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想到衙門會戶籍記錄,正路走不通,只能夜訪,王憐花的手下找了三天,一無所獲,沉積的檔案太多,尋到正地方時發現,新的住戶並未登記在案,舊的戶籍還沒有登出。只能說衙門口的辦事效率太低。隨後總算在翻找路引時,有一點線索,以前的王姓人家確實去了京城,而另外定居型別的路引記錄,是位從揚州府來的,林二寶。
採花賊
上午忙完正事,午飯時三個人聚在一起,喝著少許陳年的梅花酒,閒散悠哉。
“姓林啊……”沈浪道。
“姓林……可是天下間姓林的有很多啊。”李尋歡道。
王憐花有些不滿。“那個人明顯是有問題的,有什麼人沒事給自己換姓的啊……還有,你們肯定瞞著我什麼,太不夠朋友了!”
沈浪懶洋洋瞥了他一眼,李尋歡笑道:“有兩條,其實並不能十分肯定的,所以以前才一直沒說,最多隻當一項佐證而已。”
“哦?”王憐花湊了過去。
沈浪挑挑眉,沒有動作,反正王憐花再湊也湊不到哪裡去。
“一個是梅花盜可能是個麻子。”
“麻子?!還有呢?”王憐花搖起扇子。
“還有,梅花盜可能姓林。”詩音說過梅花盜的女兒叫林仙兒,原著當中林詩音認作妹妹,即使是義妹,也絕無可能改了自己姓氏的,何況還有父親在世,所以梅花盜必定也是姓林的……除卻一種情況,便是林仙兒本身就對林詩音有所圖謀,因此才會一開始便假意聲稱姓林,只是這種可能李尋歡覺得不大。
王憐花扁著嘴,道:“你們果然瞞著我什麼,就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把我當外人。”
李尋歡頓覺尷尬,剛要開口,沈浪出言,道:“別學小媳婦樣子,那是林詩音算卦算出來的,尋歡哪好意思說!”
王憐花一怔,見李尋歡內疚,沈浪坦蕩的樣子,便也不揪著這裡了,雖是不信,但他也是聰明人,所以絕不會為難李尋歡。轉而恢復平日裡吊兒郎當模樣,道:“喲!林姑娘還有這麼一手,早知道讓她給我算算我將來能娶幾個了!”
沈浪道:“娶三十個,每個月一人一天!否則豈不是愧對千面公子的名聲,你還可以每個人不同樣貌不同名字呢!”
王憐花一副“你太小看我”的樣子,李尋歡撲哧一聲,笑道:“不用我表妹給你算,我就能給你算。”
“哦?哦?!”
“你呀,一身桃花債,但最後呢……”
“不會要說我會是孤家寡人吧?!”
李尋歡一副誠懇的表情,嘆道:“唉,王兄啊,以後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王憐花蹭的一下站起來。
沈浪道:“你去幹嘛?”
王憐花一臉正經地道:“為防止在下以後成為孤家寡人,先去去把我七十歲以後的補上!”
***
沉寂的夜晚,蟬都不叫了,差不多也快過了季節。
沈浪無聲嘆息一下,看到身邊冷三冷峻的表情,繼續盯著敞開窗子裡那個睡的四仰八叉的人……為何他要與冷三一起,而王憐花跟尋歡一起啊,李莊主一定被王憐花收買了!
雖是如此在心裡面對自己說的,但沈浪其實也知道他與冷三看守的這個人,更有可能引來梅花盜。
話要從五六天之前說起,在沈浪他們三人看來已經銷聲匿跡的梅花盜,居然又再次出現了,而這次乾的不是採花的行當,而只是殺人,殺的都是男子。
昨日仁義莊的李長青與連天雲兩位莊主到達保定,也給沈浪他們帶來一個訊息,便是梅花盜近來只出現在保定府。
私底下與尋歡和王憐花也商討過此事,三人都覺得這梅花盜太過怪異,現在不僅不採花了,而且還單獨守在一個地方,完全一副引人過來的打算。
“尋歡意下如何?”沈浪問。
李尋歡緩緩搖頭。
王憐花道:“恐怕與之前差點在保定被抓有關,你們說是否是已經有人已知道梅花盜是什麼人?”
沈浪道:“極有可能,否則無法解釋這種怪異之處。”
王憐花又道:“現在大小客棧又住滿了人……呵呵,你們說,不會真的是有人為了生意才想出這種餿主意的吧?”
李尋歡看了王憐花一眼,王憐花摸摸鼻子不說了。想了一下,李尋歡道:“最好是能見到梅花盜的面,否則只能是猜測……”
“尋歡有了什麼想法?”沈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