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倒也跟典韋一樣看得開,說我本來就打算在家種種莊稼,了此殘生的,這樣不是正好嗎?完了就問:“那日正設宴酬謝樊先生,卻不料魏延那小子突然闖將進來,擄了樊先生便走,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是勳聽了這話,不禁莞爾,心說原來樊阿是在我家被魏延劫走的啊,當下把壽春之戰簡單敘述了一番,還說我新召了一名門客秦誼秦宜祿,此番未曾帶來,下回讓他來拜見二主母。管亥聽了一皺眉頭,大手“啪”的就搭在是勳肩膀上,沉聲道:“便汝那兩下弓馬,如何也敢上陣?自家丟了性命事小,我女兒難免守寡,復兒也要變成孤兒——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
是勳心說啥叫“自家丟了性命事小”?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當晚在莊中與管巳纏綿繾綣,一解多日……大半年來的渴懷,不必細表。翌日返回城中,回官廨視事,就見擠壓下來的公文堆滿了小半個廳堂,不禁連後腦帶屁股,在壽春城裡受過的傷又重新劇痛起來。召了屬吏過來詢問,果然即便自己不在都中,正職的孔融照樣大撒把,經常三天兩頭的不出現,就算出現也只呆半天,揀最重要的幾件公文處理了就得。是勳心說這可不成,再這麼搞下去,估計皇家就得破產!
不過轉念一想,皇家破產就破產吧,又關我啥事兒了?沒道理孔融這一屁股屎老得我來給他擦。反正隔不了幾天我就要手捧罷兵詔,持節去撫安江東,這才是正事兒,與其跟這兒忙活一整天也未必能處理好多少公文,不如也鬆開手,先琢磨琢磨江東之行為好。
當下把屬吏全都轟了出去,然後把桌案上的公文,老實不客氣全都胡擼到地上,光撿出一卷空白竹簡來,提起筆,蘸飽了墨,先寫上一個名字——“郭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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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謀劃江東
是勳藉著上班時間,不幹正事兒,先計劃自己的江東之行。他攤開竹簡,寫下了“郭嘉”二字——這是行程的第一步,得跟郭奉孝仔細探問探問、研究研究此刻江東地區的形勢。
其實就大局而言,他擁有前一世的記憶,就比這年月所有人全都清楚,洞若觀火,但一則史書上往往會忽略很多細節,而往往細節才決定成敗,二則也不知道透過自己小蝴蝶翅膀的煽動,會不會對江東和孫家的歷史造成什麼影響——別以為我在中原,就影響不到邊地,這不連皇帝都莫名其妙地比原本歷史上早了整一年就逃出長安來了嗎?故而,必得先跟曹家情報頭子郭嘉碰碰頭不可。
話說是不是因為郭嘉搞情報,所以顯得有點兒陰沉,才不為他人所喜呢?這年月計程車人普遍忽視情報的重要性,進而總覺得相關人等好發人**、卑鄙齷齪,不願意親近。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偏見,所以並不覺得郭奉孝面目可憎,所以理解不了大家夥兒對他的惡評?這一猜測,究竟有多少接近事實呢?
啊呀,思路跑遠了,還是繼續琢磨江東之行吧。是勳隨即又在郭嘉的名字下面,再寫了“元龍”二字——他跟陳登交情不一般,所以本能地就直接寫字了,而不及名。自己先得東行前往廣陵去,見見陳登,再跟他打問一下江東的情況,其後即從江都附近渡江,直薄吳郡。
到了吳郡。肯定先見孫策。順便見見他麾下那些孫家班的人傑。話說孫家的武將。比方說程普、韓當、蔣欽、周泰,很可能領兵鎮守地方,未必就能見得著,那麼孫策身邊,這時候都會有誰在呢?
孫策的舅舅吳景、堂兄孫賁、妹夫弘諮、從兄孫(俞)河,按照這年月軍閥武裝的慣例,這些人肯定身居中樞高位,但是真沒啥見的必要……居於高位並不代表他就不打醬油。孫家一門當中。只有孫權孫仲謀值得去見一面,那小子應該還沒有成年吧?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外放出去當陽羨長了?
真是琢磨不清真正的治國之才,都有哪些已經到了孫策的麾下——老班底只有一個朱治是可以保證的,新班底嘛,呂範、步騭、虞翻是不是已經加入革命隊伍了,是不是暫且沉淪下僚等著明眼人來發掘,自己確實是記不大清。倒是孫策麾下著名的四大謀主,應該已經攢齊了吧?
一想到那四位,是勳當即就來了精神頭兒,提筆寫下人名——張昭、張紘、秦松、陳端。那二張都是一定程度上心向朝廷的。所以在原本的歷史上,在曹操南征之際屬於“投降派”。其實他們不是不敢跟曹操打,而只是不敢跟官軍打而已。或許,自己可以跟他們多套套近乎,在一定程度上暫時限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