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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恩撇撇嘴,負氣地將琴譜放到琴架上:“有什麼辦法,我現在感覺不到快樂!”
淺毅輕笑,溫柔的眸光中漾滿寵溺:“演奏會上你要是這樣彈,舒曼會生氣的!”
“我知道,那我從頭再彈一遍。”念恩指尖優美的劃過琴鍵,明朗而優美的旋律從她手中飛揚。
“第四個和拍注意轉調。”淺毅站在唸恩的身旁,小心的提醒道:“……這裡應該漸強……下一個音才回轉!”
念恩專注得彈著,每到淺毅提醒的地方都格外小心。
“很好……知道嗎?每一個音符都有它自己意義……閉上眼睛……”淺毅聽著旋律,閉上了眼睛,悠然神往道:“……克拉拉的形象你感覺到了嗎?……她清純而美麗……你聽……舒曼的感情那麼溫柔,那麼含蓄,他沉浸在愛情的幻想之中……”
“鐺~!”一聲巨響,念恩手指劃過處,曲鋒一轉,像是發自肺腑的哀鳴,充滿絕望,卻又情意綿長,如涓涓細流,悠然而深遠。
淺毅睜開眼睛,無奈地搖頭:“怎麼又跳到勃拉姆斯了?別耍脾氣了,彈累了就休息一下,別跳來跳去的!”
念恩垂頭喪氣地道:“我想專心的彈,可一想到舒曼的愛情美滿了,勃拉姆斯就好可憐,不自覺的就跳到他的曲子上了?”
淺毅笑擁她:“你要彈舒曼的曲子,又要同情勃拉姆斯,那老師怎麼辦?”
“關老師什麼事?”
“後天就要公演了,你要是練不好,倒黴的不是老師嗎?”
念恩看著曲譜,焦慮地道:“怎麼辦?淺毅,我好緊張,後天就要公演了,一想起她會來聽,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怎麼都彈不出愉快的感覺來!”
“那就不要想她!”淺毅溫柔地在唸恩的臉上親了一下,執著她的手放到了琴鍵上:“演出的時候,你只要想我一個人就夠了,想我們小時侯在一起玩,想我是怎麼追著你去美國的,想你爸爸終於肯把你交給我了,想想我們是怎麼突破重重阻礙在一起的,像舒曼,也像克拉拉!我們就像他們一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永遠不離不棄!”
明朗高雅的鋼琴聲,泉水般清脆的樂曲靜靜流淌著,悄悄滴落著溼潤的溫柔——他的慧黠,他的典雅,他的幽邃,他的沉靜,他的愛。念恩微笑著,帶著夢似的蒙朧的笑意溫柔的撫過黑白琴鍵。她自然而然地彈,真摯的情感一一流露,堅定而清楚。
正當念恩如火如荼的苦練鋼琴時,何氏的上空正被一大片陰霾所籠罩,巨大的陰謀像一張天網,從四面八方灑下……
“……什麼?!”臥室裡,婉闌被叔叔的說辭嚇了一大跳:“……你是說那女的其實是和你有一腿!”
“噓!你輕點……”何起源緊張的關上了臥室的門,再三叮嚀道:“這件事可千萬不能告訴你嬸嬸,你知道她那脾氣,要是讓她知道了,我怕我不死也得鬧個重傷了!”
婉闌沒好氣地道:“既然這麼害怕,幹嘛還在外面尋花問柳,差點連累我誤會了明宇……等一下……!”婉闌有一絲疑惑:“那姓唐的女人真的是你的,不是你在為明宇掩飾?”
何起源信誓旦旦地道;“叔叔什麼時候騙過你,再說了,這種事我替他背黑鍋又有什麼好處呢?”
“那到是!”
“丈夫是你自己選的,他為人怎麼樣?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
婉闌猶疑道:“……就是不清楚……所以才……”
何起源抓住婉闌的手,將兩張入場卷放在她手掌心中:“你們夫妻的事我管不了,反正我已經自首了,信不信由你!”
“這是什麼?”婉闌展開入場卷,原來是由奧克萊爾領隊的德國著名交響樂團的世界巡迴演出。
何起源道:“你看你老公多疼你,知道你喜歡古典音樂,特意訂了最前排的票,聽說這位德國音樂家難得來臺北公演!”
婉闌看著手中的票子,心中甜蜜無限,嘴卻不肯軟下來:“他連家都不要回了?哪裡還會有時間陪我去聽演奏會!”
“是你不讓他回家吧!”何起源藉機開導侄女:“夫妻倆哪有隔夜仇,你們也嘔了那麼多天氣了,你也不想鬧到你爸媽耳中吧,聽叔叔一句,一起去聽演奏會,就當是講和!”
婉闌小心翼翼的拽著手中的票子,唇邊泛起羞澀的笑意:“……再……再說吧!”
何起源見她小女兒情態畢露,知道她心裡已經原諒了歐明宇,重重的舒了口氣,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