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只能求他別“結巴”得太厲害就行。
就如丁寒所想那般,顏卿扮結巴,其實也是為了此時讓丁寒焦急。丁寒表面上看似慢條斯理,凡事都要慢上一拍半拍的,其實也是與關雲一般的急性人。既然此戲必須由他演可悲的配角,那當主角的丁寒也別想好過。
按顏卿所說,看我不急死你!
顏卿慢慢吞吞地來到屍體邊上,一邊指著上面的疑點,一邊說道:〃回,回回大人,此屍……屍……身上沒有,有外傷,但……但,但唇部發黑,眼……瞼充血,耳……耳,耳部還有少許……許,許許血漬,手部……指,指甲呈……H……H……黑色,這,這,這……”
“這什麼?”丁寒實在受不了顏卿有意的結巴,皺著眉問完後幫他答了一句:〃這是不是中毒的現象?”
顏卿眼底閃過戲謔,豎起大拇指,衝著丁寒做了個表示厲害的動作,口裡仍然結巴著誇道:〃大……大人,厲,厲害。”
丁寒沒好氣地翻個了白眼,餘光瞄到坐在一旁的黃仁一臉通紅,似乎是憋笑憋成如此的。
黃仁如此開心,丁寒的壞心眼就鑽了出來。他們來此演這場戲,可不是為了讓肇事者開心的看戲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嚇唬嚇唬黃仁。
丁寒唇角閃過一絲戲謔,豐滿的唇部微張了張,輕輕地吐出三個字:〃黃縣令。”聲音不冷不熱讓人頭皮發麻。
被點到名的人嚇得臉色由紅轉白,直了直身子答道:〃下官在。”
“既然死因並非老死,那還請縣令及時為姑娘翻案。”丁寒說完頓了下,又道:〃至於那驗錯屍的許三……黃縣令知道如何處理罷?”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黃仁卑微的模樣讓丁寒暗撇了下嘴。
做為配角的顏卿,在縣令揮手之間退了出去。沒過多久,他便換好衣衫從暗處走了出來。
剛剛是從哪兒進的衙門,顏卿如法炮製,再從哪兒出了衙門,正準備先回客棧等著丁寒自己回來,就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朝著衙門口衝了過去。
門口的衙役將刀微拔出一點兒,瞪著眼呵斥道:〃大膽,何人亂衝衙門!”
小人兒想也沒想地嚷道:〃我要申冤!”
那衙役一愣,指了指旁邊的大鼓,說道:〃要申冤去擊鼓!”說完在口裡輕輕嘀咕:〃奇了,今兒個來申冤的人挺多。”
小人兒朝旁邊一看,一面大敲靜立在一旁。小人兒想也沒想衝過去就要拿錘擊鼓,才將木錘舉起卻覺突然一重,回頭看去,一張俊雅卻帶著慍怒的臉出現在身後。
“公子?”他怎麼在此處?俞希心裡緊了緊,手上的木錘也被他奪了過去。
“小希,你要幹嘛?”他不知道擊鼓鳴冤要被打二十大板麼?顏卿只覺額間陣陣發疼,一股無名火直接衝上了腦子。
俞希會匆匆跑來衙門,還口口聲聲的喊著要申冤,其實都是衝著裡面的御查使去的。小人兒本來被顏丁二人丟在了客棧,她卻不聽話的跑到了街上胡逛起來。
逛街之間小人兒又無意聽到幾人聊天,聊天的內容卻是圍繞著一個戴面具的男子的。俞希前些日子看過御查使的行頭,如此一聽頓時心裡一緊,此人莫非就是郾縣看到的御查使?
雖說俞希把事情託給了拾景,可畢竟對方連去了哪兒都不知道,另尋御查使的念頭便時不時的蹦出腦來,現在聽說要找的人就在縣中,哪裡還有放過之理。
她也不怕別人冷臉對她,冒失地問了面具男的去向。
其實聊天的人也不知道面具男子的去向,不過覺得小人兒突然冒出來有點奇怪,其實一人就隨口答了句:〃你去衙門看看,說不定就在那裡。”
然後就有了俞希差點選鼓申冤的一幕。
以上內容,小人兒自然不敢對顏卿照實了說。只是她擊鼓的動作已經做出,只差木錘落到鼓面,若是胡扯個理由,倒還真是在難為俞希。
小人兒唇角抽搐了幾下,心裡邊一直暗喊著,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她實在不知道如何在一雙嚴肅的丹鳳眼下,怎麼撒謊才不被拆穿。
就在此時,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從大門口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俞希餘光掃到,心底一喜,丟下顏卿朝面具男子跑了過去。
在顏卿走後,丁寒又待了一會,大概算是把事情給理順了,這寒暄著離開公堂。他是有意想讓顏卿再多等一會兒,所以走出大門時才顯得絲毫不急。
誰知一抬眼就看到一條瘦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