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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乃黑山宗公冶莫,識相的話速速將人交出來,別逼我動手!”來人憨憨笑著,周身卻是湧動著殺機。不待蘭琪兒說話,突然有五道劍虹由遠至近,尤其是那前面的四道劍虹,氣勢驚人,轉瞬便將她與林一圍在了當間。
隨後趕至的竟是冼峰,得意地大聲說道:“林一已被我玄天門擒獲,任何人不得插手過問!”他轉而又帶著笑容說道:“師妹,辛苦了!”只是看著那小子被佳人抱在懷中,其眼角不由抽搐了下。
看著身前四位玄天門的修士,蘭琪兒好像什麼都明白過來了。身後一直暗中跟隨著四位金丹中期的高手,一切,不過如此!她黯然一嘆,隨即不管不顧地落向地面。
那個自稱為黑山宗的公冶莫,恨的直咬牙,卻只能呵呵冷笑了一聲,無奈轉身離去。而四周圍上來的諸多修士,見有四位玄天門的高手在此,亦是紛紛往四下躲避。
蘭琪兒已是落在地上,兀自緊緊抱著林一不撒手。她摸出丹藥為其服下,又催動靈力助其療傷。
“蘭琪兒,速將林一交出來帶回山門!”四位金丹修士與冼峰圍成了個圈子,分明是怕有人再次逃跑。
蘭琪兒輕輕抬起頭來,環顧四周。隨即,精緻的面頰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說道:“林一跟個死人亦差不了多少,他還能逃亡何處?”
“安琪兒,師門有命,你敢忤逆不成?”四位金丹修士不為所動,而是逼近了一步。一旁的冼峰忙說道:“四位師叔且慢!”他又轉向蘭琪兒勸道:“師妹!不要執迷不悟了!將那小子交予我來看押吧!”
臉色一寒,蘭琪兒不理冼峰,而是衝著四位師門長輩說道:“師門有命,蘭琪兒自是不敢忤逆!”說到此處,她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之人,冷聲說道:“事已至此,我當與諸位長輩一同將林一帶往玄天門,並由我親自交予掌門!而林一有傷在身,自有我看護療傷,他人不得過問。”
“蘭琪兒,莫要放肆!”一位長輩叱喝道。
好似無意間,蘭琪兒抓住林一的脈門,輕聲說道:“非我蘭琪兒放肆!而是林一數次捨命救我!身為修士,當知恩圖報!值此危難之際,一路守護,助其療傷,亦是應有之義!更何況,來時掌門師伯曾與我有言在先,我師父亦曾再三許諾,而他們要的人即將被帶回玄天門,我自有話面陳!”
蘭琪兒的舉止有些異常,只要她願意,靈力一吐便可要了重傷在身的林一的性命。
傳言中,這一男一女的交情不淺,而事實怎樣,怕是隻有冼峰心裡有數,而他卻不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四位金丹修士相互換了眼神,有人說道:“也罷!一路上由你便是!不過,路途遙遠,近處的傳送陣皆毀,你我須趁早趕路!”
“方才為了從眾人手中搶得林一,我氣息稍有不穩,須歇息半日!”蘭琪兒像是在討價還價。對方一人說道:“不成!黑山宗的人隨時都會發難!”
“兩個時辰!”蘭琪兒的話音愈發冷了起來。有人說道:“最多一個時辰!蘭琪兒,你不要不識好歹!”
輕輕嘆息了一聲,蘭琪兒只得預設。看著懷中之人,她心生無奈。此去玄天門乃情不得已,誰能想到會於此時此地遇見你?眼下,只能祈願事有轉機!
若是上天假我之手送你一場災難,我蘭琪兒必將用自己的性命,伴你同行!
四位玄天門的金丹修士守在周圍,冼峰要藉機與蘭琪兒搭話,卻見其摟著那個豔福不淺的小子誰也不理。心頭生恨,他只得悻悻在一旁等候。
蘭琪兒兀自抓著林一的腕脈,卻是將自身靈力緩緩度入。
林一後背的一劍,扎的很深,臟腑受創致使經脈受損,傷勢頗重。換作他人,這一劍早已是透胸而過,傷重難治。好在是他臨機多變,加之軀體的強韌勝過尋常修士太多,這才苦苦撐到此時。可那個叫作公冶莫的人,最後還是追了上來,並再次下了黑手。
此時,林一的氣海內靈力匱乏,那一滴靈液羸弱不堪,不足以自行療傷。蘭琪兒只得用自身的靈力去助藥力散開,助其調理氣息的運轉。片刻之後,她神色稍顯驚訝,蹙眉忖思。
一個築基修士的體內,怎會有金丹生成?可那若不是金丹,它又是什麼?那顆白色的圓珠在林一的氣海中緩緩轉動,並伴有淡金色的光芒湧動,分明是蘊含著磅礴的威能。而它又與那滴靈液互不相干,自成一體。
不對呀!這一滴靈液才是林一築基的根本,而那‘金丹’分明不受使喚的模樣。若不然,他又怎會被金丹修士