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
顏卿在正常情況下都比較低調,但他若成了眾人的焦點時,卻又異常的坦然淡定。按顏卿的說法來講,清者自清,別人想看就看,他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
在視線裡,顏卿連手都沒顫一下,依然穩穩的握著那隻小手,穩穩的下了樓。樓梯下到底後,他便拉著俞希往一慣坐的那桌走去。
半路上,顏卿發現他們平日坐的桌子早就被兩個男子先坐了。他猶豫了半秒不到,果斷的坐到了老座位的旁邊。
鄰桌的兩個男子,先後抬眼掃了主僕二人一眼,又自顧自的聊起女人來。
才坐定,就看丁寒戴著面具也帶了個人,從二樓翩翩地走了下來。這下子,所有的目光成功的被丁寒引了過去。
丁寒向來喜歡別人瞧他,瞧他的視線越多,他就越爽,瞧他的目光越詫異越深刻,他就越舒服。探究的目光裡,丁寒便如孔雀般的走了下來,只是跟在他身後的小雙不適應的埋著頭,瑟瑟的跟著下樓。
俞希瞅著丁寒身後的小雙暗想,他的手也太快了,在茶樓一遇後他居然假公濟私,借御查使的身份泡妞,而且這姑娘怎麼看也只有十二三歲,丁寒居然也敢無恥的下手。
自二人下樓後,小人兒的一雙俏目就沒離開過丁寒身上,可越瞧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先不說丁寒那生疏的客氣勁,就說小雙恭敬的模樣,怎麼也不似狐狸描述的那般。
“公子,他倆其實不是你講的那樣吧?熱書庫不少字”
對於俞希的疑惑,顏卿只是淺淺笑了,淡淡地回答道:“你猜呢?”促狹閃過瞳仁令俞希額角頓緊。
果然是狐狸編的。
俞希後悔的暗罵了自己一句,她居然發傻的信了狐狸,這不是自己把自己放到了娛樂的物件上了麼。
其實這事也不怪俞希犯傻,她當時對丁寒存在極端的偏見,就算顏卿胡說丁寒四處留種,弄不好她也會相信。
飯菜端了上來,香氣誘人。
八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俞希有意不去夾菜,只是悶悶地扒拉著碗裡的飯,藉此來無聲的抗議。
顏卿見狀,也沒解釋,含著笑給小人兒夾菜。這一夾,似乎就停不下來了。
不遠處的丁寒看了,面具下的桃花眼睜了又眯,眯了又睜,末了暗歎搖頭,驚訝不已。
先有顏卿破例與俞希住一屋這事,再有顏卿溫柔的給俞希夾菜此幕,他不得不嘆一句,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連俞希的性別都弄不明白他就為情所困了,估計小人兒將身份透露時,顏卿也只能被迫接受事實。
那邊丁寒感嘆著,這邊俞希嘀咕著,這菜怎麼一個勁的往她碗裡跑?抬頭一看,顏卿正一個勁的給她夾菜,似乎樂此不疲。小人兒拿碗擋住小臉,唇角抽搐幾下暗道,這麼個夾菜法,是不是狐狸嫌她太瘦想把她撐胖?
就在主僕二人吃飯之間,旁邊那桌的兩個男人,還在一直不停的討論著女人。
“張兄,今夜你會去吧?熱書庫不少字”鄰桌的男子撞了撞同伴,有點神秘地問著。
正埋頭努力對付飯的俞希立馬豎起耳朵。也不怪俞希八卦,怪只怪旁邊那桌的兩人,從他們坐下來到上菜吃飯,就一直在那兒沒停的討論女人。說的話題無非是哪家ji樓的姑娘不錯,哪家ji樓的吃食不錯,聽得俞希頓時長了不少見識。
“當然去,今夜渠湖邊上一定熱鬧非凡。”他的同伴眼裡閃著興奮異常的光芒,就像眼前擺了一堆金磚,正不知如何下手去數清數量一般。
“聽說今夜麗人坊的牡丹會獻藝,若是能得美人垂青,那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說著如幻想像的伸舌舔了舔上唇,其猥瑣的模樣讓俞希有啐他的衝動。
她微撇了下嘴,扒拉飯入口的同時暗鄙了那兩人。再抬眼瞧向顏卿,狐狸眼裡也閃過一絲不悅。
居然小希在側耳傾聽,難不成是對那牡丹有意?
俞希哪裡猜得到顏卿現在的心理活動,她只當他聽人在聊女人心情不爽,面色也顯得不悅。小人兒的嘴角微抽了一下,暗道,雖說她看不上那兩男的,可眼前的狐狸也不是什麼正常的貨。害得她這麼如花女子,居然硬得扮個男人!
走神腹誹之間,鄰桌兩人開始聊起夜間那場盛會。
俞希認真聽了聽,頓時產生極大的興趣。雖然她對花魁頭牌的沒什麼興趣,湊個熱鬧什麼的卻還是可以的。加上在渠縣悶了幾日,散散心倒也不錯。
她暗睨了顏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