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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流景看著玉修道:“修,你不會是想……”玉修的眼裡劃過一抹殺機道:“或許是我這一段時間以來對他們太仁慈了,以至於他們都覺得我好欺負。而從這一刻起,我會讓喬悠然為他的那個決定後悔。既然這場戰爭避免不了,我又為什麼要做被動的那一個?”丁流景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可是現在時值隆冬,又馬上要過年了,還是等過完年之後再說吧,免得將士們心中不安。”玉修淡淡的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做‘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嗎?”說罷,他的語氣轉厲,眼眸如刀道:“而我,就要給喬悠然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倒想看看,他這個年要怎麼過!”丁流景與玉修相識多年,當年更曾與他一起將北冥趕出大漠王朝,這是第二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第一次是與北冥交戰的前夕,他制定了極為完美的計謀之後,眼裡的眼神和今日如出一轍。玉修接著又問道:“朱雀去了哪裡?”丁流景答道:“自你大婚那日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她。”其實那一日在河上他也認出了朱雀的身形,不由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玉修淡淡的道:“你吩咐明月,下追殺令,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她。”生平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縱然朱雀的用處極大,但這一次背叛是他無論如何也容忍不了的。不能為己所用的人,那就是殺!丁流景嘆了一口氣道:“我早知道你會有這個決定,已經吩咐下去了。朱雀她這一次錯的實在是離譜。她若是認為舒欣被喬悠然帶走,她便能得到你的青睞,實在是愚不可及的想法。”暗部的追殺令一下,朱雀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只有死路一條。玉修聽到舒欣的名字,那雙眸子裡又滿是傷痛。丁流景見到他的模樣,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舒欣只覺得自己被寒氣包圍,周身冷的怕人。她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凍斷了一般,五臟六腑也要凍成冰塊了。再過得一會兒,寒冷的感覺已淡去許多,她卻知道越是這樣便越是危險,當她感覺不到寒冷的時候,她離死也就沒多遠了。迷濛間,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只是那隻手也和她一樣,沒有一絲溫度。正在她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身上卻突然傳來一股暖流。她微微一怔,知道是那隻手的主人正往她的身體裡面輸真氣。她不禁想笑,都這個時候了,那一點真氣又有什麼用?到頭來只會讓兩人一起死去。而除了冷,窒息的感覺也鋪天蓋地而來。她總覺得她的這一生充滿了遺憾,她的大婚之日怎麼可以有這麼多的波折?為什麼她要的簡單的幸福就這麼難得到?她不禁又想,或許死了也便一了百了了吧。只是修,他該如何接受她已死的事實?他胸口噴出來的那一抹鮮血,讓她心疼不已,他已是第二次為他吐血了,她還記得上一次她將他氣得吐血之後,大夫說過他若是再控制不了他的情緒,便兇險萬分。這一次,他能度過難關嗎?心裡不禁有些矛盾。如果她死了,而他還活著,應該也會很痛苦吧!可是自己的心裡卻又還想他能好好的活著。他這一生也滿是坎坷,他也一直在追求屬於他的那份簡單的幸福,卻也和她一樣,一直都遲遲的難以得到。在她的私心裡,希望他能幸福的活著。黑暗鋪天蓋地而來,而她稍有知覺的時候,又總感到有人在往她的喉嚨裡灌那種又稠又苦的藥汁。藥汁雖然極苦,她卻偏偏又極為喜歡那藥汁流進肚子之後的溫暖。她或許是太冷了吧,以至於就連那一點點溫暖都讓她極為眷戀。而那些暖意一過,她的眼前又總是一片黑暗。她不由得苦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地獄?為了懲罰她而讓她感受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只是老天爺對她也不算太壞,終於有一天,她看到了光明,也看到了太陽。她睜開眼眸,才發現太陽是從窗臺上照進來的。她睡在一張簡樸而溫暖的床上,她打量了一番四周,發現屋子極為簡單,只有一桌兩椅一張床而已。她微微一怔,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陌生了。她想坐起來,一股眩暈感卻鋪天蓋地而來,她又倒在了床上,頭敲到了床板上,磕得她有些疼。知道痛就表示她還活著,她為這個發現微微的一笑。她就說嘛,像她這樣的麻煩精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呢?她嘆了一口氣,如果她沒有死,這又是在哪裡?像是回應她的想法一樣,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女子走了進來,見她睜著眼睛看著自己,那女子的眼裡有一抹驚奇。那女子微微朝她笑了笑道:“你醒了!”那女子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人兒,此時這樣一笑,讓舒欣覺得整個屋子裡滿是陽光,一片溫暖。而那女子的語氣也很淡,彷彿她只是睡醒了一般,是一句極為普通的問候。不知為何,舒欣看到這個女子,覺得極為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她一般,尤其是那眉眼。她也朝那女子笑了笑道:“是你救了我?”她許久沒有說話,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