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收到冷凝的視線,泠沉香識相地掩住嘴,將頭轉過去,肩膀還在不住地顫抖。
聖憶風表情極其怪異地看向高軒葉,“你剛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依舊沉穩的聲音,沒有絲毫心虛,“相思成疾。”
聖憶風將舞兒露在被外的手輕柔地放回被窩裡,淡眸輕輕瞥了高軒葉一眼,不相信的意味煩重,“你們先下去。”
“是。”
“等等,獨孤翊……”
泠沉香急忙接話道,“少主放心,我們可是‘很客氣客氣’地把那傢伙送出去啦!只給他了一點‘小小’的教訓。”
高軒葉無奈地看了泠沉香一眼,的確是很小的教訓,如果中了這天下只有他能解而藥引又極其難找的毒也算是小教訓的話。
“好了,下去吧。”他清淡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床上那張可愛卻憔悴的面龐。
待人都出去後,長長的睫微微動了動,而後睜開,對上在床邊一雙正要逃避的眸,“師父……”她剛才裝睡裝了好久啊,那幾個人還不出去,快累死她了。
她怎麼突然醒了,他急忙收回留在她臉龐的視線,謹慎道,“自已的身子,自已不清楚麼?只是風寒?”
莫非師父瞧出什麼來了?不會,高軒葉不出賣她,師父就不會知道,高軒葉說這毒極難診斷,師父只是略懂醫術,絕對診不出。
見她蹙著眉不開口,心知又什麼瞞著他,這這件事說不定跟獨孤翊有關,氣惱的起身,“願意說了再來找我!”
“師父!”她急忙叫住他轉過身的他,思量著如何找藉口讓他留下。
他徑直走向門外,沒有回答,沒有停頓,甚至沒有回頭看地一眼。
一道門,將他和她再次隔開。
離開驚風苑的泠沉香,抓住高軒葉低聲詢問,“真是相思成疾?”
“我敢騙少主麼?”高軒葉柏了下她的頭,眼底又滑過一抹光,“只不過,這只是其中一項而已。”
“你隱瞞了少主什麼?”泠沉香當起好奇寶寶,開始追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泠沉香煩不滿意地捶了高軒葉一拳,“喂!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你和你那個親親侍女就什麼都說!”
高軒葉語調沉穩依舊,“不要胡鬧,她不一樣。”
她不一樣,她不一樣,“她有什麼不一樣!”
“好了,乖,去睡覺。”
泠沉香沉沉地看了高軒葉一眼,轉身離去,“的確不一樣,秦傾在我心中也不一樣。”
高軒葉敏感地抓住她的低喃,將她拽至身前,黑眸凝視著她,“你剛說什麼?”
“我說,秦傾對於我來說也不同,他不只是我的屬下。”泠沉香傲氣地直視高軒葉,他以為他有紅顏知已,她就沒有信任託付的人麼?!
黑眸一沉,高軒葉面無表情地放開泠沉香,轉身離去。
泠沉香氣沖沖的高軒葉身後跺腳,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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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天亮,舞兒漸漸轉醒,她費力地撐開沉重的眼皮,望著屋內的擺設,這不是蘭閣,是哪裡?
她下床,朝門外走去,在園中拉住一個打掃的丫環問道,“你們少主呢?”
“奴婢不知。”
她去了驚風苑,沒有人,心下隱隱地不安。一路問去,都沒有問出所以然,最後只能問出佚苑在何處。
直覺,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她感覺得到,師父在杜玉菲那……
穿過香氣陣陣的梅林,她看到一座不大卻不失雅緻的庭院,那是佚苑。
柔荑撫上胸口,壓下陣陣悶疼,思起和高軒葉之間的秘密,愈來愈蒼白的唇開出一朵略帶殘忍卻不失漂亮的花朵,從進魅門前,她就下了這個賭,並讓高軒葉替她保密,若一切的努力都無用,這個賭便是她最後的籌碼,師父的心若真不在她身上,那她也只能接受事實,走自已進魅門前就已下定決定走的那條路。
站在門前,舞兒緊緊抿住唇,做好足夠的準備承受開門後的沉重打擊。
手剛剛碰觸到門上,吱呀一聲,木門先於她的力道開了。
眼前的女子是杜玉菲,只隨便地裹著中衣,香肩裸露,長髮沒有梳理凌亂的搭在胸前,嫵媚的眼居高臨下的望著憔悴的舞兒,“喲,怎麼是你,南城主的未婚妻出現在魅門,真是稀奇。”
舞兒將視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