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朝她微微一笑,他看穿了她此時的所思所想,不知道為什麼他倒有些喜歡有弱點的她。原本在他的心中,她就如同不敗的金剛一般,彷彿這天下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嚇到她。而此時的她,倒更像是尋常的女子。花蝴蝶帶著舒欣在小鎮一間民房裡住了下來。那裡被打掃的極為乾淨,她見他極為熟悉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對這裡極為熟悉。他將她帶到那裡之後,又從懷裡拿出幾個大餅遞給她。舒欣餓得不行,接過大餅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花蝴蝶不由得一笑,又從懷裡解下水囊,一邊遞給她一邊道:“慢點吃,沒有人和你搶。”他的眼裡比平日多了一分關切,沒料到腹黑如她也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這般率性而為的模樣,他……很喜歡。他對她卻也只是喜歡而已,他太瞭解她的性情了,這樣的女子他不敢愛上,如果愛上了,受傷的那個一定是他。最重要的是,還有兩個極為優秀的男人已經為她大打出手,用江山作為輸贏的籌碼。他在心裡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目光幽幽的看著她。舒欣毫不客氣的接過水囊,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當她將三個大餅吃下肚的時候,總算覺得沒有那麼餓了。她打了一個飽嗝,然後才到:“好了,你現在可以講了。”她見花蝴蝶還在看著她,她微微皺了皺眉,輕輕的碰了一下他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花蝴蝶終是回過神來了,他嘆了口氣幽幽的道:“那一日你跳下河之後,玉修引發了極重的內傷,將命撿回來之後,丁流景以為你已經死了,又不敢將這個訊息告訴他,便騙玉修說你被喬悠然帶走了。玉修便決定反客為主,主動攻擊大漠王朝的軍隊。”舒欣微微一怔,事情的發展和她預期的差很多,三個人都沒有死,便註定了另一番的糾纏。她聽到玉修的訊息,心裡不由得百轉千回,他沒事就好!又聽到他發動了這一場戰爭,心裡不禁又有些難過。玉修的性情她再瞭解不過,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霸道至極,他誤以為自己被喬悠然帶走,依他的性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再正常不過。而喬悠然那一日顯然也沒有事情,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她不由得有些怨起丁流景來,只是她也知道那種情況,實在是九死一生,只怕普天之下的人都以為她死了。他那樣做也是為了玉修好,是以這件事情似乎誰也怨不得!她嘆了一口氣,問道:“接下來呢?”花蝴蝶嘆了口氣道:“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慘了。大漠王朝屯守在成州的三十萬大軍,幾乎被丁流景殺光,而喬悠然的反應也極快,馬上帶兵駐守和反擊,雙方僵持不下。由於天氣潮溼,春氣一動,涼州計程車兵先是有些水土不服,緊接著爆發了聲勢浩大的瘟疫,整個成州成了一座死城,成州的百姓十個裡就死了八個,許多人家破人亡。”舒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問道:“就像這個小鎮一樣?”花糊塗點了點頭道:“這個小鎮感染的算是比較晚的,但是卻也難逃此劫。沒有被感染的人也全部逃離了成州。”舒欣皺了皺眉道:“只是瘟疫而已,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嚴重?又怎麼可能會傳播的這麼快?這場瘟疫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據她所知,歷史上所謂的瘟疫都會有個傳播的時間,只要控制得當,是不可能會出現這麼嚴重的疫情的。花蝴蝶嘆了口氣道:“瘟疫是一個月前開始的,先是涼州軍營裡一個士兵感染了,全身上下長滿了紅疹,初時大家都不以為意,以為只是出疹子而已,可是那種症狀只持續了三天,只要長疹子計程車兵就會暴斃,而只要和那些士兵接觸過的人,就會被感染,三天後就會死亡。如此迴圈,結果越來越多的人感染上了。待到想要控制的時候,整個局面已經無法控制了,無數的人因為全身長滿紅疹而亡。”舒欣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她出生於中藥世家,雖然她的醫術不怎麼樣,但是卻聽過不少的病例,尤其是她在小的時候,爺爺總會給她講中國歷史上那些瘟疫的來由去脈。她在腦袋裡搜尋了個遍,也硬是沒有找到類似的案例。而這些種種的症狀,不像是瘟疫,倒更像是中毒。花蝴蝶見到她的模樣,又道:“你肯定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以為不是瘟疫而是中毒吧?”舒欣淡淡一笑道:“沒想到你也聰明瞭一回。”花蝴蝶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不理她接著又道:“只是我帶著銀針將那些屍體全部檢查一遍之後,都沒有發現有中毒的痕跡,所以我我在想,只怕真的是瘟疫了。而且初時我以為是喬悠然因為打不過玉修,所以就讓人去毒害玉修的人馬,只是沒想到,就當涼州的軍隊發生瘟疫之時,大漠王朝的軍隊也緊接著爆發了聲勢浩大的瘟疫,而且比起涼州的軍隊有過之而無不及。”舒欣問道:“涼州軍隊駐紮的地方和大漠王朝的軍隊駐紮的地方靠得近嗎。”花蝴蝶道:“約莫一百來裡吧!”舒欣又問道:“以前成州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