芒刺在背,感覺他根本沒怎麼拿自己當一回事。自出道以來從未遭人如此蔑視,不禁惱羞成怒。咬牙打斷朱靈兒道:“楊致!只要你能堂堂正正贏了我,我便投你!否則我死也不服!”
“想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