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啟,郭淮還怕是勳懷疑他是詐降,因而勒束部眾暫歇,自己僅率十數騎當先入城。
才進城,便見一人手按腰刀,跨馬而立。曹性指點道:“此即是侍中也。”郭淮趕緊翻身下馬,單膝跪倒:“末將郭淮,拜見侍中。”是勳朝他一抬手:“伯濟來何遲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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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毋失我望
是勳早就下了城樓,專門跑到東門這邊兒來等郭淮,一路上還在想,我見了郭伯濟,開口第一句話說啥比較好呢?
要說是勳這回鎮守河東的班子,其實挺強大的——司馬仲達為謀主,張德容、賈梁道、諸葛子瑜為輔佐,孫彥龍掌機要——這要是想扯旗自立,縱橫三五個郡、半個州的,問題不大,但凡距離曹操、袁紹這種大勢力再遠點兒,蹦躂個一二十年都不在話下。只可惜文重武輕,孫汶便不似大將之才,夏侯蘭在史書上,歸劉前就毫無事蹟,歸劉後還是其名不傳,估計也強不到哪兒去,曹性那更不用說啦。
是勳有時候就想,我這跟劉玄德早期的班子是滿擰啊,要是兩家能夠結合起來,有關、張之勇配合著司馬之智,說不定就能跟袁、曹相拮抗呢。
所以這回郭淮過來,往河東的“武”字上加上了一個沉重的砝碼,是勳真是挺期待的。當然啦,這並非最初的心理,一開始他拿住郭縕,要挾郭淮,想小年輕幫他去奪取晉陽城,自己也知道要求太過苛刻,那真是得固欣然,失亦無悲,成不成的都無所謂。可是真等郭淮射箭書願為內應了,是勳卻不禁渴盼起來——就好比一筆獎金擺那兒,還不定給誰呢,大家夥兒也未必就盼著,確定了會給誰,那人肯定就開始想啦,這數兒是多少呢?我是不是可以先斬後奏瞞著老婆去換臺手機?
可是琢磨了半天,等真見了郭淮的面,他卻只憋出一句話來:“伯濟來何遲也?”
——“來何遲也”。這是鍾會見姜維時候的話。貌似不是太吉利啊……
是勳這麼問。郭淮一愣之下,只好絞盡腦汁地回答:“淮本欲早歸侍中,奈何高使君……”是勳心說你還真費勁兒找理由,當下又一擺手,打斷了郭淮的話:“卿父見在永安,吾這便引卿往見。卿所部亦不必進城,即時南下可也。”
郭淮本打算勸說是勳,不要死守祁縣。最好把主力抽調出來,跟高幹遊擊、周旋,更方便掌握戰場的主動權,可是沒想到是勳見了他,當即就要他率軍南下,不跟祁縣這兒和敵人硬拼。郭淮不由得便想,這位是侍中果然名不虛傳,識兵者也,要跟了他,說不定我倒真能一展長才。做出一番事業來哪。
當下高高興興地就領兵走了,可是這一走不僅僅是撤離祁縣。曹軍就在雁門軍左近,挾裹著馬不停蹄,直接就放棄五縣,一直撤到永安才止步。哎呀,這象是一場總體的大撤退啊,究竟出了啥事兒?
是勳一路上總跟郭淮懇談,舌綻蓮花,說得天花亂墜,聽得郭伯濟是暈頭轉向,衷心欽服。可有一點,郭淮數次問起來,咱究竟要撤到哪兒去,為啥要把五縣全都給放棄嘍,是勳卻只是微笑,一點兒口風都不露。直到進了永安城,把兵馬都安頓好了,是勳才告訴郭淮,曹仁東援,郭援再無後顧之憂矣,估計很快就會跑來抄咱們的後路啊。
郭淮聞言是瞠目結舌,腦袋裡光冒出一個念頭來:被騙了……
可是既然已經上了賊船,那也沒法再抽身了,他只好垂頭喪氣地去見老爹郭縕。郭縕被軟禁在永安縣內,父子相見是抱頭痛哭啊,完了郭淮就把自己的遭遇跟老爹說了一遍,又問老爹,你當日是怎麼敗的呢?郭縕敗得那真是迷迷糊糊,那麼多天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父子兩個頭碰頭研究了好半天,最後只得出一個結論:是侍中智謀天縱,非吾等所能預料也。
既然如此,那算了,只好暫且跟著他幹吧。
高幹在祁縣城下小挫了一陣,隨即就得到訊息:曹軍退了。他心中疑惑,雖然收復了祁縣城,卻還不敢緊追,直到第三天終於得到來自上黨方面的訊息,這才恍然大悟——“吾為是宏輔所欺也!”
當即揮師猛追,可是已經不敢趟了,尤其五縣雖復,府庫皆空,還得趕緊從晉陽運糧過來賙濟。是勳早就把那五縣給搬空啦——南邊兒四縣好搬,至於祁縣,他先派了大車半夜出去,然後大白天裝著泥土、沙石,用麻布蓋著,假裝運糧進城,做久守之計,當晚大車再度出城,就裝滿了城中的錢糧,一站一站往後運。等到返回永安,計點所得,嘿,這趟還真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