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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彼時的人,還不懂宣傳這一個利器,更不懂得用這個利器去殺傷對方。

鄒晨這次使用,效果極佳。

尤其是當書生們和百姓們湧到皇城前,真的看到了韓琦命人張貼的募兵令後,更是大罵連連。不少書生一激動又請出了孔老夫子,請他老人家坐在皇城前聽那些書生們激憤的演講。

書生們講的激憤不已,甚至有人大罵韓琦是奸相,是賣國者,是竊國大盜!擅自挑起邊境上的戰爭,這可是要將大宋朝整個拖入戰爭的深淵中啊。這樣的相公,我們不要,您哪裡來的哪裡去吧!我們要的是和平,我們要的是賺錢

北宋承平已久,民不思戰。尤其是現在又發現了美洲,都知道美洲比大宋朝的疆域還要大,而且那裡遍地是黃金珠寶,所以許多人心裡都想著攢一筆錢搭上去美洲的船,在那裡賺上一筆,然後回家鄉買幾百畝田,給祖宗蓋一個象樣的宗祠,讓孩子們在府學裡上學,將來能考中個狀元。

這個,就是現在北宋大部分人的心思。

至於狄青天天守在遼人的草原上殘害那些牧民,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哪個富戶家裡沒有幾個奴隸?現在家家戶戶都在種土豆和玉米,產量極高,一家只需要兩畝地就可以吃飽,剩下的再種上小麥或者稻米,賣給官府或者商賈們,也能賺一些銀兩。

一旦徵兵,這可不是一家一戶的事情,這可是關係到千家萬戶的事情。雖然現在當兵的能掙錢了,那些跟著狄青將軍計程車兵,聽說每個月都能託人往家裡捎回十幾貫錢。

可是在宋朝人眼裡,還是瞧不起那些當兵。在大宋朝百姓心裡有一個非常怪異的想法,既羨慕那些當兵的拿錢高,又不願意去當兵。

現在一旦開了徵兵的先河,會不會以後徵到中原,徵到全國?

這個想法,開始在販夫走卒中傳播,一下子就在東京城炸開了鍋,人人都害怕這份徵兵令所帶來的負面效果,那就是舉國皆兵。人人都去當兵了,誰來孝敬父母?誰來教育兒女呢?誰來種田?誰來管奴隸?

都知堂中。

文彥博心裡在笑,臉上卻做出一臉的嚴肅,用惋惜的口吻和韓琦說話:“稚圭,現在京城中謠言紛紛,說朝廷會藉著此次募兵令舉國徵兵,稚圭此舉確實是有些欠妥了。”

韓琦正色道:“這像何話?我等乃堂堂朝廷命官,竟會被無知小民所要脅?在座諸公皆是知書明理之人,這募兵令當初我可是在中書省透過了所有人的意見。豈能朝令夕改?”

文彥博微微而笑,搖頭不語。

曾公亮著了急,自從上次他舉薦王安石不成,反鬧出了亂子,他在兩府中便沒有了話語權,前一段韓琦強行要求搞募兵令,他雖然覺得有些過份,可是看到文彥博只是說此計不可行,不可取,卻不加以阻攔,他便以為文彥博是默許了韓琦去搞富弼,誰想到文彥博的後手在陳琦這裡呢。

他正色道:“稚圭,此言差矣,募兵令此政,我看斷不可取,此令一出,陝西人丁凋敝,到時人人逃亡,何人再來守國門呢?”說著,又搖頭晃腦的唸了幾句陳琦文章裡的句子,露出極為贊同的神色。

韓琦有些瞧他不起,眼眸一闔,不陰不陽的道:“那依曾公之言,當如何?直言便是,何必如此絮叨?”

曾公亮被噎了一下,心想我好歹也是四相之一,你居然用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絮叨是民間詞,連商賈們都覺得這個詞不雅觀,不肯說,你堂堂當朝相公,居然說我絮叨?

他臉色漲紅,正想辯論一番,突然想起幾年前,富弼和韓琦有過一次爭論,當時韓琦為了一件小事在正事堂裡和富弼爭論,韓琦就說了一句“絮叨!”氣得富弼渾身直哆嗦。

曾公亮有些怯韓琦,便忍氣吞聲,他可不敢像富弼那般斷喝一聲,“絮是何言?”

文彥博臉色不豫,道:“稚圭,慎言!此乃朝廷樞要之處,何出此言?”

富弼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嘲笑,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既是百姓們和士子們反對,我看募兵令,不施行也罷”文彥博又說道。

“朝廷法度,豈能隨意因百姓們不喜便改動?”韓琦慨然道。

“那依稚圭之計,當如何?若是真在陝西行三丁刺一之令,激起民變,稚圭可願負責?”文彥博不緊不慢的問道。

“民若有變,當派兵壓之。”韓琦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算是看出來了,文彥博和富弼是一體的,曾公亮又是一個松骨頭,整個朝廷中居然都沒有一個支援自己的人。

“敢問韓相公,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