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季沫吃完最後一口冰棒,吸吸氣,感覺還不過癮,又跑去對面的小賣部拿了一根。後面的阿呆很乖的替她付掉兩毛錢。
☆10、絕口不提 只因銘記(十)
最初的開始,她挺討厭傻里傻氣的阿呆的,那麼有錢卻來鄉下讀書,甚至搶走了她的座位。在一個學期後,她改變看法——叫陸宸的阿呆,每天放學跟在她身後,一副弱弱的樣子。
有時,她會故意弄的吊兒郎當的樣子拽拽的看著他,知道逼到他臉頰通紅為止。可惜的是,五秒之內,阿呆的臉一定紅的跟番茄似的。玩多了,也會發現很無趣。阿呆會把作業拿到她的院子一起寫,趴在洗衣服的石板上,她就不客氣的把他趕走。
時間久了,她好奇地問:“你媽媽不介意嗎?”當然這句話是諷刺他。她知道自己家的情況簡直就是傳奇,誰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和她一起玩呀。
“他們都不不在家,你成績好,我想問你題。”
“哼,你當我雷鋒啊。”
阿呆會意,從兜裡拿出一塊糖,說:“別客氣。”
季沫白了他一眼,剝開紅色的糖紙,把糖塞進嘴裡,很甜。
也許是收了太多的賄賂,季沫對他的態度也有所好轉,不再對他很兇。只是很多時候,她是怕嘴裡的糖掉了而懶的跟他講而已。
季沫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阿呆,我要是魔術師,我該把你變的靈活點。”
阿呆無奈地摸著後腦勺,憋屈道:“沫沫,別胡思亂想了,快些把田螺搬回家吧。”
他們第一次去玩,阿呆沒有在鄉下生活的經驗,軍師的頭銜就落到季沫身上。她建議去摸田螺,結果沒注意時間,天黑了,兩人還在路上搬一臉盆的田螺。
阿呆說:“我媽非打死我不可了。”
“我也是。”
阿呆不相信:“我沒見過你媽罵過你。”
“這次可不同,”她指指手上的臉盆,“我拿走了家裡唯一的一個臉盆。”
鬼使神差的,季沫真的跟小米粒去看她的白馬王子。總是扎著馬尾的小米粒將頭髮披散下來,斜斜的劉海很調皮。臨走前還刻意照了很久的鏡子,得到季沫的再三漂亮的肯定後,才美美地出門。
酒吧的名字叫“NO”。不?一個拒絕的名字。
小米粒緊張地張望著,突然抓住季沫的手說:“沫沫,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淡定?”
“什麼意思?”季沫不懂。
“我是說,這裡魚龍混雜,什麼樣兒的人都
有,你就不怕嗎?”她即使來過好幾次了,但還是不能在重金屬的音樂和怪異的人們之間保持鎮定。
季沫笑笑,沒有說話,抓緊了小米粒的手,裝著緊張兮兮的樣子。
初中的時候,路錫每星期都帶她來酒吧,早就習以為常了。那個酒吧就在他們學校附近,叫做“忘”,也是一個字。可是縱使她去酒吧的並不是路錫,而是酒吧的名字——忘。
“這裡可以忘掉一切,感情,疼痛,包括不開心的所有事。”
“是嗎?”季沫不確定的看著酒吧店主。
那次,她喝的伶仃大醉,醒來後,發現,她根本沒有忘記。一切都像已經發芽的種子,怎麼也不肯離去。它們在她的腦子裡,狠狠地告訴她,它們不會走,它們要生根發芽,永遠不會離去。這輩子,除非她死掉,否則別想擺脫它們了。
小米粒像發現新大陸的樣子,拉著季沫的手往一個方向走。
他們在偏裡面的角落,昏暗的燈光看不清大家長什麼樣,卻有兩張臉特別熟悉。確切地說,她是先發現了一個人,然後看見另一個人的——瞧,就在她們的正前方,莫冉靠在丁宇飛的肩膀上,笑的很甜蜜。而丁宇飛則抱著莫冉的腰,正和她碰杯,順便在她精緻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看來他們的分手純屬謠傳,要是是她的關係才分手的話,莫冉一定找她算賬的。
“青銘。”小米粒向旁邊的一位男生招手,開心地拉季沫過去坐下,並介紹她,“這是我的姐妹,叫季沫。季節的季,泡沫的沫。”
“哈哈,小米粒,我以為你夠土的了,沒想到你帶的人比你還土。”
一個女生在挖苦,季沫沒理會在這種幾乎要結冰的天氣下還穿著一件薄毛衣並且喝著冰啤酒的怪女生,而是將注意力轉向莫冉。為什麼她也會在,希望她不要理自己的好。
“你就是季沫?我聽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