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淺毅淡笑,旋即堅定地牽著念恩的手:“但如果你想用這招來離間我們夫妻感情的話,那你真是大錯特錯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將念恩一個人丟在這裡。”
“你確定?”歐明宇眯起眼睛,將淺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邪魅地笑了。
淺毅似不屑再與歐明宇多做什麼解釋,他轉頭,將自己深情的眸對上念恩充滿期待的眼,他們久久地對望著,這一刻,語言已是多餘。
“很好!”歐明宇興奮的嘎嘎笑了起來,似是對這一刻期待已久,他目光冷厲地看著念恩,頭也不回的對身後冷冷的發出命令:“把她帶上來!”
不一會兒,一個遍體狼藉的女人被帶到了他們面前,那女子身軀嬌小瘦弱,上身的衣物多處被人撕裂,露出大片的肌膚,而那些雪白細膩的肌膚上卻無處不見青紫的傷痕,一頭凌亂不堪的髮絲隨意的散在船板上。一張似被人大力的蹂躪抽打過的臉已全然是痴呆般的木然,她嘴角掛著血,眼睛瞪得極大,卻是空洞而茫然。
眼前的景象令念恩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立刻將臉埋在淺毅的胳膊內,不忍再看,不管這女子是誰,定是遭受過一番非人的折磨。
過了許久,她的頭頂傳來淺毅沙啞僵硬的喃喃聲:“……雅子……”
淺毅的那一聲輕喚,令念恩的腦子轟一聲炸開,她一點點的轉頭,心頭怦怦地看著地上那具飽經蹂躪的身體,認真的辨認了很久,才從那張已然走樣的臉上瞧出一些當年的風華。
念恩怔在了當地,她實在無法將眼前狼狽零落,如被暴雨打伏的衰草般的女子,和當初那個嬌花明豔照水、色如春曉的玉般光潤明潔的井藤雅子,聯絡在一起。
念恩感覺到淺毅的手緊握成拳,原本如水晶般清澈明亮的雙眸盛滿驚怒,臉色灰白如土。
“歐-明-宇!”淺毅一字一字的喚,冷而怒的音色,似是一團憤怒的烈火,直直地向歐明宇噴射,現在的淺毅,早已不見剛才的從容淡定。
“你不是要帶念恩一起離開嗎?我給你機會!”歐明宇得意地看向淺毅,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用拇指指了指躺倒在地上的雅子:“這個女人,念恩,兩者你只能選一個。”
淺毅深鬱的眸子閃過一道凜冽的寒色,他冷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歐明宇眉目不動,安然而笑:“因為這是我的船,船上全都是我的人,你必須按我的規則去玩這個遊戲!”
感覺到淺毅一點點的放開一直牽著她的手,念恩心中惶恐,想要更加用力的去握住他的手,握住那唯一能讓她心安的手,誰知,卻被淺毅巧妙的避開,見他手腕微動,一把金色僅2英寸長的迷你手槍在他略顯寬大的袖口中若隱若現。
這把槍,念恩曾在淺毅的臥室裡見過,起初因為槍支太小,上面又鑲滿鑽石和金鍊,她只將當鑰匙鏈隨意的拿在手裡把玩,後來發現手槍的槍栓居然能夠被扳動,手槍裡面居然也有子彈,還以為它只是具備普通的玩具手槍的功能,調皮之下,便對準了一個古董花瓶遠遠射去,令念恩乍舌的是,花瓶竟然在瞬間爆碎,那些陶瓷碎片飛濺的滿屋都是,差點劃傷她的臉。
自那之後,她對那把槍便敬而遠之,每次看到淺毅隨身攜帶都會有諸多微詞。
見淺毅憤怒之下,竟然準備拔槍,念恩大驚,什麼都來不急思考,一把抓住他手腕的“關鍵”處,一個勁地搖頭:“……淺毅!”
在剛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下,淺毅的從容淡定,還有他手中的那把從不離身的迷你槍一直都是身處險境的念恩心中最大的精神支柱。
那把槍,不止是念恩的希望之光,也是他們逃離歐明宇掌控的最後的武器,她一直都堅信,以淺毅的智慧加上他們手中這把雖然不起眼,卻威力無窮的武器,只要時機適當,智謀運用得好,就一定能平安的逃出去。而她更加堅信,剛才如果不是有她在身側令淺毅有所顧及的話,以他的身手和槍法,即使受傷了,以一敵四,也未必會輸。
感受到念恩的惶恐與不安,淺毅轉頭,深深地看著念恩,那雙因憤怒而漆黑深沉的眼眸終於泛出些許猶豫與擔憂來。
他沉沉的望著念恩,眼中縱橫交錯了太多的不甘與痛楚,但最終還是緩緩的卸去加在手臂上的力量。
淺毅的目光緩緩的從念恩的臉上移到躺在甲板上的雅子身上,他看向雅子時,眼中那陣陣的隱痛,幾乎要將念恩壓迫的透不過氣來。
他的目光在雅子身上留戀了很久很久,久得恍如一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