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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水面逐漸的平靜下來,她驀地一驚,正要上前,一抹黑影搶先她一步撲入水中,動作迅速地抱著舞兒破水而出。

渾身溼漉漉的尹昭抱著昏迷過去的舞兒上岸,做了搶救工作後還是舞兒驀地咬出一口水,一張小臉蒼白異常,蜷縮在尹昭的懷裡不住顫抖,像個落水的可憐小貓,在尹昭的輕喚中,她混混沌沌地睜開眼,側首看到尹昭身旁的瑩,小手驀地糾緊尹昭的衣袖,雙眼中盡是恐懼,一個緊張又暈了過去。

尹昭抱起舞兒,朝屋內走去,他責備地看了瑩,“絕舞姑娘是無辜的,當初她全心全意將主子當做朋友,我被關在塵家莊時她想盡辦法要救我出去,還求高軒葉治好了蓉兒的病,我們欠她的太多,是我們對不起她。”

瑩張口想說什麼,又被尹昭的視線壓了回去,“聖憶風已經死了,她又變成了這樣,如今的她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瑩跟在尹昭身後朝屋內走去,聽著尹昭的句句指責,瑩冷了臉,“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我站在遠處,都看見了。”他看到瑩伸手去推絕舞,對絕舞在水中的掙扎袖手旁觀,“主子那邊,能隱瞞我儘量幫你瞞住,但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再幫你隱瞞。”

瑩的手緊緊攥住,不甘心地瞪著尹昭懷裡的人。憑什麼!憑什麼連尹昭都對絕舞如此信任!

瑩看著尹昭把舞兒輕柔地放在床上,語氣微微顫抖,“我跟你共事這麼多年,竟比不上她。”

尹昭深深地看她一眼,“這不是偏袒誰的問題。”隨後,尹昭走出屋子,讓下人找大夫來,而後看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瑩,輕輕一嘆,“不要再做傻事,不然只會讓主子更加恨你。”

瑩微微一顫,難堪地別過頭,她隱藏的如此深,竟連尹昭也看得出她對主子的感情。

第二百四十六章

屋內木桌上的香爐裡嫋嫋散發著燻人的香氣,紗帳一側低垂,另一側掛上白玉彎鉤,露出床上擁被而臥的嬌人兒,黛眉緊緊地蹙在一起,一張小臉因病痛皺在了一起。

自被尹昭救回後,舞兒就一直昏睡著,直到此刻,已經過了一天,床上的人不但沒有轉醒,體溫也愈來愈高。

溪孟安坐在舞兒窗前,雙手握著舞兒的手陪了整整一夜,已經接近晌午,他卻絲毫沒有睏意,目不轉睛地凝著床上的人。

尹昭領著一位大夫靜靜地走進來,“主子,大夫請來了。”

“是昨天給舞兒看病的那個?”溪孟安的音量很低,卻異常冰冷。

“是。”

溪孟安側首看到一旁哆哆嗦嗦的大夫,瀲灩的眸微微眯起,“昨天你走後,她就未醒過,今晨開始發燒,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眼睛都不敢抬起,“大、大概是受了風寒。”

“風寒?”溪孟安的眉蹙到一起,不經意地朝低垂著頭的尹昭瞥了一眼,“不是說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了下去麼,怎麼會受風寒?”

“啊?”大夫驚訝的抬起頭,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舞兒,“昨天老夫來的時候,聽下人們說這位姑娘是落水導致昏迷的。”

“落水?”溪孟安低柔的嗓音微微揚起,明眸看向此刻有些緊張的尹昭,“你先把脈為她開藥方。”

“是。”

待大夫走後,溪孟安將舞兒出冷汗的手放入被中,一切安置好後,在床邊圓木椅上坐下,“說吧,怎麼回事?”

尹昭在一旁垂首不語。

“抬起頭來看著我。”溪孟安望向對面垂首的而立的尹昭,聲音如冷冽清風中搖曳的菊般讓人微微顫慄。

“是瑩。”

而後,在溪孟安不意的眼光下,尹昭將那日看到的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他知道,此時再若隱瞞,也只是在目前的狀態下雪上加霜,瑩更加容易受到懲罰。

溪孟安冷靜地揚起一絲淺笑,然而眸色卻驟然黯了下來,在尹昭的視線中,天地間彷彿只有在這一剎那間變得深不可測的眼瞳,濃黑如墨。他給了瑩多少次警告,她竟然還是這樣違背自己的交代。“把她給我叫來。”溪孟安拿起一旁的帕子為舞兒擦去額際滲出的冷汗,柔順的青絲隨意地披散而下,臉頰旁的髮絲無意地掃上舞兒的臉頰。

“主子,念在瑩初犯,就……”畢竟瑩從小就跟隨著主子,這麼多年他們三人都是一起熬過來的,瑩是因為嫉妒做了一些傻事,但他比主子更加了解瑩,瑩的內心其實不如表面那般冰冷,冰冷只是她用來偽裝自己感情的屏障。他相信,昨天他若不是他衝動的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