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們的關係,只是交易。
二樓有兩個臥室,房間很大,床也很大。季沫一直很想要這種床,無論怎麼滾也不會掉下去。此時,她終於得到了,卻並不開心。
“你先洗澡吧。”楚天成把一件睡衣給季沫。
她拿在手上,木頭人般地走進浴室。浴室也很大,裡面還有浴缸,能原諒季沫是第一見到真正的浴缸麼?可是,她真的開心不起來。
她把睡衣放在一旁,蹲在角落。那是一件紫色的睡衣,很性感。她無法想象等會就要自己親自穿上去了。
想起了蔣麗雲,她無數次地,躲在角落裡罵她,是她把自己的人生給毀了,是她讓自己承擔了所有的罪名。可是現在,她就要成為第二個蔣麗雲。要是蔣麗雲知道了,會不會笑話她說,你也只是個賤丨貨。
你跟你媽一樣!莫冉說過這句話,她的話成真了。
開啟噴淋頭,水流很大。她洗了很久很久,都快要把皮磨破了。她還是不停地洗不停地洗,她太髒了。
楚天成在外面打電話,聲音很大,他似乎很生氣。季沫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她趴在浴室門上,等楚天成不說話了,很久,她才走出去。
她穿了紫色的性感睡衣,又把自己的外套套上,她實在無法接受露著半片胸的睡衣。
楚天成看著她,笑了一下,就跟爸爸般地……季沫身體裡的血液一下衝到頭頂,砰的一下爆炸開——
她在做什麼?她為什麼會跟木頭一樣站在這?為什麼會答應這樣噁心的交易?
她後悔了,後悔答應楚天成的事情。她赤著雙腳開始後退,她想逃跑。
楚天成發現了她的變化,他很生氣,站起身,拉著季沫的胳膊。她的胳膊很細,一隻手抓著還有很多空餘。外套的扣子沒扣齊,胸前散開了,露出裡面的紫色真絲睡衣,還有微微露出的乳溝。
季沫的力氣很大,楚天成抓得很吃力。不過,力氣再大,也敵不過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一把把季沫摔在床上。這種事情他遇到的太多了,總是在最後時刻她們開始反抗,以表示自己的純潔。
他惡狠狠地盯著季沫,同樣季沫也惡狠狠地盯著他。她跟別人唯一的區別就是太鎮定了,不會叫喊,不會亂了分寸。可是,結局都一樣!
……
門被推開了,衝進來一個人,黑色的外套和黑色的帽子。他氣喘吁吁地靠在門上,看見楚天成後,猛地一拳打在他臉上。
“這地方可真難找,我說過,別讓我發現你再包養女人。床上的,我是他兒子,看清楚了,他兒子都二十幾歲了!”
季沫看著他就傻了,怎麼會是他?
或許這是這世界上最有緣分的事情了,如一對平行線,它們日夜的奔跑,明明不會相交的線,在某一天就合為一體了。
身子裡的血液如抽空了一般。她此時真想直接變成一具乾屍算了,這樣子他就不會認出他了。他會嘲笑說原來只是一隻妖怪,而不會說季沫原來你也這麼賤。
可此時,他手上的手鍊顏色刺的她眼睛生疼。
丁宇飛也注意到她了,他沒想到楚天成新的情人居然會是季沫。她趴在床上,像受驚的小鹿。米白色外套的扣子都散開了,露出裡面紫色的真絲睡衣,很性感。溼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胸前,慘白的臉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
“你給我出去!”楚天成氣急敗壞。他早就跟房屋公司的人打過招呼,任何人找他買的房子都不可以透露,丁宇飛到底是怎麼得知的?
丁宇飛笑了,他轉頭盯著楚天成說:“你簡直就是禽獸,你知道她才幾歲嗎?你連大學生都要騙!你不知道我怎麼查到你的吧?你能用錢買房子,我就不能用錢去收買中介的嘴嗎?”
沒錯,房屋公司的人嘴巴太緊了,他早就放棄了。他把矛頭轉向中介,他找了很多地方,用了一筆錢讓他交代出楚天成買的房子在哪裡。
可是,他看著季沫,她很害怕看見他,一直在閃躲他看她的眼神。他的到來,該覺得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呢?
丁宇飛拉起季沫的手就往外走,後面是楚天成的咒罵聲。丁宇飛砸了電視上旁的陶藝,還有門口的花瓶,地上滿是陶瓷碎片。他抱起季沫,往外走。
季沫腦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別人控制了。她沒想過丁宇飛會來這種地方,也沒想過他竟然是楚天成的兒子。她以為他會罵自己,可他什麼都沒說,就把她抱起來往外走。
她沒有穿鞋子,小腿以下都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