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騎著墨雪在王府裡左衝右突,極快的竄到了王府的大門口,這時,一把利劍從她的右側襲來,她定了定神,一個臥板橋,便臥在了馬上,險險的避過了致命的一擊,再伸手奪過暗衛刺過來的那把長刀,反手一掃,便聽得一個暗衛悶哼倒地。玄武低吼道:“弓箭手準備!”寧芷月咬了咬唇,雙腳再一夾馬肚,墨雪一個奔騰,便躍出了秦王府。她的身後前如飛蝗般射來,她不敢停下來,拔刀便擋,只是那些箭太密,她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力氣也不如從前,有兩支箭還是射到了她的身上。她也不敢停下來,再一拍馬屁股,馬便飛奔了起來,轉瞬之間便已經躍出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她一脫險,便在馬上大吼道:“舒欣,我決不會放過你!”她的聲音在夜空之中極為刺耳,還帶著些話猙獰。舒欣怒吼道:“還不快給我追!”只是王府裡沒有一匹馬的腳程能趕得上墨雪,於是也便越追越遠了。舒欣含著笑看著寧芷月越路越遠,那雙漂亮的杏眸之中滿是淺淺的笑意。明月在旁道:“王妃,這樣能行嗎?她會信我們的話嗎?現在你已經和她撕破臉了,她若是回到允州之後就讓寧王派兵來攻打我們可如何是好?”舒欣的眼裡多了一抹狠厲道:“寧王是不會派兵來的,就算是寧王識破了我們的計謀,我還留有一手,所以我敢確定,寧王肯定不敢攻來。”明月奇道:“王妃留了一手什麼?”她的眼裡滿是好奇,今天晚上的這一幕已經讓她對他們這個古靈精怪的王妃佩服的五體投地,王妃居然還留有一手,實在是讓她感到吃驚。舒欣淺淺的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不過是在她的身體裡下了一種毒,而那種毒普天之下只有我和醫聖還有黑蜘蛛能解,而醫聖肯定不會幫她解毒。那個毒的毒性極為怪異,黑蜘蛛也能解那種毒,但是她卻不可能會真正的解藥,如果寧王真的帶寧芷月去找黑蜘蛛解毒的話,那才是真正好戲的開端。”說到這裡,她的眼眸之中滿是得色。她之所以這麼肯定黑蜘蛛不會有解藥,是因為那種解藥極為特別。明月不由得微微一驚,原來王妃看似不經意的一舉一動,卻已將後路全部算死。她正欲接著拍馬屁,卻聽得一個清潤的男音道:“的確是好戲的開端,王妃大半夜不睡,將整個王府的人都陪著你玩兒,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明月一聽得那個聲音忙將頭低下來道:“見過王爺!我先下去了!”她聽得出來,每次王爺說話是這個聲音時,就表示他在生氣,還是趕緊溜吧!舒欣一回頭見得玉修一襲白衣站在夜幕之中,不由得伸了伸舌頭,走到他的面前嘻嘻一笑道:“修,這麼晚你怎麼還從軍營裡趕了回來?身體要緊!”說罷,輕輕的換過他的手。她心裡不由得暗罵明月的訊息有誤,明月不是說今晚修會在軍營過夜嗎?怎麼深更半夜還跑了回來。想必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她不由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由得罵自己太笨,這些人都是玉修的,他又豈會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只是他回來了也好,這件事情她本沒打算瞞他。玉修淡淡的道:“我若是再不回來,整個王府只怕都被你整得雞犬不寧了,說吧,剛剛又做了些什麼,寧郡主為什麼深更半夜的騎著我的墨雪跑呢?”夜風吹起了她的秀髮,她的秀髮看起來有些凌亂,他伸出手,輕輕的幫她攏了攏。舒欣笑了笑,卻拉過他的手袖道:“修,我好冷!”說罷。她極為配合的打了一個寒顫。玉修不禁有些無語,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擁進了懷裡,淡淡的道:“怕冷的話就先回房吧!”他知道她的身體不是太好,只是在這個炎熱的夏日的晚上,她對著他說冷實在是有幾分詭異。舒欣歪著頭朝他展顏一笑道:“我就知道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說罷,也不顧玄武在場,踮著腳就親了玉修一下。玄武極為識趣的把臉扭了過去。玉修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梧桐軒,一走進屋裡,他便將她丟在了那張大床之上之後,便在床邊坐了下來,他的臉微微板著,舒欣知道他有些生氣,生她做了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告訴他的氣。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又討好的爬到玉修的身上道:“修,你別生氣了,我只不過是想為人鑄些事情而已!”玉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為了做事情,就需要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嗎?明月難道沒有在你的身邊嗎?你平日裡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讓寧芷月把你打成這副模樣?”說罷之後,又覺得有些氣悶,忍不住又伸手去摸她那微微腫起來的臉,那雙狹長的眸子裡有憤怒,還有心疼。一連串的問句把舒欣問的呆了呆,她原以為他會生她整寧芷月的氣,沒料到卻是生寧芷月打她的氣,她朝他淡淡一笑道:“你半夜趕回來就是為了這個?”玉修冷哼一聲道:“我原本在軍營里布置兵防,暗部傳來訊息說你被寧芷月打了,於是我便連夜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