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沉著聲說著,餘光瞄到一旁的兩人相互對瞧,神色間大有想推卸責任的架勢。
拾景拍開顏卿的手,淺笑著說道:“這點熱還不算什麼。卿,我有話和你說。”說完掃了眼緊張的二人組,溫和地說道:“你們可以先出去一會麼?”
俞希正在想如何脫身,聽拾景主動要求清場,立馬說道:“公子,我去看看其餘人怎麼樣了。”說完良心的挺好的拉著關雲一起離開屋內。
等那緊張二人組一走。拾景臉上的笑容也頓時消失。他看了眼大開著的門,還沒說話就見一道身影飄向門邊將門合上。
拾景看著顏卿關好門後又極快的回到床邊站好,他勾起一個沒有感情的笑容,說道:“你的輕功也見長了。”
顏卿沒回嘴,靜靜的瞧著男人,片刻後,說道:“你在發燒,我先拿些藥來。”
拾景眼底微閃了下,那個沒感情的笑容轉成無奈的笑意。他偏過頭,垂下眼瞼,像在自言自語地說道:“你倒是沒什麼變化,任何事只按自己的步調做。”
顏卿臉上浮出複雜的神色,瞳仁仍然沒離開男人的臉龐。
“你不是說有話要說麼?何事?”
拾景再次抬起頭來,表情有些無辜,衝著顏卿眨了眨眼,說道:“有事?我忘了。”說完淺棕色的瞳仁微不可察的輕閃了下。
顏卿臉上沒有變化,心中卻在翻騰。他在等他自己解釋,可看樣子不逼他,他永遠也不會將實話說出。
顏卿勾過一隻凳子坐了下來,把想說的話在心裡理了下才說道:“你忘了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便又開始問道:“寨裡出了何事?那些鳥是從何處得來?”這兩個問題,是現在他最關心的。
咄咄逼人的問題並沒得到相應的回答。
男人靜靜的瞧著顏卿,一種生疏的冷漠從眸子裡流露出來。
他瞳中的意思,顏卿能看明白,可是越是明白,他心裡就越如火燒。
他的事,他從未想過插手,就如當年他說隱遁就隱遁般。不論允帝如何逼他,他也不曾將他的訊息透露半分。
因為他說,他有他的追求,而他有他的執著。
只是,他的追求換來的卻是狼狽的收場。別的可以不去問,至少他得告訴他,這裡發生了什麼。
顏卿深吸了幾口氣,將那幾乎要爆發的脾氣壓了起來。
“告訴我,你出了何事?”再次發問。顏卿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的聲音。
男人似乎輕嘆了一聲,薄唇微張了張,卻未說話,反而將頭轉開。他似乎是精疲力竭般的閉上眼,明顯是在趕顏卿離開。
床邊坐著的人,頓時爆怒地吼道:“九宮妙,你究竟要如何?”
…
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094 燒什麼水
094 燒什麼水
095 縣裡不平靜
095 縣裡不平靜
床上的男人棕瞳猛地一縮。
臉色沉了下來。他沒有接話,直直望著顏卿,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卿,你還為允帝辦事麼?”
正是惱怒的顏卿頓時抽了口氣,一團怒火如破了的氣球一般洩掉。他扯了兩下薄唇,將失控的情緒控制住才說道:“他是當今皇上,不為他老人家辦事,還可以為誰辦事?”
九宮妙淡笑了下,棕瞳似乎閃了一下,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出口:“渠縣最近可不平靜。”
顏卿知道九宮妙不可能憑白無故的說出這種話。他聽後沉吟了下,問道:“何事不平靜?”他早就打算快些趕往宿縣,可無奈之下怎麼也不能如願。若這些話是出自丁寒之口,他此時一定會來個裝傻充楞,絕不過問。可話是出自九宮妙的嘴裡,叫他怎麼也不能無視。
九宮妙不是丁寒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他說不平靜,那麼,發生的事情一定是件大風大浪的事。
他揉了揉額角,掃了顏卿一眼,在說事之前先問道:“你不氣了?”說完斜眼瞧他,眸中帶著促狹。
顏卿瞄到他眼中的促狹,不自覺的又扯了下嘴角。悶悶地回答道:“不氣了。”再生氣,那簡直是和自己過不去。認識九宮妙的日子,他就沒有鬥贏過。
九宮妙滿意地笑了笑,神色微地一轉,嚴肅地說道:“你也看過那些鳥了?”顏卿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說道:“那是種鳥是西域的芻鳥,食肉,最喜歡的是內臟。寨裡有人無意間得到一對就養了下來,起先只是拿點家畜餵養,後來這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